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老臣以爲,太子事關日後國運,必當選一個賢能之輩,方可治國安定人心,所以,臣認爲,二皇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說話的是一位老臣,在朝堂之中很有分量。
他的話纔剛落,就有另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朗聲說道:“皇上,臣以爲,三皇子是不二人選,爲君者,不僅要賢能,更能夠深諳爲君之道,二皇子文采過人,但是在治國方面,在朝堂方面,就比三皇子有些欠缺了。”
“臣附議。”
“臣附議。”
乍一眼看過去,整個朝堂的三分之二都是支持三皇子的,先前說話的那個老臣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保持着拱手的姿勢一動不動。
皇上看着下面的這些人,忍不住有些頭疼,這兩個兒子,各有所長,所說是治國,他倒覺得,各有各的能力,想到這裡,皇上沉吟一聲,說道:“立太子一事,可推後再議……”
“皇上,太子一事事關國體,臣等認爲,早立可有助於穩定皇上的江山社稷!”
“是啊,皇上,太子一事,宜早不宜遲。”
衆人紛紛的開口說道,都是要求儘早立太子。
皇上的眉頭皺起,正要說話,這時候,慕宗義站了出來,對着皇上說道:“皇上,臣以爲,二位皇子都各有所長,如果就靠着諸位大臣的這樣評判就選擇一個立爲太子的話,那未免有些草率。”
“那慕愛卿以爲如何啊?”皇上聽了這話,挑挑眉,說道。
“臣以爲,皇上不妨設置一些題目,可是對二位皇子進行測試,等到測試結束之後,皇上再做打算,也不遲。”慕宗義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衆人蹙蹙眉,皇上的眼睛閃了閃,說道:“慕愛卿所言有力,既然是選太子,那就不能草率了,這件事情,今日各位大臣回去之後個詳細的考量,明日早朝的時候,各位再說說各位的看法如何。”
聽皇上這麼說,諸位大臣對着皇上齊齊行禮:“臣遵旨。”
“退朝。”福公公朗聲說了一句,衆人跪地行禮,等皇上走了,他們才站起來,一個個的朝着外面走去。
慕宗義纔剛出太和殿,正和幾個大人在談論着一些事情,背後突然傳來了福公公的聲音:“慕大人,慕大人請留步。”
慕宗義轉頭,見是福公公,拱手:“福公公可是有什麼事情?”
福公公過來,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說道:“慕大人,皇上有旨,傳慕大人到御書房回話。”
聞言,慕宗義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然後笑着對那幾個大人說道:“諸位,慕某先去回皇上的話,就不陪各位敘話了。”
“慕大人請,告辭。”幾位大人說了一句,對着福公公也客氣的寒暄了兩句,然後都離開了。
“慕大人,請隨雜家這邊走吧。”福公公說道。
慕宗義嗯了一聲,走了幾步,忍不住開口問道:“福公公,不知道皇上傳下官去,是所爲何事呢?”
福公公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慕宗義,說道:“慕大人可是個聰明人,皇上單獨召見慕大人,慕大人還猜不出來是因爲什麼事情嗎?”
看着福公公臉上的神色,慕宗義心裡也閃過了然,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還望福公公給下官提個醒兒。”
“皇上最近憂思重重,龍體欠安,這可和你們慕家有這脫不開的關聯啊。”福公公說了一聲,擡腳繼續朝前面走去。
慕宗義看着福公公的背影,再沒有說話。
他心裡早就猜了出來,皇上召見他,肯定是因爲慕清婉的事情,畢竟,他這一段時間來風平浪靜的,沒有什麼大功,但是絕對也沒有任何差錯,唯一和慕家有關係的事情,那就是慕清婉的事情了,所以,皇上召見他,除了慕清婉的事情,還能是爲了什麼呢!
福公公領着慕宗義走到御書房門口,說道:“皇上在裡面等着,慕大人快進去吧。”
“多謝福公公。”慕宗義說着,從袖間掏出一個精緻的玉飾悄悄的塞到福公公的手裡,動作流暢,周圍並沒有人看見。
福公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慕大人客氣。”
慕宗義笑着擡腳朝着裡面進去了,這皇上身邊的福公公,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唯有一樣,就是喜歡收集玉石,各種各樣的,只要是好玉,他就喜歡。
慕宗義進了御書房,皇上正在批奏摺,他輕步走過去,跪下對着皇上行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上聽見慕宗義的聲音,擡眸看了他一眼,說道:“起來吧。”
“謝皇上。”慕宗義從地上起來,恭敬的立在一邊。
皇上低着頭並沒有說話,一直在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摺,整個御書房裡面也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面前的摺子都批了小半摞了,他纔將手裡的硃砂御筆放在一邊,擡眸看向慕宗義,挑眉:“看朕,倒把慕愛卿給忘了。”
慕宗義聞言,連忙說道:“皇上心憂國事,是臣來的不是時候。”
皇上的雙眸諱深莫測,叫人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來人,給慕愛卿上茶,賜座。”
“臣謝皇上。”慕宗義恭敬的應了一聲,在一旁坐下,宮女進來,將泡好的茶放在慕宗義的旁邊,然後退了出去。
皇上看着慕宗義的臉,仔細的端詳了好一陣,慕宗義都感覺自己的頭上要出汗了,才聽皇上徐徐的開口道:“朕看着,慕愛卿的女兒,可是長得和慕愛卿一點兒都不像。”
慕宗義聞言心裡面咯噔一聲,趕緊開口說道:“回皇上,小女……小女隨了她母親。”
“哦,那慕愛卿可是豔福不淺呢。”皇上淡淡的說道。
“皇上謬讚,鄉野之姿,鄉野之姿。”慕宗義連忙謙虛的說道。
“朕倒是覺得,慕愛卿的女兒國色天香,這麼一朵嬌美的花兒,白白放着,豈不是可惜了?”皇上說着,目光一直落在慕宗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