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得寸進尺?看看邵年鴻這樣的男人,就是叫做得寸進尺了。
貝小米不說話,不代表她能默認了他所說的話。
難道她沉默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說這些有損她聲譽的事情嗎?
所以,貝小米徹底的爆發了:“邵年鴻,夠了啊!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有多少個男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歡什麼樣的味道也是我的事情,我需要多久才能高什麼的也是我的事。我會親自告訴他,不需要你的樂於助人!”
“那倒也是,你的臉皮和城牆一樣厚了。”邵年鴻諷刺着她,“既然如此,你還我的浴巾!”
貝小米頓覺風中凌亂,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還就還,誰稀罕!”貝小米接着補充了一句:“回去之先再說!”
她知道,以邵年鴻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她馬上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給了蓓蓓:“甜心,媽咪一會兒就到了中,想不想媽咪?”
邵年鴻本來是舉起了手,恨不得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可是,一聽她打出的電話是女兒的,他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不過,這次的事情先記在帳上,到時候一起算總帳!看他不將她的小pp打得開了花!
蓓蓓一聽到了媽咪的聲音後,開心不已:“媽咪,當然是想媽咪了,我也想爹地……”
貝小米真覺得養女兒沒用,這胳膊往外拐得那麼快!
自己生她養她,結果邵年鴻一出現,就是爹地最爲重要了,無論走到了哪兒,都也要給爹地打電話!
就是這一刻也是一樣,貝小米不由瞪了一眼邵年鴻!
邵年鴻則是湊近了她的手機旁,親切的叫了一聲:“蓓蓓,有沒有在家乖乖的吃飯寫作業?”
“爹地,當然有了!”貝蓓興奮的叫道,“您說給我帶的禮物呢?”
“當然有的。”邵年鴻說道,“我們大約一個小時後到。”
“好呢,我還有一點作業,寫完了就到門口去接爹地和媽咪啦!”蓓蓓開心的不斷歡呼。
貝小米掛了電話之後,不滿的說道:“明明是我給蓓蓓打電話的,爲什麼她和你說的話更多?”
邵年鴻眯了眯眼:“證明她和我親近,多過你和她親近了!這還用問!笨蛋!”
“你才笨蛋!”貝小米在心腹誹他,你全家都是笨蛋!
可是,腹誹完了之後,她又才發覺,蓓蓓和他血脈相連,那不也成了笨蛋嗎?
所以,她在心裡再小小的更正一下,邵年鴻全家是笨蛋,但不包括蓓蓓在內。
邵年鴻這時凝視着她:“在心裡說我壞話?”
這也看出來了?貝小米死不承認!她看着他的陰影罩着她,不由覺得有幾分危險。
於是,她說道:“我還是離你遠一些吧!”
她說着就要出門,卻是一把被邵年鴻給抓了回來,“去哪兒?”
“出去曬一曬夕陽!”貝小米反正覺得,是遠離邵年鴻,遠離危險就對了。
邵年鴻看着她,如果他估計得沒錯的話,她的浴巾裡面估計什麼也沒有,“你這樣出去,阿森在外面!”
“你放心,阿森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囉嗦的。”貝小米哼了一聲。
“不準出去!”他惱怒的一手將她扯回來,“否則我讓你站一個小時的軍姿!”
貝小米:“……”
緊接着,她張牙舞爪的道:“邵上尉,你搞清楚沒,我不是你的兵,你沒有權利罰我站軍姿!”
邵年鴻看着她因爲掙扎,浴巾已經開始散開,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是啊!但我有僅收回我的浴巾!”
貝小米趕忙伸手去護着胸前,現在她終於知道了,不僅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就連他的浴巾也是危險的啊!
她只有一隻手去護,可是浴巾已經不聽話的掉了大半,她能護住上面,卻是遮不住下面。
貝小米惱怒不已,遇上他就沒有好事!
而邵年鴻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似露未露的風光,讓他的腦海裡一直存在着她的影像。
就像這一刻裡,哪兒纖細,哪兒柔美,哪兒雪白,哪兒會黑……
他都看在了眼裡。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故意的勾-引他!
否則爲什麼有衣服還要圍浴巾?否則爲什麼浴巾會在他面前掉下來?
他凝視着她,她正手忙腳亂的想要遮住自己。
“貝小米,你是故意的!”他惱怒的吼道。
其實貝小米正着急自己走光,根本沒有聽出他聲音裡的壓抑之聲,這樣的壓抑,是猛獸出閘,但卻又餓得不行,可是,卻又吃不嘴裡的壓抑!
她其實也委屈不已,“我哪兒故意了?如果不是你拉着我的手腕,我不會掙扎,我如果不掙扎,浴巾就不會掉下來,你看看你,現在還抓着呢!我纔想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我走光!”
邵年鴻一手放開了她,“我纔不會想看你走光呢!真以爲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給我穿好衣服,如果你不喜歡穿的話,我將你賣到國外去!”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本來就火氣很大,她還這樣的撩撥他!
