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心裡有那麼多不滿,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我帶妞妞回法國。”顧盼被他氣得不想跟他解釋了,轉身就往樓上跑。
“妞妞是我的女兒,要走你自己走,不準把我女兒帶走。”景少尊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怒吼着,理智盡失。
然而看着顧盼真的上樓收拾東西了,他立刻又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明明是怕顧盼離開的,怎麼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脾氣非要把她氣走呢,現在好了,人家羅傑都來接老婆和兒子了,他該怎麼辦?
煩躁的他一拳打在了沙發背上,該死的!
羅傑看着一下子就頹廢下去的景少尊,那心裡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了。
景少尊無意間的擡眸,就一眼,羅傑的笑容便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一剎那,景少尊的拳頭攥起,手背上的青筋瞬間凸出,他面目猙獰地慢慢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帶着毀滅性的殺氣朝着羅傑走去。
嶽萌看出情況不對,趕緊擋在了羅傑的面前:“景少尊,你誤會了。”
景少尊以爲嶽萌只是怕出事,沒有多想,一把將嶽萌甩開,嶽萌沒想到景少尊會這麼憤怒,一個沒注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額頭磕在茶几上,立刻流出了一股鮮血。
“媽咪!你怎麼樣了?”真帥心疼地抱住嶽萌的臉。
羅傑也沒想到會這樣,看到嶽萌流血,他的心猛得被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他推開景少尊,暴怒地吼道:“你敢傷害我的女人,我跟你沒完。”
快步來到嶽萌身邊,羅傑一把將嶽萌攔腰抱起,然後輕輕平放在沙發上,捧着她的小臉心疼地問:“怎麼樣?疼嗎?真帥,快去找醫藥箱來。”
“哦!好!”真帥急忙上樓找藥箱去了。
景少尊被這一幕整蒙了,不過他清楚的記得剛纔真帥在喊嶽萌的時候叫得是媽咪而不是姨姨。
“這是怎麼回事?”他慢慢的朝沙發走去,用期待地眼神看向嶽
萌。
羅傑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景少尊,然後對嶽萌說:“他把你傷成這樣,不告訴他,讓他被氣死纔好呢。”
這話羅傑說得咬牙切齒,可讓景少尊聽出了端倪,關於真帥的事情上絕對另有隱情,只是他完全猜不透。
嶽萌看向景少尊,微微一笑:“景少尊,怎麼一遇到顧盼的事你就那麼衝動呢,你真的是誤會顧盼了,他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真帥是……我和羅傑的兒子,一直以來,我只是讓顧盼幫我寄養的,現在明白了嗎?”
聽完這話,景少尊並沒有馬上覺得高興,他只是微微蹙眉,深邃的眸子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嶽萌:“你該不會是爲了讓我和顧盼和好而撒謊騙我的吧,據我瞭解,你跟羅傑之前好像沒有過交集,怎麼可能突然生出一個兒子來呢?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個問題,嶽萌一時又語塞了,她猶豫着要怎麼開口說出他跟羅傑的狗血故事,然而,她的猶豫卻又讓景少尊誤會了:果然是撒謊的!
景少尊幾乎絕望了,卻聽羅傑又幸災樂禍地說:“別告訴他,像他這種疑心重從不信任顧盼的男人,不配得到顧盼的愛。”
本來已經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的景少尊,被羅傑明顯地挑釁又激怒了:“羅傑,你別以爲今天你勝利了,我景少尊過不好,你羅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嶽萌一看景少尊真的又絕望又憤怒,她知道自己在羞於開口也得說了:“我沒有騙你,真帥真的是我和羅傑的兒子,我……有一次我喝醉酒了,在夜店點了一個男招待的臺,然後就有了真帥,我因爲要上學,就把真帥交給顧盼養,你說的那什麼萬分之一的機率哪有那麼巧呀,真帥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因爲我跟顧盼同一天生孩子的,所以,對外我們就說他們是雙胞胎,至於後來那個男招待怎麼變成了羅傑,這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景少尊仔細回味着嶽萌的每一句話,再想想真帥叫嶽萌媽咪,還有羅傑對嶽
萌的緊張,突然之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雖然,這個版本的故事也十分的狗血,但相比較那萬分之一的機率,彷彿還是這個版本更讓人覺得可信一點。
還沒等景少尊完全消化掉着突如其來的故事版本,只見一直站在樓上穿好了衣服,提着行李箱並把整個故事都聽完了的顧盼,一驚一乍地大叫一聲拎着箱子跑了下來:“啊!萌萌,你真是太時尚了,竟然去點男招待?我真要對你另眼相看呀!”
顧盼的一頓感慨讓嶽萌瞬間漲紅了臉,她羞羞怯怯地低下了頭:“我……那時我喝醉了!”
這時,真帥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藥箱找到拿了過來:“爹地,給你。”
他的一聲爹地讓景少尊和羅傑都同時看向了他,隨之羅傑高傲地說:“他是叫我呢。”
景少尊當然知道真帥是在叫羅傑,不過,此刻,他除了有一點點失落之外並沒有太過難過,因爲他終於明白了,顧盼沒有背叛他,更沒有跟羅傑生過孩子,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比真帥認他做爹地更讓他驚喜,沒有兒子他還有女兒,想要兒子他還可以跟顧盼再生,想到這,他忍不住看着顧盼情不自禁露出一臉討好地傻笑。
顧盼根本不理他,見羅傑爲嶽萌包紮好了傷口便冷着臉說:“嶽萌,你快帶真帥去房間收拾東西吧,我跟你們一起去羅家。”
“什麼?”景少尊先是一驚,隨後立刻將語氣放軟,膩膩地說:“老婆!人家一家三口回家,你跟去算怎麼回事呀?”
“我爲什麼不能去,我去我姐妹家住幾天不行嗎?現在知道討好了,剛纔那如同被拔了虎鬚的暴怒本事去哪了?”顧盼不屑地瞄了景少尊一眼便轉身走開,不再理他。
一步不離的拉着顧盼的衣襟,景少尊跟個小尾巴似的苦苦哀求着:“老婆,我剛纔不是不知道嗎,你早知道真帥是嶽萌的孩子,你又不告訴我,這也不能全怪我呀……”此刻的景少尊把“妻管炎”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