“濯焰真,你別欺人太甚!今天你已經在人前叫我失了尊嚴,倘若再被人傳出去我與你共渡一室,我貞潔何在?還有何面目存活?”
“——既然橫豎都要死,我不如現在自我了斷,還能保存名節!”
夕顏顯然是有備而來,話音未落,剛剛插燒烤的木籤尖鋒已經直對自己的喉嚨,似乎,只要濯焰真再敢說一個“不”字,勢必要血濺當場。
儘管濯焰真與她的接觸屈指可數,卻從過往點滴的交往中瞭解到她的烈性和倔強。
雖不情願,濯焰真也心知不能把她逼急,經過一番思量,終於點頭同意,同時要求道:“可以,但是你要把它扔了!”
忽略他話音中的關心,夕顏瞅了瞅手中的木籤,似有猶豫。
不過,轉念一想,在沒有達到搶奪兵符的目的之前,濯焰真也絕不敢對她輕舉妄動。
想得明白,夕顏甩手,將木籤丟到一邊,徑直走到外間的圍牆邊坐下,閉眼休憩。
濯焰真看着她的冷漠與疏離,不知爲何,心中漾起一股難以舒解的鬱悶,連手中只食用了一點點的食物也失了味道。
濯焰真索性將那幾乎完整的野物丟回火堆,也起身進裡間休息
在這荒無人煙的沙漠中,夜晚只有惡風呼嘯,飛沙迴旋。
這種惡劣的天氣,別說有人跑來偷襲,就是老鼠都躲在洞裡不肯出來。
士兵們的警惕也不由鬆懈,不多時,偌大的沙堡裡已經隱隱傳出鼾聲。
只是在這萬籟俱寂之時,夕顏卻悄悄地睜開眼。
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待確定沒人看守,她才屏息躡足,像貓一樣,沿着牆角溜出沙堡。
這間沙堡的大門早已在風沙的侵蝕中破敗,夕顏很輕鬆地便繞出了門庭。
然而,她剛剛出來,忽覺一股疾風從側面撲來。
夕顏悚然心驚,正要驚呼,嘴巴被人一把捂住的同時,耳邊傳來一道極其清淺的女聲:“蘭夫人,是我!”
聽出是菲娜,夕顏又驚又喜,連連點頭,示意她放開自己。
菲娜剛剛鬆開手,夕顏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菲娜,傍晚的時候是你嗎?!”本站永久網址-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