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一輪彎月,月色看似溫柔,但卻是很冷清,因爲無論有多明亮的月色,也照不暖一個人的心。
江曉溪一個人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看着天上掛着的一輪彎月。
月下的身影孤寂、冷清,彷彿她和天上的月一樣,都是令人不能靠近的冷漠。
對於江曉溪來說,她何嘗是不知道貝小米的心思,貝小米想知道鬱霆琛在不在她的身邊,貝小米想知道鬱霆琛有沒有和她同*共枕。
她不能去埋怨貝小米,從貝小米八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就註定了她這一生欠着貝小米。
那麼,鬱霆琛呢?
石亭外,站着一個偉岸的身影,月下的他,尊貴而傲然,可是,他在凝望着亭裡的女人時,雙眸卻隱藏了一陣憂傷。
他鬱霆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他獨獨就鍾情於一個江曉溪!
他凝視着她,她安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一個孤單無助的小女孩,儘管他知道,她一向對所有人都會使用手段。
終於,他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好了,很晚了,我們回房間吧!要不然守衛告訴爺爺了,明天會爺爺擔心你的身體。”
就知道拿爺爺做殺手鐗,江曉溪沒有看他,起身往房間走去。
這一次,他躺在了沙發上,將chuang讓給了她。
這倒是令江曉溪有些意外,不過,她知道他這個人,不容易對付,所以,不予理會。
或者是月下孤寂的身影刺激到了鬱霆琛的神經,他沒有再和她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唯恐她不高興。
。
春曉傳媒集團。
苒婷拿着最新的新聞跑了進來,“江總,有一宗綁架案的,您要不要看一看?”
苒婷知道,所有有關綁架案的新聞,江曉溪都會親自過問。
因爲,到現在爲止,江曉溪都沒有查出來誰是當年綁架了她們姐們的人。
這個人隱藏得這麼深,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查,可是沒有蛛絲馬跡。
當然,江曉溪是不相信,這樣一宗案子竟然是會憑空消失了一樣。
飛機失事這麼大的事情,無論過了多久,還能大海撈針一樣找到,何況是一宗綁架案。
只能說,這個人太過於強大了。
“拿來,給我!”江曉溪伸出後來。
苒婷給她加了溫開水之後,就走了出去。
江曉溪打開了報紙一看,是一個還上幼兒園的孩子,據說是莫名其錄的被帶走了,事發之後,沒有向家裡要過錢。但報紙上爲了保護孩子的隱私,並沒有曝光孩子的身份。
她馬上打了電話給邵年錦:“年錦,我想要那個孩子的資料。”
邵年錦也知道,她這些年都在查有關綁架的事情,雖然明白有違職業道德,可是,他也想破案,這樣可以對江曉菲負責。
一會兒之後,邵年錦將孩子的資料傳了過去。
江曉溪打開來一看,張雄,張偉,雙胞胎男孩,母親是醫院的兒科醫生,父親是一公司高管,最近都沒有得罪什麼人,當然警方也沒有抓到是什麼人做的。
然後,邵年錦給了她,有關獨家的資料。
剛剛被送回來的是張偉,據張偉說:“警察叔叔,我是被一個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救回來的……他只是救了我,可是什麼也沒有說。”
江曉溪的心一震,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
是鬱霆琛還是邵年鴻?這兩個男人中,究竟誰纔是真正的戴野狼面具在暗地裡做事的人?究竟是誰救了張偉?
江曉溪再往下看去,張雄張偉一家已經全部移民,母親辭去了醫院的工作,父親亦一樣。
對於邵年錦在資料裡提到的這家醫院,江曉溪是有些熟悉的,正是她去產檢的醫院,也是蓓蓓生病住下的醫院。
江曉溪凡事都有着極敏銳的觸覺,她有那麼一剎那間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她想要的是最有力的證據。
江曉溪打了電話給殷念念:“念念,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殷念念查了之後道:“我問了他們醫院,她是突然之間走的,據說,起因是她爲孩子買了兩隻鳥,突然之間死了一隻,當然這樣理由相當的荒謬了。我查過,她看過的患者有哪些,我已經傳輸了數據……”
“嗯,我正在看……”江曉溪一邊看着電腦,一邊和殷念念講話,“昨天你沒事吧!”
