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捧着一碗剛熬好的藥走到安妮瑟的房門外,用腳踢開了房門。
她走進黑漆漆的屋子憑解着窗外那昏暗的月光將拿碗藥放在了木頭牀頭櫃上,接着拉了拉牀頭櫃上那吊燈繩子將房間的燈打開。
房間亮起來後她低頭看着躺在牀上的安妮瑟。
“安”
西爾本來想喚安妮瑟,但當她看見安妮瑟的樣子後她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她發現安妮瑟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面色白僵宛如死去了多日的喪屍一樣。
難道安妮瑟死了嗎?
西爾面色蒼白了起來。
她舉起手去摸安妮瑟的鼻子想要看看安妮瑟是否還有呼吸,在手快要落到安妮瑟鼻尖的時候安妮瑟睜開了眼睛。
安妮瑟看着她極度虛弱地卻又溫柔問:“西爾,是你嗎親愛的?”
“呼。”
西爾放下手,鬆了口氣。
她還以爲安妮瑟死了。
西爾點了點頭,“嗯,是我安妮瑟。安妮瑟我給你帶了藥來,你快服下吧?你吃完明天病就會好了。”
西爾轉頭去拿牀頭櫃上那碗藥,打算喂安妮瑟喝下。
“咳咳------”
躺在牀上的安妮瑟咳嗽了幾聲,看着天花板有氣無力地喃喃,“親愛的,我跟你講過不要到醫院去給我拿藥的?你知道那些藥太罕有,它們該留給更需要的人用西爾。咳咳........就像是那些有孩子的母親,她們比我更需要這種藥不對嗎西爾?”
“行了安妮瑟。”
西爾看着安妮瑟有些厭惡地翻了個白眼。
她最討厭看見安妮瑟這幅聖母的模樣了。
爲了成全別人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那有什麼好呢?還不如自私快樂地自我活着。
西爾她無法理解安妮瑟的思維,也懶得去跟安妮瑟辯論。
她用勺子裝了一勺藥遞到安妮瑟嘴邊,悶悶不樂地說:“喝吧安妮瑟,放心這些不是罕有的撲息鬆片喝了不會影響其他人的治療!這是我到森林給你摘的七色花,醫術上說這種花同樣可以治療肺咳。”
安妮瑟張開白透的嘴脣嚥下那勺藥水,她虛弱得像是多浪費一點力氣就會死去一樣,但在這種時候她竟然用力地弄出了一個微笑來,沒有聲音地說。
“是嗎親愛的?真的有這樣的花嗎?太好了西爾,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告訴約翰先生,讓他到森林採多些這樣的花,然後救助站那些得了肺咳可沒藥吃的可憐病人就咳咳------”
西爾厭煩無語地吸了口氣,沒有回答安妮瑟的話只又勺了一口藥遞到安妮瑟嘴邊,“快喝吧,要不然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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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藥後,西爾將空了的碗放在牀頭櫃上,轉身將安妮瑟劃落到肚子的被子蓋至安妮瑟的胸口。
她蓋好後站直身低頭看着虛弱的安妮瑟說:“安妮瑟你好好睡一覺吧,我走了。”
“明天見,親愛的。”安妮瑟無力地對她笑着。
“嗯。”
西爾不情願地鼓了鼓臉蛋,接着往門的方向走。
她走的時候在心裡想着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接下來她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