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好不容易坐起來的自己再度跌回牀上,她連忙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牀頭板上挨着。
她靠在牀頭板上捱了十多秒,等自己身子血液流通不再那麼僵硬後才伸手有些哆嗦地去拿牀頭櫃那鈴聲差不多停止的白色手機。
她將那白色手機哆哆嗦嗦拿到自己面前,藉着窗外隱隱月光眯着眼看向手機屏幕,發現給她打電話的人原來是丹尼爾。
這個丹尼爾有沒有搞錯?
這麼晚打個電話給她搞什麼?
慕謹謹看見打電話給她的人是丹尼爾那無聊囉嗦的傢伙後頓時埋怨了起來。
她將握住手機的手放回牀頭櫃的位置,本來想直接當作聽不見繼續睡覺或者哭泣的。
畢竟那個丹尼爾打電話給她沒有一次是有什麼要緊事的。
要麼就是跟她炫耀一下他買了一臺新的跑車,要麼就是請她去參加他和他那羣不務正業兄弟的車展大會或者海上摩托大會,再要麼就是找她聊一整天無關要緊的事情,比如誰誰誰最近怎麼怎麼了之類的。
在她心裡的丹尼爾簡直可以進軍娛樂界當八卦主持人了。
慕謹謹正要將手機放回牀頭櫃不理丹尼爾那個無聊的傢伙,但她最後還是沒有那樣做,反而將手機拿了回來放在自己面前,在手機還有幾秒就自動掛斷的時候按了按接通鍵,接着將手機放在自己耳朵旁。
畢竟她記得有一次丹尼爾那傢伙找她是有重要事的,記得那次是丹尼爾父親的生日晚會,由丹尼爾打電話邀請親戚朋友們後天去某某莊園參加。
幸虧那天她接了,否則她都不知道要去參加那個晚會。
丹尼爾父親政治地位十分之高,如果她和她父母不去參加增進一下互相之間感情的話,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吃虧的事情。
所以說不定丹尼爾那傢伙這次找她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所以她還是接了吧。
........
“噢我可愛的小西爾你終於接我電話的呢?我還以爲小西爾你已經進入了夢鄉了呢!”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旁就傳來丹尼爾興奮高興的聲音。
慕謹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可沒心情跟這個丹尼爾說笑,直接問他:“丹尼爾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嘖嘖嘖,我覺得在跟我聊天的人是個假小西爾,告訴我這是我的錯覺吧?因爲我記得小西爾的聲音可是甜甜喋喋的,爲什麼這位小姐你的聲音像是北京那些叫賣冰糖葫蘆的大嬸一樣?葫-----蘆-----糖------葫-----蘆------糖------賣------喲------那樣?”
“呵呵。”
丹尼爾模仿北京街頭賣冰糖葫蘆大嬸喲喝聲的片段逗笑了慕謹謹。
這個丹尼爾有病吧。
不會中文還整天胡言亂語。
明明是糖葫蘆,什麼葫蘆糖嘛。
而且發音還各種不正確。
慕謹謹帶淚笑了幾聲後吸了吸鼻子緩氣,然後清了清嗓子用依舊哽咽的聲音回答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