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密室之內,許鳴禽拿起刀來擦拭一下,接着是一聲長嘆。聽着外面的打鬥,他知道自己輸了。
他看向旁邊一名女子,問他被抓來幾年了?
女子回答:“隨主爺身邊已經三年。”
“連你都來了三年了”許鳴禽輕撫她的臉蛋,告訴她:“我最終還是要因爲你們而死,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有人來救你們了。”
女子渾身顫抖,搖了搖頭。
許鳴禽臉色漸漸猙獰,在女子恐懼中擡起手中的刀。剛欲一刀砍下,一道灼熱的火氣襲來,一下子將他持刀的手斬落而去。
風一雷到了。
風一雷將火刀歸鞘,一把抓過許鳴禽:“到了背後,還沒察覺,沒想到你連武者都不是。”
許鳴禽問不可以嗎,自己不是武者,照樣手下武者衆多。
風一雷不屑:“你就吃虧在不是武者,看看你挑那些手下,都是些什麼笨蛋。”
說完,風一雷一拳打在許鳴禽腹部,然後一腳把他踢到牆上,就跟小孩打架一樣,拳拳到肉,卻並未使用玄力。
風箏跑進來把他拉住:“哥你幹什麼呢?”
風一雷在許鳴禽身上踢一腳:“我出口氣,三哥倒下,我憋了太久了,可我還得把他留給上公主來殺。我就打一頓不行嗎?”
“打死了怎麼辦。”風箏說着,趕緊替許鳴禽將手上傷口勒住,防止流血過多死了。
風一雷說打不死,自己又沒用玄力。
“沒有玄力也不準打了,你出去。”風箏呵斥。
風一雷搖搖頭,帶那女子離開,告訴風箏人包紮好了就帶出來。
風一雷離開,風箏把門關上,望向許鳴禽,許鳴禽看着她不懷好意的目光渾身一哆嗦:“你想幹什麼?”
風箏抽出自己的鐵鞭:“我也憋了一口氣,可我不想讓人看到我拿你出氣的樣子。”
說着,將他嘴塞起來,狠狠一鞭子抽下去。這倒黴的傢伙,本來以爲遇到了天使,結果來了個更狠的。
風一雷回到走廊,一個玉帶武者過來彙報:“少主,花堂人都死了,我方兩人受傷,輕傷。我們找到了十幾名被關押的女子,還有一張名單。”
那玉帶武者將名單遞給他,風一雷看一眼,告訴他:“都是女人的名字,估計都是受害者。跟他們關聯罪惡之人的名單,要到他家裡去找,但那是宣天士兵的事情,現在城裡肯定也動手了。”
倆人說着的的工夫,被解救的一羣女子也被帶了出來,一幫人紛紛跪地感謝。風一雷讓他們起來,告訴那玉帶武者:“你帶人把這名單還有這些人交給宣天的士兵,讓他們來處理,我帶那許鳴禽回富貴莊園,等待上公主回來。你們做完以後,就先行迴天龍吧。”
“是,少主,不過三小姐呢,怎麼沒看見。”
“在裡面給那許鳴禽包紮傷口,不過是有些慢,讓他不死就行了,還要怎麼包紮啊。”
風一雷敲敲門:“風箏,回去了。”
風箏打開門,用劍指着許鳴禽出來。此時許鳴禽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一幫人都看的傻眼,風箏告訴大家:“我哥打的,他下手太狠了。”
風一雷剛想說什麼,風箏看他一眼,他就沒說出來。
一幫人順利搞定,而此時城中也很熱鬧,鳴禽樓被圍,一幫女人全部被趕出來,有些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就被趕出來了,引來了無數圍觀羣衆,免費的,不看白不看。
這也是玉妙妙授意的,就是要讓圍觀的人多,讓他們自己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大一個案子破了,那絕對是民心大案,搞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另一邊許鳴禽的府邸也被抄家,許家沒什麼人,許鳴禽沒有老婆孩子,家裡也沒有長輩,被抓的都是府裡的護衛,也是花堂的人。
玉妙妙親自帶天衛來乾的,此時玉妙妙端坐主堂木椅之上,一個士兵拿着個本子走來:“至尊公主,找到個賬本,記錄了一些奇怪的交易。”
“奇怪的交易?”玉妙妙翻開看看,很快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天盈公主。
玉妙妙說:“不是抓了個什麼二堂主嘛,帶過來我問話。”
“是”士兵應命,下去將外面跪着的一個傢伙帶進來。
玉妙妙開口:“這上面寫着,宋然兩千金幣尋天盈公主什麼意思?”
二堂主害怕的咽口唾沫:“回至尊公主,此次我們抓來的女子,都是根據客人的要求來抓的。那王城城主的兒子宋然,想玩弄天盈公主,所以交了兩千金幣,讓我們抓來天盈公主,帶到極樂島,去供他享樂。宋然與我們是有合作的,所以只有兩千,否則要抓公主得八千金幣。”
玉妙妙大怒:“這宋然被殺真是便宜他了,竟然還妄想侮辱帝國公主。這麼講來,這名單之上,交了錢的,都是要你們抓女人的,包括我宣天的多名官員在內。”
二堂主說是,就是這樣。
“行,你們這生意做得很有想法。也算是立功了,揪出了一幫腐敗的官員混蛋。”
玉妙妙告訴龍衛:“立刻把這些送到宮中,與父王說明情況。另外派人將原城主府中所有人員抓獲,讓他們管不好家中之人,那就知道一下什麼叫株連九族。”
“是”龍衛領命而去。
玉妙妙氣呼呼的:“王城之內,竟然還有如此罪惡。幸虧上公主姐姐來了,否則還查不出來呢。”
玉妙妙這邊也算搞定了,他這邊最輕鬆,天衛都是什麼水平啊,一到這裡,敵人根本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投降了。
此時就剩下海上,楚憐惜已經上了軍隊的大船,與陳武一起,同海宮章匯合。
楚憐惜問陳武,到墨魚島得多久?
陳武說明日一早就能到了。
楚憐惜無趣:“這麼遠啊,去了一趟東海,感覺坐船有點煩了。”
海宮章詢問:“那靈玉王爲何不守在家中,此處我們也能輕易奪下。這陣容有點太大,對付一些亂匪,竟然是一名外王跟一名三刀的將軍同來。”
楚憐惜告訴他:“我是爲了來看我的領地的,被封了這麼大一塊地方,總不能看都不看一眼吧。等回來以後,我還要去胖子船廠仔細看看。”
郝胖說:“歡迎上公主蒞臨指導。”
船上除了扯淡,也沒別的事兒能做。現在楚憐惜心情好多了,聽到國王說那乙兵也沉睡過許久之後,她肯定了項北能回來,一定能回來,所以就舒坦了。她發現自己不在乎項北能不能趕上天龍的戰爭,只要能回來就好。
這就是感情,有了感情,就不會只關心對方能爲自己做什麼,而是在不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