“鬱霆琛是個王八蛋!”殷念念大聲罵道,“當然,顧翼致也不是個好東西,姐姐我哪天要將他閹割了……”
江曉溪在一欄名字裡看到了貝蓓時,她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曉溪,你在聽我說話嗎?”殷念念怨念不已、
“我有事情要忙,沒空聽。”江曉溪毫不客氣的說道。
殷念念:“你賺那麼多錢又花不完,真是不明白你……”
江曉溪懶得跟她磨嘰,直接掛斷了電話。
殷念念瞪着手機半秒鐘,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於是,她決定,下次買衣服,多刷點江曉溪的卡,另外從她那兒弄張卡來,再去看男人跳舞……
江曉溪坐在電腦前,好一陣都沒有動過。
苒婷進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發呆的江曉溪,她不由問道:“江總,您還好嗎?”
江曉溪凝視着她,然後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小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有重要事情打電話給我。”江曉溪決定去看看蓓蓓。
苒婷馬上道:“我去叫司機。”
。
醫院。
林沉軒已經給貝蓓找了兒科主任來看病,由於那些病情非常的可怕,他說道:“這是上次的醫生診斷的結果,我們需要重新化驗和診斷。”
貝小米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兒科主任一看這病也驚了,畢竟這樣的病對於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來說,是非常殘忍的。
兒科主任馬上重新化驗和診斷,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林沉軒一直在醫院裡陪着她們母子。
“姐姐……”江曉溪上前來,“林特助也在這裡!”
“江總來了!”林沉軒一直是叫她江總.
當然,江曉溪從來不屑於一句鬱太太,她最討厭的就是她的名字他的姓氏,任什麼女人結了婚,就一定要冠上男人的姓氏了。
貝小米的懷裡抱着貝蓓,貝小米點了點頭,貝蓓在她的懷裡睜大眼睛看着江曉溪。
江曉溪一看這小女孩,十足十的像貝小米,但是卻多了一絲靈氣,不斷轉動的雙眸,更像江曉溪多一點。
“這是蓓蓓吧!”江曉溪拿出了禮物來,“小姨送給你的,祝蓓蓓早日康復。”
這是一個絕版的維尼熊,非常可愛的胖胖的樣子,貝蓓拿在手上,開心不已,然後脆生生的叫道:“小姨……”
叫完了之後,又看了看媽咪,發現媽咪沒有講話,她又將維尼熊還給了江曉溪。
江曉溪心裡苦苦的,很顯然,貝小米似乎不喜歡自己現在來了。
林沉軒自然是看出了這其中的尷尬,可是,他哪裡能解決這些事情,於是只好問道:“護士,請問主任在辦公室嗎?”
護士道:“主任一會兒纔回來。”
江曉溪拿着維尼熊在手上,望向了林沉軒,“找主任做什麼?”
“讓主任再做一次會診,我們要知道蓓蓓的最新病情。”林沉軒說道。
江曉溪見貝小米的臉色很是沉重,於是道:“姐姐,蓓蓓一定會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但願吧!”貝小米嘆了一聲。
她這時接過了江曉溪手中的維尼熊,道:“蓓蓓,這是小姨的禮物,跟小姨說謝謝。”
“謝謝小姨。”貝蓓歡喜的說道。
“蓓蓓真乖……”江曉溪也笑了。
這時,主任已經回來了,他是笑着走到了他們面前的,“林先生,貝小姐,好消息,上次的是誤診,我們現在完全確定了,貝蓓小朋友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她絕對沒有那些嚇人的病……”
貝小米瞬間就哭了起來:“謝謝醫生……謝謝……”
貝蓓還是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她是不懂得生病有多嚴重,她只知道,扎針針會痛痛,吃藥藥會好苦……
她見媽咪哭了,不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道:“媽咪,不哭……”
“好,媽咪不哭……”貝小米將女兒抱緊,“媽咪是高興,高興了媽咪也不哭。”
江曉溪看着這母女如此的貼心,她的心也是滿滿的感動,然後雙眸的餘光在瞟向了林沉軒時,見到了林沉軒的神情非常的鎮定,他似乎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然,不難看出,這背後在做這一切的人,是誰?
