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墨妝出去,一旁的苓娘有些不解的看向慕清婉,問道:“小姐是覺得這個案子還有不妥的地方?”
慕清婉點點頭:“我和墨妝被冷天綁架的時候,我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殺人並不僅僅只是爲了養花。”如果只是爲了養花,令種出來的花賣個好價錢,這似乎有點兒太過了,那樣的話也太費勁兒了,這一點上說不通,而且那天她分明聽冷天話裡的意思要的似乎還要女子的皮囊。
越想下去,慕清婉覺得腦仁兒都疼,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
如果這次不能將幕後的那個黑手抓出來,那麼這個兇案就不算是破了,可能是風平浪靜一陣子,但是莫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對方肯定還會再次作案的。
慕清婉正和苓娘說着話,蒲青從外面進來,說道:“小三,大少爺來了。”
慕皓軒?
他過來幹什麼?
慕清婉站起來,就見慕皓軒從外面進來,看向慕清婉的眸子帶着擔憂之色,慕清婉還沒開口說話,慕皓軒就說道:“三妹可有受傷?”
“無礙,讓大哥掛心了。”慕清婉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慕皓軒的眸子縮了縮,然後掏出一個精緻的白玉小瓶遞過來,說:“這是上好的創傷藥,對治療劍傷有奇效,不會讓傷口留下疤痕的。”
慕清婉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慕皓軒會特意給她送藥,但是人家送過來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她對蒲青點點頭,蒲青接過來,慕清婉說道:“多謝大哥了。”
慕皓軒嗯了一聲,看了慕清婉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猶豫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站了一會兒,然後說:“那三妹好好歇着,我先走了。”
“大哥慢走。”慕清婉回了一句。
“好。”
看着慕皓軒出了安瀾院,一旁的苓娘忍不住說道:“看大少爺的爲人,倒是與聶氏大相徑庭,只不過,終究是主院那邊兒的,聶氏和大小姐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如果小姐和大少爺走得近了,誰知道聶氏心裡生出什麼揣度來呢。”
說不定聶氏還以爲慕清婉是懷着什麼壞心腸故意和她的兒子走得近了,想要害他們呢!
慕清婉微微挑挑眉,倒是對這些感覺無所謂,聶氏怎麼想是她的事情,她慕清婉想幹什麼是她慕清婉的事情,誰也管不着,只不過,對於慕皓軒,慕清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有什麼記憶是她不知道的?
“小姐,這藥……”蒲青看着手裡的藥,想着剛纔苓娘說的話,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猶豫了。
慕清婉看向她手裡的藥,說道:“放着吧,說不定能有用上的時候。”
慕清婉的安瀾院裡面,其實什麼都不缺,因爲葵娘說以前慕清婉的孃親蕭錦怡留下了不少的產業,本來是要交給慕清婉打理的,但是慕清婉對那些不感興趣,便讓葵娘代爲管理,安瀾院的吃穿用度,平日裡除了慕宗義叫人送來的那些,其他的一應俱全,都是葵娘讓送來的,一開始慕清婉還沒有在意,後來才發現,葵娘送來的東西,幾乎都是最好的,甚至有些連聶氏那邊都是比不上的。
她忍不住問了問葵娘蕭錦怡留下的產業到底有多少,葵娘直接叫人擡了兩口大箱子出來,說是賬目都在這裡面,請慕清婉查閱。
當時慕清婉就感覺自己頭都大了,兩大口箱子的賬冊,還是最古老的那種統計方式,估計她看一個月都看不完。
當時慕清婉就搖搖手回絕了,說交給葵娘她放心,這些賬目有葵娘管着就行了。
今天葵娘看着慕清婉受傷,早就準備了藥給送過來,瓶瓶罐罐的,估計有十幾個,慕清婉都感覺有些小題大做了,其實她的儲物袋裡面也有傷藥,而且用起來效果更快,只是在苓娘她們的面前,還是收斂一點的比較好,畢竟,儲物袋的事情,雖然在二十二世紀很是常見,可是在這裡卻沒有辦法解釋,弄不好還讓苓娘她們以爲自己是妖怪了呢。
“小姐,說起來主院那個,最近倒是安靜了不少呢,奴婢聽說,聶氏正張羅着給大小姐說親事呢。”苓娘說道。
慕清婉聞言眸子一挑,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哦,聶氏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啊?”
按照聶氏的心態,肯定是恨不得將女兒嫁得越高門大戶的越好吧,本來手裡有兩張牌,現在就剩下慕吟月一個了,那肯定會好好利用的吧。
苓娘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奴婢聽說,這件事情似乎是聶大人給張羅着,挑了好幾個,但是大小姐都不滿意。”說着,苓娘臉上帶上了幾分輕嘲:“奴婢還聽說,大小姐看上的人可是世子爺,以前就說非世子爺不嫁的,有了世子這麼個標準,哪家的公子哥兒能入得了大小姐的眼呢。”
慕清婉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說:“慕吟月的眼光是很高,這如果要是放在以前,那說不定慕宗義還有可能想盡一切辦法讓慕吟月如意,但是現在嘛……”
“現在老爺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姐的身上,哪裡還管大小姐啊,聶氏屢屢弄出那樣不體面的事情來,大小姐和四小姐在皇后那兒都是掛了名的了,想要嫁給世子爺,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別說老爺會不會幫着想辦法,就說世子那邊,肯定是對大小姐不屑一顧的。”蒲青在一旁說道。
她說得這麼直接,倒是令慕清婉忍不住擡眸看過去,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楚之琰對慕吟月不屑一顧了?”不管怎麼說,慕吟月的的確確是個少有的美人胚子,她的才情也是很出衆的,不然也不會和龔傲雪在這京城裡一樣受到人們的讚譽了。
只不過,如果慕吟月的心腸能好點兒的話,那說不定還會多幾個男人對她的喜愛呢。
蒲青被慕清婉這麼問的臉色微微一滯,眼光閃了閃,臉上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奴婢就是知道,如果世子對大小姐有意思的,怎麼可能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平日裡,世子分明對小姐的事情非常上心,事無鉅細,小姐難道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