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五秒左右,磁性低沉地開口:“她在那邊做什麼。”
“額,應該是去買鈴鐺了,我們看見小姐她手裡拿着一個裝鈴鐺的盒子?”
沉默。
可怕的沉默。
他沉默了十多秒有餘,突然間開了口,聲調不能再冷:“馬上把她捉回來,捉不住全部去死!”
他說完將話筒“啪”地一聲丟回了座機電話上面,由於沒丟準位置他怒氣更甚,直接將那座機電話怒推到了地面。
可憐那座機電話被他推到地面後碎成了五六份,黑色的殘骸散落一地,機殼裡面的線也暴露了出來,話筒原本還發着嘟嘟的聲音,沒幾秒便徹底沉寂了,像是在宣告死亡。
但他看着那臺粉碎的座機電話不但沒有絲毫憐憫可言,反而有種想走過去輾軋幾腳的衝動。
慕謹謹。
她就是一個瘋丫頭。
讓他像傻子般找了她一天一夜。
她去了哪裡?
跑去瑞士北郊買玩具?!
很好。
看來她是欠管教了。
吩咐了保鏢捉人還不行。
他打算親自去捉那個瘋丫頭回來,拿起辦公桌上的那串鑰匙大步離開了辦公室,去往停車場取車。
.......
下午一點。
一臺黑色的agera跑車飛馳在空曠的馬路上,外面大雪紛飛,車裡面的男子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襯衣的袖子半挽起露出一截古銅色的肌膚。
開到綠燈的時候他停下車,帶腕錶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點了根菸抽了一口,看着前面的馬路心不在焉。
明明是急得快瘋,明明是想得快死。
但他表情平靜如初,只是眉心微皺。
或許他身上也曾有過與普通富二代一樣的紈絝氣息和鋒利菱角。
但或許這一年來他經歷過太多,亦或許是如今的他身處高處,明明還是盛華的年紀,內心卻沉穩安然。
現如今的他做事穩如泰山,性格不驕不躁,個人情緒收放自如,爲人處世深不可測,這樣的男人,如何不讓天下女人傾心?
這不,綠燈剛轉紅,他剛踩動油門,就有一個不要命的送了上來。
------一個穿着褐色皮草大衣的女子突然跑到了馬路中間。
如果不是他車技了得及時剎了車,以這臺車的馬力那女子必死無疑。
雖然他急剎車了,但那女子彷彿還是被他撞了,跌在了地面,有沒有流血暫時不知道。
他怒不言表,低頭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有些不耐煩。
他本來就是個無情的男人,在這世上只會對他喜歡的女孩有溫柔可言。
如今他撞了人他不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有種想直接碾過去別浪費自己時間的衝動。
但輿論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也不會真的因爲自己一時的衝動開車碾死一個人。
沒辦法,他踢開車門走下車,走到那女子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此刻已經坐了起來,雙手揉着自己膝蓋嗷嗷直叫。
“哎呀.......好痛吶.......”
那女子低着頭,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但那女子的肉麻的聲音以及髮型衣着等都告訴着他。
------那是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