當然,只會是鬱霆琛。
而那個戴着野狼面具救張偉的男人,無庸置疑,也是他——鬱霆琛。
不過,不管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江曉溪見到貝蓓是一個健康的小女孩,這就足夠了。
林沉軒上前道:“貝小姐,醫生說蓓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好。”貝小米擦乾了淚水,眼睛紅紅的看着江曉溪,“曉溪,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難得貝小米肯邀請她去家裡,江曉溪當然是欣然前往。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湖邊的別墅,別墅的周圍種滿了梔子花,現在是盛夏,白色的梔子花正在*的綻放着,香味直直的入了每一個人的鼻息。
對於這裡有這些花,江曉溪一點也不奇怪,她早就在鬱霆琛的辦公室裡見過了。
他們進了別墅之後,隨處可見鬱霆琛的東西,貝小米說道:“這霆琛呀,東西喜歡隨意放,我這幾天太忙,也沒有去整理……”
江曉溪在她雖然怨念的語氣裡,卻是聽到了撒嬌的意思,她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她從來無意去和誰搶一個男人,她會嫁給鬱霆琛,也是因爲有事情要挖掘。
而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姐姐鍾情於他,她當然是更不會和他好了。
林沉軒則是將從醫院拿回來的東西放好了之後,馬上恨不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貝小姐,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沒有了,謝謝你。”貝小米柔聲道。
“那我先走了,貝小姐,江總。”林沉軒馬上道。
客廳裡,只剩下了兩姐妹,而貝蓓則是在房間裡玩着玩具。
貝小米凝視着江曉溪:“曉溪,懷孩子辛苦,你最近好嗎?”
“還好,就是有一點想睡覺。”江曉溪微微一笑。
貝小米說道:“現在孩子有三個月了吧!雖然說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行夫妻之事,可是,中間的幾個月,依然是要注意的……”
江曉溪雖然在商界臉皮厚,但是閨房趣事上,一直臉皮薄,她輕聲道:“姐姐……”
“我是認真的。”貝小米說道,“我自然是看得出來,你不願意,但霆琛則是……”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江曉溪自然是能領會到話中的意思,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江曉溪有這麼悲哀的一天,就是她居然和姐姐共用一個男人!
“姐姐,我不愛他!”江曉溪再一次展示自己的立場。
這時,江曉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打開來是公司打過來的,“小苒,什麼事?”
“有一份合同需要您回來簽訂。”苒婷說道。
“我一會兒再回來。”江曉溪放下了手機,凝視着貝小米,認真的說道:“姐姐,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姐姐,其他的人,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貝小米沒有說話,江曉溪站起身:“公司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起身離開的氣場,讓貝小米覺得,竟然是和鬱霆琛那麼的相像。
難怪了,鬱霆琛會愛上江曉溪了!
。
鬱氏公司。
林沉軒自然是第一時間回來向鬱霆琛報告:“鬱總,貝蓓出院了,已經沒事了。現在江總也知道貝蓓沒事,但是江總知道不知道這是貝小姐搞的鬼,我就不知道了。”
“她是聰明人,會聯想到的。”鬱霆琛揚了揚脣角,“如果你做得太露痕跡,她反而會討厭這樣。”
他是很想將貝小米的真面目揪出來,讓江曉溪看個明白。
但是,他越是這樣,江曉溪就越是反感他。
所以,點到爲止最好。
“是!”林沉軒下去做事。
這時,公司迎來了一個熟悉的貴客,他一進門來就一拳打在了鬱霆琛的桌子上:“你要不要這麼卑鄙無恥,竟然是戴着野狼面具去救人?”
鬱霆琛卻是挑了挑眉:“請問邵總,戴野狼面具,你申請過專利了嗎?”
邵年鴻對於鬱霆琛戴着野狼面具去救出張偉,自然是很不爽了,所以上門來質問他。
“可是,你這是在揭開曉溪的傷疤!”邵年鴻哼了一聲,“曉溪有多恨你戴着野狼面具的那一晚!”
鬱霆琛和江曉溪已經是冷戰了好幾天,而且他已經沒有抱過她了,都是她睡chuang他睡沙發。
“這不正是合了邵總的意嗎?她越是恨我,你就越是有機可乘。”鬱霆琛諷刺道,“你故意引我去紐約,不就是想曉溪離開我嗎?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不同意離婚,曉溪就是我的太太,永遠都要掛上鬱氏的姓氏,跟你毫無關係。”
邵年鴻大聲吼道:“你可知道,她在你的身邊並不快樂!”
鬱霆琛不否認這一點,“她是個容易適應環境的人,不需要邵總爲此操心。”
“我不會讓她在你身邊呆下去的。”邵年鴻握緊了拳頭。
鬱霆琛揚脣一笑:“我這人喜歡接受挑戰,我也不會放手的。”
邵年鴻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離開了鬱氏公司。
鬱霆琛撥了內線電話,吩咐秘書:“將我辦公室裡的花盆全部丟掉!”
