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的徐達一時之間變得老淚縱橫,哭訴着說道:“我苦命的女兒,怎麼會遭到如此陰毒的招數,我徐家對皇上忠心耿耿,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毒,要這樣殘害我可憐的女兒啊!”
徐達這麼一哭訴,下面的其他大臣,忠於徐家的那些大臣立刻說道:“皇上,徐大人居功至偉,這件事情一定要給徐大人一個公道啊,不然會傷了我們這幫老臣的心啊。”
“是啊皇上,這件事情危及到中宮,就不能輕易的放過此人,一定要重重責罰,這樣才能給那些霍亂宮廷的人一個教訓!”
“必須要懲罰此人!”
“對,一定要懲罰此人!”
下面的呼聲一陣高過一陣,那聲音就好像是要震翻了天一樣。
徐玉瑩此刻已經被秋嬤嬤從地上扶起來,虛弱的坐在座椅上,低低的哭泣着,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孱弱的花兒一樣,虛弱極了。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朕自然會重罰此人!竟然敢在宮中行此惡毒的陰術,這樣的人,在朕的皇宮裡面,斷然不能留!”
徐玉瑩聞言,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得意,地上跪着的徐達也同樣如此。
“皇上,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害臣妾啊?臣妾從未與人結怨,怎麼就會遭來如此的禍事啊?”徐玉瑩說着,又落了幾滴傷心淚,看上去,當真是可憐極了。
地上跪着的徐達聞言說道:“我的傻女兒,你是從未與人結怨,但是,有人覬覦你這皇后之位,巴不得你挫骨揚灰啊!”
“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人這樣陰毒,臣妾從未想要爭過皇上的寵愛,對後宮裡的各位妹妹都是以禮相待,甚至是如今皇上要冊封的貴妃臣妾也未置一詞,只是想着不管是誰伺候皇上,大家都是一樣的,照顧好皇上的龍體纔是本分,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啊?”說着,徐玉瑩更加傷心了起來。
“皇后娘娘就是太過大度,才讓這後宮裡面有這樣齷蹉的人留着,簡直是太可惡了,此人一日不除,我西遼一日不得安寧!”
“是啊,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株連九族!”
“此言正是!”
下面議論紛紛一片,徐玉瑩裝着擦擦眼淚,看了徐達一眼,徐達會意,說道:“娘娘,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平日裡得罪了什麼人,才招來這樣的禍事的?”
徐玉瑩又落了兩地淚,看向皇上,見他的臉色鐵青,心裡忍不住有些竊喜,然後說道:“皇上,臣妾,臣妾想來想去,是不是因爲那一日皇上下旨冊封這位妹妹爲貴妃之後,妹妹去臣妾的宮裡給臣妾請安,臣妾因爲身體不適便推託沒有一見,所以妹妹便生臣妾的氣了?”
她這麼說,一旁的秋嬤嬤立刻對着皇上跪下來,說道:“皇上,我家娘娘那一日真的是病了,起不來牀,所以纔沒有見貴妃娘娘啊,如果早知道這樣,那娘娘肯定是會去見一見貴妃娘娘的啊!”她這麼說,倒好像這後宮裡面皇后的位置有多麼低似的。
“事情當真是如此?”皇帝冷眼看向徐玉瑩。
徐玉瑩低泣了一聲:“皇上,臣妾,臣妾當真不是故意不見貴妃妹妹的。”
徐玉瑩的話剛說完,站在大殿下的一個宮女立刻對着皇上跪了下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突然有個宮女跪下來對着皇上大喊饒命,衆人的眼光都朝着那個宮女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個宮女竟然是方纔跟着貴妃娘娘一起上殿的一個宮女。
皇帝的目光變冷了幾分,看向那個宮女:“你犯了何事讓朕饒恕你的性命?”
那宮女顫顫巍巍的擡起頭來,臉上盡是害怕,“啓稟皇上,求求皇上饒了貴妃娘娘吧,求求皇上饒了奴婢吧,貴妃娘娘只是一時氣急,所以才讓奴婢去打聽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奴婢萬萬沒想到,貴妃娘娘竟然是想要對皇后娘娘下魘鎮巫蠱之術啊,如果奴婢知道,奴婢就是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會冒然將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告訴貴妃娘娘啊!”
“繪蘭,你胡說什麼?”一旁的芷蘭她們幾個愣愣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繪蘭,沒想到繪蘭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繪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個勁兒的對着皇上磕頭。
她這麼一說,此刻事情已經明瞭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竟然是皇上新封的貴妃娘娘一手操縱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陰毒!
“皇上,這件事情,即便是皇上鍾愛的貴妃娘娘,也不能如此輕易的就揭過去了,皇上當年下過聖旨,而且剛纔也金口所言,魘鎮巫蠱之人,定然是要株連九族的!”
“是啊皇上,絕對不能輕縱了貴妃娘娘!”
大殿下面的所有人都齊聲說道,似乎不要了這位貴妃娘娘的命就誓不罷休一樣。
一旁的徐玉瑩一直低泣着,擡眸看向皇帝:“皇上,臣妾並不曾做過對不起貴妃妹妹的事情,即便是那日拒而不見,可那也是因爲臣妾真的身體有恙啊,臣妾沒想到,貴妃妹妹竟然會恨臣妾如此,臣妾,臣妾……”說着,徐玉瑩的聲音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了,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皇上聞言眼睛裡面閃過一抹譏誚:“確實,你不曾做過對不起貴妃的事情。”
聞言,徐玉瑩的心底喜色更重了幾分,張嘴,正要手什麼,可是目光對上皇帝的臉色,突然心裡咯噔一聲,她怎麼感覺,皇上的臉色此刻變得有些奇怪呢?
“皇上,臣妾……”
“你還有事什麼想要說的?”皇上冷聲問道,目光帶着幾分陰戾的盯着徐玉瑩。
徐玉瑩的雙眸一顫,此刻怔愣的,連流眼淚都忘了:“臣妾,臣妾……懇請皇上念在貴妃妹妹是初犯,而且年幼不懂事,還希望皇上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株連九族就不必了。”
“朕的皇后可還真是仁慈!”皇帝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