真以爲他是聖人嗎?
貝小米在他走了後,趕緊拿起浴巾卷着自己,她再也不要見他了!
她勾-引他?她又不是沒有男人追求他,憑什麼這樣說她啊!
可惡!貝小米衝某人的背影舉起了拳頭!
酒店。
鬱霆琛和江曉溪沒有直接回家,他抱着她來到了酒店裡。
她在下船的時候已經睡着了,他也就不再急着抱她回家去。
這一晚,她在他的懷中睡着,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偶爾醒來,然後看清他的面容後,伸出了手,在輕輕的撫了撫。
翌日早上,她醒來時,他已經不在酒店裡。
江曉溪打了電話給他,可是,他的手機處於秘書服務之中。
於是,江曉溪又打給了林沉軒:“沉軒,霆琛呢?”
她原來最怕的是,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後,身邊早已經沒有了他。
她怎麼可以睡得這麼熟,連他走了都不知道呢!
林沉軒一聽她的聲音,恭敬的道:“江總,鬱總很好,您不用擔心……”
“他在哪裡?”江曉溪追問了一句。
林沉軒可是看着他們的感情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如果江總早些時候有這麼在意鬱總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我也不知道鬱總在哪裡,但是我可以跟江總保證,鬱總他沒事的。”林沉軒說道。
江曉溪知道,林沉軒一定是有事瞞着她,於是,恢復了冷靜的她,也不再追問,“那好吧!”
她放下了電話之後,就聽到了敲門聲,然後是貝小米在外的聲音:“曉溪,曉溪,開門……”
“姐姐……”江曉溪打開了門,然後兩姐妹擁抱在了一起。
事隔多年之後,兩姐妹還能這麼心無阻隔的擁抱在一起,實屬不易。
江曉溪拉她進來:“姐姐,你還好嗎?”
“我很好!”貝小米也是直性子,她惱怒的道:“只是,你受苦了,可是,我以爲鬱霆琛找你回來了之後,就會珍惜你和好好的對你,但是他……”
“他怎麼了?”江曉溪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看來真的是有事情發生啊!
貝小米到了現在,也不打隱瞞江曉溪了,她拿出一張報紙來看:“看到了沒有?他已經和申驀然訂婚了!”
江曉溪手中還握着水杯,這一刻裡“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以爲她回來之後,就可以和他安心的在一起,但是,事情顯然是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他們不僅是不能在一起,反而是他和別的女人訂了婚。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手將申驀然推到了他的身邊去的。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了。
就算她在商業上有着天賦,可是感情上,她依然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江曉溪的震驚,心裡彷彿是被人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她就是在不斷的流血。
疼痛,就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將她緊緊的纏繞住,無論她用盡方法,也逃不出這樣的桎梏。
她對他的情,開始明朗。
而他已經是另娶她人。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是她提出來,一定要離婚!
而他現在是春城的第一鑽石級單身漢,和誰訂婚結婚,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在痛的時候,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聲嘶力竭,她越是痛得厲害,就越是冷靜得厲害!
只是,貝小米感覺到,她的心已經是疼痛得不再跳動,而她的呼吸,也是疼痛得不能呼吸。
鬱霆琛,你可知道,當你成爲了她的心跳,當你成爲了她的呼吸時,原來,你已經是屬於別人的了。
“妹妹……”貝小米伸手,將她擁進懷中,“你還有我,妹妹……”
“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爸爸是這樣的,鬱霆琛也是這樣的,我們不要他們,全都不要了……”貝小米抱着她,感覺着她在微微的顫抖着,她不說話,彷彿是一個冰冷的女神。
貝小米有些慌了,“妹妹,無論怎麼樣,我們姐妹倆以後不再分開,好嗎……”
貝小米說着,就哭了起來,她如果不告訴江曉溪這一件事情,也會有別人告訴的,她是江曉溪的姐姐,她怎麼能讓妹妹再受苦了呢?
江曉溪凝視着她,姐姐這一瞬間是淚流滿面。
可是,她只是伸出了手,用已經冰冷的指尖,撫去了姐姐的淚水,“姐姐,不哭……”
“曉溪……”貝小米哭得更厲害了,“你有什麼情緒,都可以發泄出來,這樣藏在心裡,是很難受的。”
“我沒事!”江曉溪淡然的道,“不過是訂婚而已,不是還沒有結婚嗎?就讓我有一次追求他的機會吧!”
貝小米:“……”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江曉溪,“他這樣的負心漢,你還要追求他?”
“他不是負心之人!”江曉溪篤定的道,“我瞭解他!”
貝小米還是搖頭:“可是,萬一他再傷害你呢?真是看不出來,他剛將你救了回來,結果第二天又和另外的女人訂婚!”