既然這些花盆只是用來做戲用的,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了。
“是!”秘書在他離開了辦公室之後,馬上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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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剛一回到了公司,就收到了邵年錦傳來的圖片,並且他馬上打了電話給她:“曉溪,飛鷹重現江湖,就是她掠走了張偉……”
江曉溪雖然有猜過是這樣的結局,但是,真正聽到的這一刻,她一手撐在了辦公桌上。
過了好一陣,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她的親姐姐啊,不惜利用飛鷹的身份,製造了一起威脅醫生的事件,讓醫生做一份假報告來騙她,騙她肚子裡的孩子……
當她當初深信不疑的時候,是多傷心這個孩子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可是,她想着,這是在贖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可是,原來一切都只是姐姐給她設的一個圈套!
當然,姐姐的目的很明顯,只是讓她傷心讓她難過,藉此機會來打擊報復她。
難道,鬱霆琛曾厲聲的問過她,你瞭解你的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嗎?
那一刻,她只是護着姐姐,不準任何人說姐姐的半句壞話。
原來,鬱霆琛早已經看穿,可是,這個男人一直想告訴她,她卻是不願意接受。
由此證明,也就是說,鬱霆琛種這個孩子給她,和臍帶血救治寶寶什麼之類的狗血理由完全無關。
他……是真的愛她嗎?如果真愛她,爲什麼那一晚上要算計她?
但是,無論怎麼樣,她腹中的孩子,不會因爲任何人的健康而付出自己的代價,這個消息,還是讓江曉溪高興。
一想到了這裡,她不由撫了撫自己的腹部。
當了母親的心,瞬間是一片柔軟。
邵年錦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說道:“曉溪,你說,飛鷹這次的行動,是不是要重出江湖?曉溪,你在聽我說話嗎?”
江曉溪默默的嘆了一聲,年錦,如果你知道飛鷹就是你愛着的江曉菲,你會怎麼想?
但是,她終是沒有戳穿,“年錦,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吧!還有,我要忙一會兒工作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女漢子!”邵年錦也掛了電話。
江曉溪放下了手機,或者在等待中的愛情是最美麗的,因爲有一份期待,有一份神秘,還有一份未知,這個時候的愛情朦朧、美好。
但是,一旦戳破了這一層東西,就會知道,愛情原來是那麼的殘忍,殘忍得不敢讓人直視。
江曉溪撫了撫額,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會這麼懂愛情了?
她定下心來,決定不戳穿姐姐報復自己的心思,姐姐心中有恨,對她有恨,對母親有恨,這些年累積下來的仇恨,一定要有發泄的端口,否則她也不快樂。
於是,江曉溪開始認真處理起公事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很晚了。
她只感覺肚中“咕咕”叫了,然後才撫上了小腹處,笑道:“媽咪對不起你們,讓你們餓肚子了!我們這就去吃飯了。”
江曉溪還是回到了鬱家吃,爺爺鬱蒼雄見她這麼晚回來,心疼的道:“工作重要,身體也重要。”
“爺爺放心了,餓不着你的曾孫的!”江曉溪俏皮的笑了笑,“想想爺爺當年過雪山草地,被敵人圍追堵截的時候沒有東西吃,那是多麼偉大的革命精神啊,我工作一會兒算什麼?”
“你呀,就會逗我開心!”鬱蒼雄也笑了。
江曉溪吃完了飯,然後回房間,她這一段時間很少見鬱霆琛,猜想着,他一定是在找尋有關姐姐騙她的蛛絲馬跡吧!
雖然爲這樣的姐姐而心痛,可是,她還是選擇了原諒。
她進臥室的套間裡去洗手間,推開門時,卻是看到了一幕令她想要尖叫的一幕。
她不料今晚鬱霆琛會比她回來得早,而且這個男人剛剛沐完浴,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本來洗手間和浴室有一道玻璃隔門,但是他卻是沒有關上。
而他現在,正展示着他偉岸而健美的身軀,完全的落入了她的眼裡。
可是,江曉溪雖然臉上發燙,但還是鎮定了下來,她又不是花癡的少女,犯不着這樣去尖叫。
爲了掩飾自己會臉紅,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但沒有任何表情走到馬桶邊,但是,轉念一想,他在此,她怎麼能……
於是,她只好轉身,然後悻悻的走了出來。
可是,男人的身材卻是定格在了她的腦海裡……
鬱霆琛套上了寬鬆的睡衣走出來,見到她站在窗畔,他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看着她臉上的紅暈沒有散去,不由好心情的揚了揚脣角……
矮油!你們將月票捂着藏着,不想讓藍加更麼?藍傷心中啊!先更六千字,預告一下,鬱生鬱太感情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