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龔貴妃這次落水?”墨妝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龔貴妃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這一次落水如果傷到了腹中的胎兒,到時候龔貴妃豈不是要趁機大做文章了?
慕清婉輕輕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今日如果不是她落水,那麼我就成爲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了。”
與其這樣,她倒不如放手一搏,有了那些鵝卵石,再怎麼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慕清婉和墨妝回到慕府,傍晚,宮裡就傳來了消息,說龔貴妃懷孕一個月,可是卻因爲失足落水將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沒了。
皇上大發雷霆,叫人徹查此事,可是事情查來查去,卻查到了龔貴妃自己的宮裡,畢竟那些鵝卵石可是龔貴妃吩咐人昨晚上撒過去的,她佈置的倉促,本就是爲了推慕清婉下水的,可是沒想到卻把自己給害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這下,龔貴妃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皇上查來查去查到是龔貴妃自己叫人將宮裡的鵝卵石撒在蓮花池邊,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鵝卵石摔進了蓮花池裡面弄沒了孩子,能怨得着誰呢?
此刻龔貴妃的宮裡簡直是一片陰霾。
龔貴妃躺在牀榻上,臉色灰白一片,雙眼有些紅腫,看來是剛纔哭過了。
“娘娘,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太醫說了,娘娘不能太過於悲痛了,不然身子會落下毛病的啊。”剪蕊在一旁規勸道,可是此刻剛經歷喪子之痛的龔貴妃,哪裡能聽得進去呢?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無辜慘死,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用千萬根針扎着一樣。
“慕清婉!”龔貴妃嘴裡惡狠狠地吐出這三個字,簡直就是牙咬切齒,彷彿從牙縫之間磨出來的一樣。
這個小賤人,今天自己明明是推她,可是卻被這個小賤人給躲開了,非但沒有將她推進蓮花池裡面,竟然將自己摔了進去,這龔貴妃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娘娘,奴婢覺得那個慕清婉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故意陷害娘娘摔進蓮花池,我們不如將這件事情稟報皇上,讓皇上給娘娘討回公道!”剪蕊憤憤的說道。
“愚蠢!”龔貴妃冷聲道,狠狠的咬着牙:“皇上現在擺明了對慕清婉有意思,如果本宮現在去告訴皇上孩子是慕清婉弄掉的,那皇上肯定會有所猜忌,而且那些鵝卵石確實是出自本宮的宮裡,你是讓本宮上趕着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而且,當時又有樓賢妃和喬淑妃在場,當時都說了,是龔貴妃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那些鵝卵石腳下一滑摔進去的,她再說什麼也是白搭!
想到這裡,龔貴妃簡直都快要氣瘋了。
精心謀劃的局沒有成功也就罷了,自己的孩子都弄掉了,龔貴妃心裡的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呢?
“那該怎麼辦,娘娘難道就任由害死小皇子的兇手逍遙法外嗎?”剪蕊不忿的說道。
龔貴妃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陰毒,一張麗靨簡直變得猙獰的都有些扭曲了:“哼,慕清婉,我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既然她這麼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畢竟龔貴妃的孩子還是因爲慕清婉而沒的,苓孃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看着慕清婉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忍不住說道:“小姐,這宮裡還沒有傳出動靜來,如果龔貴妃真的怪罪下來,告訴皇上,讓皇上降罪於小姐,那小姐肯定吃罪不起啊。”
聞言,慕清婉的嘴邊閃過一抹似笑非笑,一旁的墨妝說道:“苓娘,這個你不用擔心,龔貴妃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只能是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如果她把一切告訴皇上,那麼很有可能皇上會認爲龔貴妃是因爲吃醋故意想要除掉小姐呢,雖然這只是個猜測,但是隻要有一點可能性,龔貴妃還是不會貿然出手的,只不過……”說着,墨妝有些擔心的看向慕清婉:“不過小姐,雖然龔貴妃不可能通過皇上來降罪於小姐,但也有可能利用其它辦法來對付小姐的啊。”
不光是龔貴妃,就是龔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恐怕也不會放過慕清婉的吧。
畢竟,龔貴妃可是龔家的人,也是龔家飛黃騰達最大的依附,現在慕清婉得罪了龔貴妃,那可就是相當於得罪了整個龔家了!
慕清婉聞言,面色還是淡淡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光是在這裡擔心是沒有用的。”
苓娘和墨妝見慕清婉這樣,倆人也不吱聲了,的確,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只能見招拆招了。
三人正說話呢,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音:“蕊蕊,你幹什麼呢?”說話的是蔓月。
慕清婉挑眉,這幾天她忙着應付宮裡的事情,倒是把慕蕊蕊給忘了。
“我、我想看看小姐回來了沒有。”慕蕊蕊的聲音裡面帶上了幾分忐忑。
慕清婉衝着墨妝點點頭,墨妝便朝着房門口走去,拉開門,慕蕊蕊正站在外面,臉上的神色似乎有那麼幾分驚慌。
蔓月看向慕清婉,說道:“小姐,奴婢沒有照顧好蕊蕊,讓她跑到這裡打擾小姐了。”
“沒什麼。”慕清婉抿抿脣,看向慕蕊蕊,巴掌大的小臉兒上似乎還帶着幾分驚懼,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盯着慕清婉看。
“蕊蕊,過來。”慕清婉衝着慕蕊蕊招招手,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溫暖了幾分。
慕蕊蕊見慕清婉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快步走過來,說道:“姐姐這幾天很忙嗎?蕊蕊都沒有看到姐姐。”慕蕊蕊的聲音甜甜的,很清脆,樣子看起來也非常討人喜歡。
慕清婉看着她的蘋果臉,說道:“是有一點忙,蕊蕊有沒有聽話?”
慕蕊蕊點點頭:“姐姐放心,蕊蕊一定不會給姐姐惹麻煩的。”
慕清婉本來打算問問慕蕊蕊最近在這裡待的習不習慣,這時候,蒲青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一個信封,說道:“小姐,剛纔有個人送來了這個,說是指名送給小姐的。”說着,蒲青將手裡的信封遞給慕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