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問這算不算威脅?
楚憐惜說不算,自己覺得很合理。不讓人家安心幹活,那人家不幹了還不行嗎?
國王坐下斟酌一番說:“這三公主不過也是一個商人而已,我們天龍有的是出色的商人,她想歇一歇也挺好,女孩子家,不要那麼受累。其實掙多少錢不重要,關鍵就是把武器生產做好就行。三弟把生意做那麼大其實沒意義,他能跟你一起去戰場,打敗敵人,我就保他榮華富貴。”
“你真的想把她換掉?”楚憐惜擔心起來。
“我會挑選最出色的商人接手,不會給你賠了錢的。就楚北集團造的那些東西,傻子來經營都可以賣的很好。憐惜,跟你說實話,原本沒想過現在就要這麼做,但這些早晚要做,事情突然到了這份上,那就乾脆做的痛快些。”
楚憐惜轉過頭去,久久未語。
國王說:“三弟那邊多加賞賜,我永遠不會讓他缺錢,你也別再給她有一個金幣都沒收,男人沒錢怎麼行。”
“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在乎錢啊?”
“有人不在乎錢嗎?不在乎錢三弟做那些幹啥。”
楚憐惜從桌子上跳下來,告訴他:“項北做那些,是因爲她想做一個有能力的人,他想做很多大事,也想做很多善事,讓自己的名字能在這片土地上流傳下去。還因爲他覺得做好了我會很高興,我會得到虛榮滿足,就是爲了哄我開心。
你不知道他的家鄉在哪裡,他的家鄉比這裡好無數,他不會留在這裡。他根本沒必要在這裡攢下什麼財富,我們那些金票,在他眼裡跟廢紙沒區別。他早晚要回去,那些金票帶回去就是一堆柴火。金幣也許有用,但他又能帶多少回去,他那麼累幹什麼,他何必呢。不要以看待常人的目光來看待他,若他是常人,我也看不上他。”
說完,楚憐惜直接離開。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來,告訴國王:“早騰一片地方出來,把項府內的生產全部轉移掉。蘇蘇跟兵冰也不會再做了。項府本就是住人的地方,就不要那麼叮叮噹噹的了。”
楚憐惜負氣離開,國王愣在當場。自言自語:“三弟早晚會回去,金票對他沒用,是我想錯了嗎,是我作爲國王的思維讓我想錯了?”
國王說着,暗自搖搖頭:“算了,防着總比不防好,可不能再出一個風家。三弟啊,有機會我親自去給你道歉,但你要理解我啊,我是國王,一國之主。”
國王也挺無奈,而楚憐惜上車以後就雙眼通紅,趴在腿上不肯擡頭。旁邊伺候着的冬雪問怎麼了?
楚憐惜搖搖頭:“沒事兒,生在王家,本就是爭紛不斷,正常。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左藍說,甚至冬雪你也要下崗了,國家肯定會派人,接替你財務的工作。”
冬雪說自己無所謂,自己本來就連工資都沒有,下崗正好,還是當侍女輕鬆些。楚北集團也是沒誰了,淨一幫女人撐着,早該派專業的來。
“還把你個死丫頭給高興了”楚憐惜好氣又好笑。
此時項北還在城主府外呢,離着大老遠,郝胖說看到了,的確空中血氣凝聚,都已經到了很厚的地步,不過看不出什麼血靈啊,一點靈智都沒有嘛。
項北說那是他看的還不夠透徹。
“那我就再增強一下目力”郝胖說着,一隻手捂到眼睛之上,口中默唸了幾句什麼,鬆手之時,眼中分明閃過了一道亮光。
弄完之後,他說看到了,雖然只能短暫看到,但能看到那濃郁的血氣當中,好多蝌蚪一樣形狀,卻還長着鼻子眼睛的傢伙在其中游動。
項北問這就是他當初偷看自己跟風箏的透視之術嗎?
“什麼透視啊,這叫玄目之術,我們宣天王族才能練的,是當年乙兵上神改變了我們血統,才能修煉這些。”
“乙兵是個高級修道者,做這些不算什麼。現在可以確定,的確是他們在用巫傀之術。”
“怎麼弄呢?”
“不去管,確定了就行,巫傀之術我能破,不怕。”
“先生牛逼,既然確定了,就回去睡覺唄。”
“有些遺憾沒看到那些麪人。”
“麪人?”
“你們說的嘛,他們的臉都是白色的,跟抹了面一樣。看不到算了,走吧,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等走的時候,給這虛主教找點小麻煩。”
“怎麼弄?”
“放出傳言,揭露真相。我們看熱鬧。”
三個人出來溜達一圈,又溜達着往回走。原本應該是特別緊張的事情,被三人愣是弄成了散步,換了誰來都不行,光那巫風也不是那麼好對抗的。
楚憐惜回到項府,左藍一直在等着她,沒有睡覺。看到他眼睛發紅,就知道了結果。
左藍笑着攬住她肩膀:“沒事兒,正常,要不人家是國王,我們就只能是小小的生意人呢,國王就得敢於決斷。以前我們技術保密就是天真,以爲可以跟國家也搞信譽那一套,最終發現權利大於一切。國王這麼做一點沒錯,我也沒啥好說的,我也可以搬到東園去住了。”
“謝謝啊,本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呢。”楚憐惜告訴金通:“你們早些去睡,從明日開始,任何人沒有我的同意,不得進入項府,有啥事兒讓他們在門口說。”
金通猶豫:“如果是宮中......”
金通沒說完,楚憐惜告訴他:“我就是攔宮中派來的王八蛋,這裡是項府,不是工廠,誰都不準進。有人來了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場地準備好了,人跟生產都給他轉移過去,不準進來,轉移也從後院的後門。不準打擾前院。”
“是。”金通看的出來,楚憐惜正在氣頭上,不願意多說。
楚憐惜也把這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親自通知了項北。發完消息就是心中忐忑,他不想聽到項北憤怒。
項北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昌興城,正在往兵家山前進。查看過訊條的內容,項北苦笑出聲。
郝胖問她怎麼了?是那上公主又幹了啥逗逼的事情嗎?
“不是,這次憐惜妞遭罪了,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國王派人把我的公司給接受了。左藍也自己不幹了。”
郝胖憤怒:“怎麼能這樣,還講不講點規矩了,這是強行霸佔啊,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項北讓他別激動,沒啥的。如果換位考慮,自己可能也這麼幹。國王別的不在乎,在乎那些武器。軍中武器從來都是國家生產,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睡覺,要互相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