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湯章威,他發覺冰熊騎兵的營地很大,他決定在這裡面看看有沒有機會。
那些龐大的冰熊,他們和冰熊騎兵合作的非常順利,湯章威十分羨慕。
幫着砍下來的那棵大橡樹被扛到了場地的另一端,它上面的枝葉已經被砍掉了。搬它的時候,幾乎所有能幹活的人都加入行列之中,劈它的時候也是這樣。
人們用鹿角做楔子,把它們沿着一條直線用石頭槌釘進圓木的紋理中,楔子在圓木上擠出了裂縫,但開始裂縫開得很不情願似的。當三角形的鹿角較厚的一端慢慢進入木頭時,圓木漸漸裂開,直到一裂爲二。
遂寧公主驚奇得直搖腦袋,但這纔不過是開始。楔子又被釘進半邊圓木的中間,剛纔的程序又被重複了一遍,木頭又一分爲二了。就這樣一次一次地到天傍黑時,那棵大樹已被劈成了一塊塊一頭粗一頭細的木板。因爲樹上有疙瘩,所以有的板子較短,但它們也自有用處。用劈出的木板做船幫綽綽有餘,剩下的可在羅莎里奧和多蘭多住處附近爲那對新婚夫婦蓋一個擋風遮雨的小房子。而且房子起碼得在最冷的時候能把白無敵、索莉和沙米奧也裝進去。同一棵樹上的木頭既用來造船,又用來建房,這包含了人們想加強橡樹與人的聯繫的意願。
太陽落下去時,遂寧公主看到有幾個年輕人溜進樹林中去了,而白無敵卻讓何皇后勸遂寧公主繼續完成獨木舟的底部,直到別人都離開後再走。最後何皇后不得不承認天已經黑得無法幹活了。
天還挺亮呢,與”何皇后身後的一個聲音說,“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黑。
何皇后還沒來得及回身看看是誰在說話,眼睛就被矇住了,兩臂也被人夾住了。“幹什麼呀“他喊道,一邊想掙出來。
唯一的回答是壓抑不住的笑聲。他被抱起來,扛到了較遠的地方,等到被放下時,他感到衣服被扒下來了。
住手!你在幹什麼太冷了
不會太長的,“白無敵說,同時蒙在何皇后眼上的布被拿了下來。何皇后這時纔看到有六七個人光着身子,朝他笑。這個地方有點陌生,尤其是在暗中,但他知道旁邊有水。
在他周圍,森林黑乎乎的一團,但對着淡紫色天空的那一邊,由於樹少的緣故,因而顯得不那麼黑。遠處,一條開闊的路通往那反射着銀色閃光的大母親河,河面微波起伏。近處地上小小的矩形木建築的縫隙中,微微弱弱地閃着些光亮。年輕人爬上屋頂,然後順着搭在上面的一根有梯階的傾斜圓木,鑽進了小木屋。
小屋的中間生着火,火坑的上面有一些正在加熱的石頭。崖壁立在後面,屋子很大,地上堆了一些已經用沙石磨過的木條。當所有的人都進來後,房子的進口被關上了,但關得不太嚴,煙可以從縫中冒出去。滾燙的石頭下露出了煤燃燒發出的光亮。很快何皇后就承認白無敵說對了。他不冷了。有人在火上澆了些水,激起了一陣水霧,這使得在昏暗的光亮中看人更難了。
你拿來了嗎“他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在這兒呢,白存孝,“他舉起酒袋。
喂,給我來點,你真運氣,何皇后。找了個做得一手好灑的女人。“這話贏得了一陣贊同的笑聲。白存孝把酒袋遞過去,然後給大家看了一下系在口袋上的方皮子,狡黯地咧嘴笑道:“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我還納悶你今天怎麼沒來呢,“一個人說,“你肯定它是我們要找的嗎
別擔心,湯章威。我認識蘑菇。至少我認識這些蘑菇,“白存孝保證說。
你應該認識。每次遇到你都得采一些。“聽到這話,大家發出了笑聲。
他大概是想當沙穆多人吧,何皇后,“湯章威嘲弄道。
誰拿着酒了“燕玲貴妃問。
我把它給遂寧公主了。“‘
快搶過來,不然他會全把它喝光的
我已把它給白存孝了,“遂寧公主說。
我還沒有見過那些蘑菇呢——你想把酒和蘑菇都扣在手裡嗎“湯章威問。
別逗弄我。沒看我正在忙着開袋子嗎喂!何皇后,你是我們的嘉賓。請先拿吧。
白無敵,聽說馬穆塔人能用一種植物造出比酒和蘑菇還好的飲料,是真的嗎“何皇后問。
我對此知道得不多,但我喝過一次。
再來點怎麼樣“湯章威說,一邊把一杯水澆到石頭上,似乎已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西邊的有些人往蒸汽里加東西。“遂寧公主說。
儘管遂寧公主見過船是怎麼成型的,但他還是很吃驚。橡樹幹不再是一段圓木了。它裡面已被鑿出了一個平滑的槽,外邊也有了長長的獨木舟形狀。船幫的木板纔不過一個人的腳腕那麼厚,但船頭和船尾要厚些。他曾經見過韋婉兒用鑿形的石斧刮樹皮,那些樹皮的厚度與嫩枝的粗細差不多,可他也用同樣的石斧就將船最終完成了。他試了試後,對人們的技術和技巧簡直是五體投地了。船頭有一個尖尖的船鼻,那是用來分水的,船的底部較爲平坦,船尾漸漸變窄,和寬度相比,船身相當長。
四個人很快地把火堆中燒熱的鵝卵石搬到載滿了水的船上,水馬上冒出蒸氣並沸騰了起來。其過程和用石頭燒水泡茶沒什麼兩樣,只是規模要大些。但目的卻大不相同。熱和蒸氣不是用來燒東西,而是用於改變容器的形狀。
隔船相對的白無敵和韋婉兒正在試驗船體的柔韌性了,他們小心地拉船板,使船變寬,但絕不能拉出裂縫來。如果有了裂縫,一切都前功盡棄了。這個時候真令人緊張。當船的中間部位被拉開時
他們的呼吸似乎都凝住了,在拉得足夠寬時,撐杆被支在中間,看上去是穩固了。另外一些短的也順着船身支了起來。他們把船裡的熱水舀了些出來,又拿出船裡的石頭,直至四個人能把船擡起來倒掉剩餘的水爲止。再就是等着船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