江曉溪卻是重新拿起了手機,她打給了任彩丹:“彩丹,我要申驀然和她相關的所有人的資料,好了之後,到s十字星去見我。”
“是!江總。”任彩丹馬上去做事情。
貝小米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立即展開了“捕圍”工作,她不由嚇了一跳:“曉溪,你是當真?”
“當然,你看我像是說假嗎?”江曉溪凝視着她,“我發現,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要將她據爲己有!”
貝小米還是不能理解:“萬一他昨天找你,只是道義上的幫助,而他確實是不想和這樣強勢的你一起生活,找一個神仙姐姐過完下半世呢!”
“當然不排除這樣的想法。”江曉溪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呢?”
貝小米還是擔心她:“我擔心你會受到傷害,要知道情傷是根本不治癒的。”
江曉溪這時凝視着她:“姐姐,你和年鴻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
“我和他能有什麼進展?”貝小米聳了聳肩,“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討厭我,每一句話都是挖苦至極的,沒有和我好好的說過一句話!而我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因爲蓓蓓在他的手上,我才懶得多看他一眼呢!反正我們現在的相處,就是兩看生厭!”
江曉溪抱了抱自己的姐姐,“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好了,我要回s十字星去,你呢?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回鬱氏去上班?”
“我今天請了假,不上班,算了,我去逛街,順便給蓓蓓買入冬的衣服了,也給晚晚和小野買幾套。”貝小米說道。
江曉溪和貝小米分手之後,她第一時間到了公司s十字星。
“江總,回來了!”任彩丹已經是在等着她,見她平安回來,已經是熱淚滿眶。
江曉溪伸出了手,將她擁抱住,“我沒事,不用傷心。”
“我怎麼能不傷心?是我沒有保護好江總……”任彩丹哽咽着說道,“而鬱總在您回來之後,又送了一個重磅炸彈……”
“給我看看有關申驀然的所有資料。”江曉溪卻是冷靜的說道。
“是!”任彩丹馬上拿給了她。
江曉溪進了辦公室,打開了資料,然後看到了申回首是劍橋大學畢業的,而且在建築設計上有着極高的天賦,她不由蹙了蹙眉。
正當她在看着時,殷念念已經是飛奔而來,她伸手將江曉溪抱進了懷中:“你總算是回來了!”
江曉溪知道,殷念念和邵年錦也在找尋着她的蹤影,好朋友之間不用謝了,大家心裡知道這份情就好了。
“當然,一回來就要你幫忙。”江曉溪淡淡一笑,“今天晚上,霆琛會和申驀然訂婚,我想參加,但是,他們並沒有派請帖給我!”
殷念念擠了擠眼睛:“這個好辦!我馬上就能‘做’出來!”
她說完了之後,道:“前夫和神仙姐姐訂婚,你真要去?”
“當然,你要不要一起陪我?”江曉溪篤定的說道。
“去!”殷念念是最義氣的人,“你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江曉溪笑了,於是兩人在下班之後,一起去了訂婚現場。
酒店,訂婚現場。
今天所請的賓客並不多,只是鬱家和申家的人。
申家的人自然是想攀上鬱家,所以,這一宗婚姻,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青雲直上的感覺了。
申驀然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袍,上面繡着梅花,有幾分清雅迷人,亦有幾分傾塵似仙。
她有些緊張的看着申回首,“回首,你說,鬱總真的願意和我訂婚嗎?”
“當然。”申回首看着她,“你是比神仙姐姐還要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貧嘴!”申驀然啐了他一口,“可是,我知道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申回首笑了,凝視着她:“真的好美,姐姐……祝福你……”
申驀然點了點頭,“謝謝弟弟……”
鬱霆琛則是一身正裝,手握着酒杯,站在了賓客的中間。
他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他希望她可以睡得久一些,至少在他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醒來。
他和申驀然的訂婚宴,那也是勢在必行的計劃,畢竟,他既然是答應了申回首,只要江曉溪能安全回來,他就會同意。
申驀然站在他的身邊,他側過頭,凝視着她。
申驀然有些害羞,不由低下了頭。
這時,門口出現了三個人影,當然這三個人影一來,個個都是不好惹的女子。
貝小米風風火火的衝在最前面,其實是江曉溪淡然的睥睨着這場婚宴,走在了中間,殷念念的表情彷彿是一把解剖刀,正明晃晃的對着滿座賓客。
雖然今天的女主角申驀然已經是淡雅出塵似神仙姐姐了,可是這三個女子,都是一襲盛裝來參加的。
貝小米選擇了她最喜歡的白色,她生得柔美,猶如湖中的那一朵盛開的白蓮花,美得令人窒息。
江曉溪則是比較低調的紫色,紫色很選人,她的氣質一向高貴冷漠,此刻穿在身上依然是俏麗無雙。
殷念念非常高調的紅色,彷彿是一隻火紅的玫瑰,照亮了整場婚宴。
今天一萬字更完,明天的戲份男人們也全部出場,大戰在即更加精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