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完二十塊後,他們又不言而喻地決定,該把蘿蔔切成蘿蔔絲,做成涼拌蘿蔔。
他們就那樣不斷更改着主意,看似是理所當然,但只有趴在廚房落地玻璃外的蝴蝶知道,他們都在撒謊。
他們根本就不是爲了做出美味的食物。
只不過是想緊緊擁抱在一起,一邊切蘿蔔一邊做些兒童不宜的事罷了。
蝴蝶:嘖嘖。
.......
“二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蘇斯爾?”慕謹謹切着切着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着joseny。
謝先生的晚會已經結束了,按道理他們該回去了。
“不急。”他目光淡淡看着她,語調緩緩開口,“回蘇斯爾前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帶你回孃家一趟。”
“......”
慕謹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着他突然溼了眼眶。
其實她早就想告訴他,自己想回小木屋看看。
她想在他的陪伴下看看小木屋門外的花,看看小木屋門外的湖,再去那遍山的草野逛一逛,拾撿她兒時的記憶。
但她知道他工作很忙很忙,她不想因爲自己的私心而打擾了他,所以就一直沒敢說,想不到他竟然都偷偷放在了心上。
他看似冷漠,但只有她知道。
他深情起來,比誰都要深情。
.......
次日,他們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了初識的城市,回到她兒時的家鄉。
他如她所願的那樣,牽着她的手走遍了所有她想去的地方,看遍了所有她所念的風景。
他們並肩去到了小木屋外的田野邁步,享受那遠離塵世的清淨。
他們執手去到了田野外的櫻花林處,感染那浪漫的春日氣息。
他們相擁停坐在田野的礁石上,互相嬉笑耳語。
這樣的純粹的愛情,太過美好,也太過虛幻。
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二人相愛只是一場夢,一場荒唐之夢。
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待這場夢醒來時。
他們也就該散了。
.......
慕謹謹垂下自己的眼眸看着膝蓋,一種強烈的未知感讓她莫名恐懼。
“怎麼了?”他揉了揉她額間的留海,心疼問她。
剛纔她還笑得那麼開心,爲什麼突然就沉悶起來了?
難道是他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二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們在一起只是我所做的一場夢,我好害怕這場夢醒了我們就要各分東西了。”她哽咽着聲音看向他。
“爲什麼你會有這種預感,你是不相信我能給你幸福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好不真實,我怕”
“別怕。”他打斷她的話,眉心緩緩抵上她額頭,安撫的吻側落在她嘴脣上,喃喃耳語,“這樣真實了嗎?”
他話落,吻落。
“......”
他的吻帶着強烈的安撫作用,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在害怕還在疑心,那麼在他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時,那種感覺便蕩然無存了。
她相信他。
她等他。
不管等多久,她會都等他成功,等他迎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