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道對湯章威說:“我不過是一個散淡的人,就不麻煩湯章威將軍殿下知道了。但是,皇帝陛下卻是將軍的心腹大患。”
湯章威對青衣老道說:“你妖言惑衆,小心我將你的腦袋給砍了。”
青衣老道說:“你說的這個我不能分辨,但是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自然知曉。”
等到湯章威拿着手中的砍刀,要壞了青衣老道的性命時,去發覺這人已經走了。
湯章威問韋莊:“這個老道經常在此地胡說八道嗎?”
韋莊說:“我也看這個妖人不順眼很久了,這個妖人居然敢自稱是活神仙,真是找死。”
湯章威對韋莊說:“此人慣用旁門左道,但是有幾招真本事,你可以在江湖中找些術士,否則要取他性命不成,反而會給自己添加麻煩。”
韋莊說:“屬下知道,謝謝將軍大人提醒。”
湯章威對韋莊說:“既然那個唐僖宗來了,那你們一定要注意,這個傢伙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韋莊說:“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裝神弄鬼的人,既然道門來和咱們作對,咱們大可以找佛門子弟去降服他們。道門有一真化三清,和老子化胡之說。那從天竺傳過來的佛門,卻獨尊佛祖,這兩個道門會相互鬥爭的。”
湯章威說:“你這招很好,這兩個道門打起筆墨官司來,已經有將近千年了。我看他們肯定會相互狗咬狗的,佛道之爭,我倒要看看誰能贏。”
韋莊說:“哪邊都不能一贏,贏的是我們的將軍,是我們家的主人。”
湯章威哈哈大笑,他很高興。
情報司的官員和士兵們馬上去找江湖術士和佛門大師去了,他們希望能借助佛門的勢力,去對抗道宗。
燕玲剛剛從木製大鳥上,下到長安城內,她被長安城的繁華,給嚇呆了。
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國際大都市。光是那個坊市,就要比整個揚州城大上許多。
整個揚州城內,有畫舫女子,有小橋流水人家。在揚州城內,有商賈們在做生意。
在十里揚州城,有着濃濃的煙火氣,有着煙花十月下揚州的浪漫。
在這長安城內,卻有着萬國來朝的氣度。
畫舫女子對唐僖宗說:“爺,我們是隨你現在就去大唐皇宮之中嗎?”
白存孝對唐僖宗說:“這些畫舫女子有着一身風塵味道,如果她們都進入了皇宮之中,就沒了這股子味道。這些美女的風塵味就成了無源之水,不如讓她們盪舟渭河,或者寄身於青樓,等到皇上想親近她們了,才宣召她們入宮。”
唐僖宗想了想,說:“白存孝,你說的有道理,其實你這主意不錯,可惜朕不想與民同樂,來人將她們都帶進宮中,一個都不準留。”
其實,白存孝和湯章威將唐僖宗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白存孝知道不管自己提議什麼,這個唐僖宗都會不準的。
所以,他故意提出反對唐僖宗將這些畫舫女子帶入大唐皇宮之中。
這樣,將來的歷史學家寫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辦法說唐僖宗是在白存孝的引誘下,乾的這事。
那些畫舫女子,對唐僖宗的這種心理自然是摸得透透的。
她們雖然拿了唐僖宗的不少打賞,但是她們始終明白,自己不過是唐僖宗的玩物而已。
這些人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們對白存孝並不抱怨。
唐僖宗帶着這批畫舫女子,和燕玲進入了宮中。
燕玲被封爲了燕妃,暫時代替了崔楚楚的地位。
這個女子身家遠比崔楚楚清白許多,所以大臣們倒也識趣,沒有誰找唐僖宗的麻煩。
倒是那畫舫女子的進宮,在那些文臣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幾個自以爲有節氣的文臣,想要上書。
不過,他們又不知道湯章威將軍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們都找到了宰相,也就是擔任平章事職務的韋莊家裡。
韋莊對他們說:“各位都是國家的棟樑,但是你們要上書,總要和幾位尚書打打招呼。”
韋莊的話讓這些文臣摸不着頭腦,他們既想當忠臣,又害怕丟腦袋。
這些人還真找到了幾位尚書的府上,可是幾位尚書更是狡猾,他們哼哼哈哈,讓他們去找幾位侍郎去辦這事。
那些負責諫言的御史大夫,也有不怕死的。
其中一個叫做孫多宇的御史大夫說:“既然尚書和宰相都不辦人事,我們就擡棺決戰,我就不相信,唐僖宗會在朝廷之上,公然要了我們這些忠臣的性命。”
另一名叫做王沐言的御史大夫說:“孫公的志向何其壯也,只要你被治罪,或者殺了腦袋,我們一定湊錢幫你立碑。”
正在這時,湯章威將軍的車馬路過,掀起了一路煙塵。
這些剛纔還牛皮哄哄要諫言的人,以爲這時要抓自己的,他們連忙跪在地上,口裡連忙喊:“微臣知罪,將軍大人再給微臣一個機會吧!”
等到湯章威的車馬過去,並沒有理睬他們,這些人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孫多宇對王沐言說:“既然湯章威將軍的風向還不明,咱們就暫時不要給將軍打人添亂,咱們要以大局爲重。”
王沐言說:“孫兄所言極是,我們都是孤鴻之臣,死一個少一個,我們不要自尋死路。”
孫多宇說:“天下人都以爲我們是吹鼓手,他們卻不明白我們的苦心。這個天下,少了誰,都不能少了我們這些骨鯁之士。”
一個路人經過,大聲說:“天天干這些假罵真幫忙的事情,或者小罵真幫忙的事情,真是無恥。”
王沐言一把抓住他說:“你罵誰呢?你膽敢誹謗當今朝政,誹謗湯章威將軍,你這是死罪。”
那個路人也是一個滾刀肉,他說:“我罵的就是你們這羣無恥之人,我對湯章威將軍那可是萬分敬仰。我對他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韋由基正騎着馬兒路過,他對王沐言說:“你們在幹什麼呢?在大街上,你們這些朝廷命官和一個閒人置氣。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