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神,亦是不再天真羞赧,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林婉月等人,只是這笑意當中,帶着絲絲的寒冷,像是美人蛇一般,帶着絲得意。
“不虧是在武林大會上奪魁的白修羅,我家阿哥都將身形改變了,卻還是沒有逃過你的眼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少女聲音甜膩,帶着幾分嫵媚,可是聽到林婉月耳朵裡,則是帶着陰狠之氣。
“下次僞裝的時候,記得不要落下手掌。”林婉月向着黝黑男子努努嘴,說道。
黝黑男子一怔,看了看自己雖然也是黢黑,但卻骨節分明,沒有皺紋的手掌,恍然大悟。一般鄉村的老者,因爲常年做活,手掌的皮膚皮都仿若枯樹皮一般,即便是老太爺,也生有斑點,自己的手掌怎麼看這麼不像一把年紀之人。
自己與同伴假裝爺孫,沒想到弄巧成拙了,早知道扮作夫妻,也省的露餡,本來想着等到林婉月等人喝了水,那水裡有軟筋散,到時候想殺想打還不是任主子處置。卻沒想到這個白修羅心細如髮。
他不知道今日碰到的是喬裝的鼻祖,昔日的暗殺之王林婉月,這種小伎倆都是喬裝的入門級別,在她面前賣弄,就好像一個三歲的孩子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幼稚的可以。
現在既然雙方撕破了臉了,那就只能是活捉白修羅了,他們成名多年的雌雄雙煞,還未曾遇到過敵手。對方雖然三個人,看着也只有白修羅一人有些名頭,那還得靠着琴才能發揮威力,沒有琴,等於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爲患;那個男子沒有作爲高手的特徵,一看功夫就不高,至於那個女孩兒,兩人都選擇了無視,假如他們知道這是南疆出了名的巫娜大巫師,或許就不會這樣想了。想到這裡,黝黑男子看了一眼少女,兩人飛身而起。
蒙爵巫娜亦是放出了自己的蠱蟲,白楊剛纔差點兒喝了有毒的水,幸虧得到林婉月的提醒,此時心裡也是不爽,抽出腰間的軟劍,開始戰鬥。
林婉月此次沒有帶琴,輕裝簡從來麒麟山尋找火焰果。此時林婉月不能用琴殺人,只能是用自己作爲殺手的武藝了——現代搏擊術,也很有力度,再加上她躲閃騰挪的身形,也夠那二人忙乎的。
巫娜的小蟲子時不時的鑽出來,雖然二人不知道那是蠱蟲,但看着長的噁心巴拉的,也知道不能讓那東西近身,所以將武器揮舞的密不透風,也夠他們分神的。
白楊武功不錯,雖然不能和那二人正面打鬥,但是再林婉月和巫娜二人的配合下,還是打得有聲有色的。漸漸的,那兩名成名已久的殺手,開始處於下風了。
稍一分神的功夫,一隻黃色小蠱蟲,爬上了黝黑男子的臉上,男子頓時覺得臉上一陣刺痛,伸手想要將蠱蟲拍死,可是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臉上頓時驚恐,身子不動,可是骨子裡卻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在爬,黝黑男子恨不能咬舌自盡。
那少女見黝黑男子如此,眼睛當中閃過一絲驚恐,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火球,往地上一扔,一陣白煙冒出,林婉月等人連忙閉氣揮手,等到白煙消失,那少女也不見了。
黝黑大漢覺得現在的每一秒,都是在忍受着無比的折磨,眼睛看着林婉月,想要對方馬上殺了自己。
“想死的痛快點兒,說出幕後之人吧。”林婉月目光眯了眯,語氣清冷,比山中夜間還有冷上幾分。
“他舌頭麻痹,說不出話來。”蒙爵巫娜說道,自己蠱蟲的本領,自己能不知曉麼?
黝黑大漢眨了眨眼睛,骨子裡的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他倒是想說呢,但是自己的舌頭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林婉月沉默片刻,出聲道:“是東皇的人,派你來刺殺我們的?”
黝黑大漢眨了眨眼睛,此時骨子裡不再是螞蟻再爬,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噬着自己的骨髓,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作爲暗衛,什麼刑罰都受過,但是這蠱蟲之毒,真不是人,可是忍受的。
“赫連明華?”林婉月繼續問道。
黝黑大漢死死瞪着眼睛,就怕林婉月會錯了意。
林婉月手指敲着桌面,黝黑大漢則是痛苦不已,恨不得馬上林婉月給他一個痛快。
“如曦?”
黝黑大漢眨了眨眼睛,林婉月嘴角一揚,一根銀針飛出,直插黝黑大漢的眉間,後者立即沒了呼吸,再也不用忍受蠱蟲的折磨了。
林婉月笑了笑,自己和如曦還真是冤家路窄呢,這個如曦是非要置她林婉月於死地啊。
只是如曦是如何得知她沒死呢,還女扮男裝成了白修羅呢。這麼說來,如曦知道自己出使南疆,於是下毒給南疆王,知道自己會爲了給南疆王解毒,而來麒麟山尋找火焰果,於是派人來此刺殺自己。
如此說來,刺客絕對不是隻有這一波,如曦此計甚好,一環扣一環,就是爲了給林婉月鋪一條通往地獄之路,自己若是不報答如曦的良苦用心,還真是對不起她的這番心思。
林婉月目光閃了閃,此番尋找火焰果,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南疆王等着救命呢,放棄尋找肯定是不可以的,再者說,林婉月既然答應了蒙爵巫娜,自然也不會食言。
“修羅,現在咱們怎麼辦?”蒙爵巫娜見林婉月一直沉默不語,心中亦是着急,怎麼剛到麒麟山就有人要刺殺自己,如曦又是誰,爲什麼林婉月可以猜出是她?兩人之間有什麼故事?蒙爵巫娜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