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孝最近特別的忙,他帶着許多士兵,他們經常大量的抓捕那些沒有入境證明的偷渡者。
以前,那個湯章威是十分歡迎那些人加入到郢州城百姓來的。
現在,爲了那個費雪純的新生意,那個白存孝開始打那些大唐歐洲行省貴族和百姓們的主意。
兩萬大唐寶鈔,你就可以成爲郢州城的居民。
或者,你有錢在郢州城的皇家大道上買一個別墅,那你就立刻可以獲得那個郢州城的居住權。
否則,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或者你正好有那個郢州城官民所急需的技能,你也可以在郢州城定居。
那個湯章威的新舉動,讓那個唐昭宗很驚奇,他對何皇后說:“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湯章威可以在石頭裡都榨出油來。”
何皇后說:“這個不奇怪,大唐本土的百姓,對於那些大唐歐洲行省的窮人,他們已經膩味透了。”
覺得自己的腦筋一下就成了郢州城裡的那種雜煮,翻滾沸騰着又粘稠糊塗,味道強烈卻又滑膩難明不知到底是什麼滋味。兩種極端的印象再怎麼運用理智的力量也難以糅合,完全不能把這樣一個風姿卓越無雙的女人和那個連醜陋都算不上只能說是恐怖噁心的拜火教聯繫在一起。他曾經在低語之森劃破過她的面具,看到過她的那骷髏般枯萎噁心的半張臉,而現在這幅畫上的那張側臉確實又是那麼美得驚心動魄。一邊是紅塵俗世中的天使,一邊卻是活生生的惡鬼。
“怎麼了?”侯爵看着他過激的表情問。
白存孝用盡全力把心緒和話語控制了一下,問:“那這個人以後又怎麼樣了呢?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從沒聽到過她這樣的人,而在魔法學院的記錄上也只找得到一個名字,而沒有任何資料呢?”
侯爵嘆了口氣,開始用一往情深的聲音敘述他心上人的事蹟:“她是皇族的人。但是她這樣一個人,什麼樣的身份都沒有任何意義了。論魔法的天賦,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從初級魔法師升到中級只花了一個月時間。論頭腦,她更是聰明絕頂,她從不參加神學研究和辯論,不過我這個辯論冠軍私下和她辯論的話從沒有贏過的,她說她早已經看完了所以的神學和哲學著作,發現這些不過都是胡說八道而已。不過這些聰明才智,獨到的見解和她的美貌風姿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陪襯罷了。當時舉國上下所有最傑出的英雄少年都拜倒在她無比的魅力之下,只爲能夠得到那的一顰一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視若無物。但是她卻似乎只專心在探求真理和魔法之道上。因爲萬中無一的資質,所以連拜火教主教也破格收她爲弟子。只不過年紀剛過二十,就幾乎要晉升爲皇家首席大學士了。”侯爵的聲音突然一落,這些傳奇嘎然而止。“但是,突然她就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白存孝追問。。
“不很清楚。我剛從桑德菲斯山脈回來就聽說她死了。驗,結果實驗失敗,她死了。那次實驗的後果非常嚴重,我記得連大教堂都全毀了,魔法學院幾乎一半的建築都成了廢墟,人也死了很多。大概是爲了顧及教會和皇家的名聲吧,拜火教主教和當時的皇帝陛下就把她所有的資料都銷燬了,而且下了禁令,嚴禁再談論任何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事。”
白存孝突然想起了拜火教主教曾經有過的那番感嘆,感嘆一個走入歧途的人。原來那個人就是她。但是其中的緣由和過程是如何卻無法得知了。
白存孝問:“你好端端地在那個時候跑去桑德菲斯山脈做什麼呢?”
“我去找一朵只有在那裡纔開的毒龍花。那是大陸上最美麗的花朵,傳說中只要以這個花朵來求婚,沒有少女不被打動的。”
“那你是去拿來。”
“她看了我爲她準備的無數花朵後說,這些花都是別人的手載出來的,世上早有無數人看過,她想看一看那朵傳說中的毒龍花,於是我就到桑德菲斯山脈裡去找了。”
白存孝不由得嘆了口氣:“爲了像一個女人求婚就獨自一人往那裡面跑,連我都只能夠說你腦袋有問題。”
桑德菲斯山脈是大陸中最爲危險的地域。即便是雙足飛龍和蠻牛出沒,到處是毒蟲的蜥蜴沼澤和那裡一比,立刻就成了風和日麗的好山好水了。即便是大陸最頂尖的旅行家和冒險者都不敢輕易涉足那裡。
“穿越蠻荒高地進入到桑德菲斯山脈和尋找一共花了我近一年的時間,中間差點死了好幾次,但是還是讓我終於找到了那朵花。我摘下花,一直用冰系法術將之封在寒冰裡保存。但是當我回到魔法學院的時候,卻只看見了一地的殘骸,連她的屍體都沒留下。聽說她死了以後,我整整在那廢墟里發了三天的呆,那朵花失去了冰封的保護,暴露在這俗世的空氣中,在我懷裡完全枯萎消失了……”侯爵在最後回憶中沉默着不說話了。
白存孝也隨着侯爵一起沉默了,一半是因爲對侯爵哀傷的共鳴,一半是因爲腦海裡現在強烈的有了個念頭。維德尼娜留給他的傳送卷軸還在山德魯的大屋裡,他想去笛雅谷見這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同學,親口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令她捨得放棄那樣絕代風華的美麗,選擇成爲一個連醜陋都沒資格的不死怪物。
如果侯爵知道了她沒有死而是成爲了一個拜火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呢?白存孝禁不住看了一眼侯爵。
沉浸在回憶中的侯爵的表情並不哀傷,那已經超越了哀傷,而是一種死寂的空虛和茫然。他默然了半晌,輕輕說了一句:“再見,我走了。”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存孝壓下了叫住他,告訴他事實的衝動。也許他不知道對他纔是最好的吧。
回到了大屋,白存孝猶豫了一下,暫時還是沒有去拿那隻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