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酒樓,風天旗帶着他們住下。
安頓下之後還不到午飯時間,楚憐惜告訴風天旗:“爹爹,我帶大傻出去轉轉,給他買些糖,要不晚上又該哭了。”
風天旗說行,告訴他們早些回來,不要玩的太晚。
楚憐惜說知道,把項北手拉起來,一副哄孩子的口吻:“大傻,我們去買糖了。”
項北這一趟來的可謂鬱悶之極,嘿嘿傻笑着跟楚憐惜出門。一出門就開始撒嬌:“媳婦姐姐,我想去看魚。”
“誰是你姐姐啊。”楚憐惜暗罵着,嘴上卻是哄他:“乖,看魚得去菜市場,菜市場我也不知道在哪啊。”
“我不看吃的魚,我看池塘裡的魚。”項北繼續要求。
楚憐惜說行,買了糖就去找水塘看魚,這個季節正好水多呢。
倆人在街邊真的買上糖,楚憐惜給項北嘴裡喂一塊,項北擦着哈喇子嘿嘿傻笑,一個勁兒的說甜。倆人玩上癮了。
吃着糖,他們來到離得最近的水塘邊上,這裡是城裡聚水的四大雨水塘之一,趴在欄杆上,楚憐惜往水裡的魚喂着食物,項北瞅一眼水塘上方的排水口,說好像打掃完了,人都撤走了。
楚憐惜說那得去問城主怎麼回事兒,估計裡面的三重水門都被打開了吧。敵人果然是要潛入城中,從這裡進城。不會從大門。
項北說城主可能被軟禁了,雖然城主跟雲浪關係好,但從來沒明確投靠,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要讓他無法跟外面聯繫才行,否則消息早來了。
楚憐惜問怎麼才能找到左迄?
項北說找宋智,那傢伙肯定在宋智身邊,如果是雲浪身邊,突然多一個陌生人太扎眼,那傢伙只能跟着宋智,而宋智必然是在城主府。那左迄如果來了,肯定也在城主府。這樣也好隨時讓宋智配合,現在宋智在這裡,比雲浪還管用。而左迄應該是已經早來了。
楚憐惜說那就走唄,還等啥啊。直接去城主府把人找出來幹掉。
項北說不行啊,萬一有禁空高手呢,那打起來不殃及池魚嘛,城主府都毀了。
禁空高手趕路快,說不好到沒到。那西山尊者來了,說不定禁空高手也帶來了。現在這些超級武者跟超級法師,是最讓人擔心的了,如果他們進了城,那很麻煩。
楚憐惜不樂意:“你讓毛球上啊,一爪子就拍死了。”
“那多作弊,毛球上跟我上沒區別。”項北不幹。
楚憐惜問那怎麼弄?
項北說把人引出來,那西山尊者不是跟左迄關係好嘛,那就用西山尊者的東西把人引出來拿下。
楚憐惜取出那條手鍊:“你說這個啊?怎麼弄?直接扔進城主府不成?”
項北往嘴裡塞塊糖:“甭扔裡面去,扔到看門的護衛腳底下就行。護衛發現了不就拿進去回報了,順便留個條,寫上神秘的倆大字‘城外紅葉林’我們在城外等他。他不會有懷疑的,因爲他不可能知道我們知道他有這個。”
楚憐惜問這是倆字嗎?好像五個了呢。
項北說自己是傻子,傻子說幾個都正常。
楚憐惜說行,就這麼弄。而這時候二人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給我,我去。”
倆人回過頭,就看到冷月站在他們身後。項北問她啥時候來的,神神秘秘的。
冷月說自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是他們玩的太開心了,沒注意而已。
項北問楚憐惜,這一路玩的很開心嗎?
楚憐惜說反正自己很開心,有大傻子給自己玩。說着把手鍊交給冷月,告訴她扔完了就自己騎馬去城外,他們倆就打個車先走了。
冷月點頭,並未多說,取過手鍊往城主府而去。
此時城主府內,宋智蹲在主堂當中,身後是一個護衛打扮的男子守候着。而洪沫在旁邊作陪。
洪沫給宋智倒上茶水滿臉不解:“謀相大人爲何不允許我外出,也不允許我往外傳訊?”
此時城主是真不明白,因爲宋智是奸細這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宋智屢屢鬍子:“洪城主不要多想,如今戰爭期間,會有一些怪異的命令也正常。並不是我不讓城主外出,實在是宮中就這麼要求的,不光是您,現在城衛軍統領跟副統領也是互相監督,都不準出城,也不準傳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哦,是這樣啊,既然是宮裡的命令,那我執行就好,我並未說多想。我現在就只有慶幸,慶幸戰爭不會發生在我紅葉城了。你不知道,在戰爭打起以後,我就沒能睡過一個安穩覺。”
“現在洪城主可以安心睡覺了,戰爭怎麼都不會來到紅葉城。”
“是,大人說的是。”
倆人正說着,突然門外一個護衛出現在門口:“城主大人,謀相大人,門口突然有人扔下了這東西。”
此時那護衛手裡,儼然就是一串手鍊跟一封信。
宋智還沒說什麼,他身後的男子突然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宋智看向他,他點了點頭。
宋智讓護衛將手鍊呈上來,打開信看了一眼,然後交給身後的男子:“你去查一查,什麼人扔下這東西,什麼意圖。”
“是”男子領命而去。
毫無疑問,這貨自然就是左迄。只不過跟項北他們一樣,改變了容貌。
洪沫開口:“謀相大人,這個年輕人前幾日怎麼沒見過?”
宋智喝口茶:“衛國樓的一個小夥子,父親跟我是多年好友,在他父親的要求之下,我就把他帶在了身邊,準備加以培養。”
“是這樣啊。”洪沫一副瞭解了的樣子。
此時宋智其實心裡也苦,眼看藍海這次就算成功,也只是退走而已,根本不可能再入主天龍。曾經枯榮跟他許諾的所有好處都得不到了,只能灰溜溜的背井離鄉,跟着左迄一起退去,連家人都無法帶走。
他沒得選,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後悔都晚了。如果不配合左迄,左迄揭發他,也是死路一條。配合至少自己還能有條性命。
他想多了,他這條性命是註定保不住了,他是一個最不成功的內奸,聽命與另一個更加不成功的內奸。倆人都是早早就被識破了身份,就這水平還怎麼混啊。當然這也不怨他們太蠢,只怨對手太強,一個項北,一個知雲,一次趕上了倆,不管哪一個,都能將他們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