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點點的深了,所有人回到車裡,項北問晚上還走不走,這車也歇了半天了。
楚憐惜問他知道往哪走啊,該上哪去送這百合回去?
項北問百合,他們的人都往那邊走了?
百合說往西,但這地方這麼寬敞,肯定不好找的,自己想回家,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走了,就是一個小村子,在荒野上孤零零的,這裡又沒有道路,自己回不去了。
項北問她怎麼這麼容易就跟人家走散,是看到啥好玩的了,自己脫離了隊伍嗎?
百合說不是,是碰上捕奴隊了,打鬥中自己跑散了,當時還有人來追自己來着,但追了不久就不追了。
項北愁住了,這上哪找去。看來真走不了了,就地休息一晚吧。明天往西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隊伍。
說完項北打個哈欠,把座椅放倒,這就準備開始睡覺。
冷月起身:“我去值夜。”
項北說不用,這麼大一羣人呢,有點動靜都能發覺,值什麼夜啊,讓她睡吧,就她覺多。
冷月坐下,凝神細聽,告訴他們:“自己總感覺有些不對,好像被人盯上了,這是自己長期練箭而來的警覺,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
項北說那也沒事兒,畢竟實力擺在這裡呢,讓她安心睡覺,自己要關燈了。
說完,語音命令,全車車燈關閉。
車裡陷入了安靜,很快打呼嚕的聲音響起。整個車裡,只剩下百合沒有睡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突然從車窗裡伸出手去晃了晃。
而此時在遠處的草叢中,一羣手持長矛的男人和幾個手裡持刀的男子趴在草中。一個長矛男子詢問身邊持刀男子:“還沒發信號嗎?”
也就在這人剛說完,他身邊的持刀男子眼中微微亮起光芒,告訴長矛男子:“有了,百合揮手了,他們都睡下了,我們走。”
一羣人悄悄的往車邊摸來,車中百合緊張的往車外看去。而也就在這時候,安靜睡覺的冷月突然睜開眼睛,剛要起身,突然外面傳來轟的一聲爆響。車內也被火光照亮。
項北打開車燈:“走了,看看是些什麼客人。”
一幫人下車,立刻迎面一堆長矛激射而來。楚憐惜一劍劃出,所有長矛斷做兩節,但這些傢伙一個人背了好幾根長矛,一根接一根的不斷射來。
郝胖跟楚驚天也出手,所有長矛被打下來,冷月拉開弓箭,那幾個持刀的傢伙前衝而來,冷月剛欲一箭射出,項北告訴她別殺人。
本想攻擊胸口,冷月將弓箭放低,一箭射斷跑在最前面的傢伙的腿。車裡百合嚇得一聲驚叫,項北依到車邊:“該是跟你同族的人吧,我們幫你找到了。”
百合問他們怎麼這麼厲害?
項北問禁空武者聽說過沒有?
百合嚇了一跳,問他們有禁空武者嗎?
項北只是笑笑,沒有多說。而這時候那些拿刀的傢伙已經被全部放倒,剩下那些扔長矛的,剛剛把長矛全扔完,突然集體揚天怒吼一聲,身軀變大了不少,然後就狂叫着跑了上來。
郝胖直接化身幾十米高度,跑上前去一腳一個把他們全部踢飛,打完收工。
項北打開車頂的探照燈,將燈光對準一幫傢伙。郝胖變回原來的樣子,滿臉不屑:“什麼狂人族,傳說中狂人族狂化以後猛地一逼,這也不行啊。”
項北讓他少說兩句,這些傢伙是相比普通人牛逼,但就算狂化,也不過是玄力七八重左右的水平,他變成巨人之後,化氣武者都能一戰,而且他那麼高,人家也沒法打啊,破不開他的氣甲,傷不到他,跳起來纔打到波棱蓋,能怎麼辦?
所有人被楚驚天趕到一起,項北讓百合也下車吧,還坐上面幹啥啊。
百合說自己走不了啊。
項北讓郝胖去把他抱下來。
郝胖很樂意,跑到車上,一把抄進草裙底下,把人抱下車。
楚憐惜問項北,啥時候佈置的地埋雷?
項北迴答:“大解的時候,我一邊拉一邊挖坑。”
楚憐惜問他就埋了一個啊?
項北說是,就一個。
“一個你怎麼保證他們會踩上的?”
“草地啊,這裡最高的是茅草,茅草也不是遍地都是,就我埋的那邊草最高,他們肯定從那邊過來。”
“那你早懷疑百合了,我覺得她演的很真實啊?還說要跟你睡覺呢。”
“這你也聽到了?”
“廢話,我要是沒聽到的話,你能那麼正人君子嗎?說什麼已有家室,說自己家鄉沒有這麼開放的風俗,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嘛。我要是不在車邊上,我估計你就答應了,當場就掀起草裙來一探究竟了,你就是個虛僞的傢伙。”
“我明明說真心話好不好,誰說給你聽了。我知道你不信,就不說那些題外話,這妞是個人才,很入戲,或者說他根本不把自己當成演戲,就是在跟我們閒聊,這妞是個滿嘴跑火車的高手,什麼狗屁捕奴隊,我看他們本身是捕奴隊纔對,她應該是偵查的角色。”
項北說完,問車裡百合是不是?
百合不答,項北問一幫俘虜:“你們誰是頭頭啊,出來一個說話的。”
那個跑的最快被冷月射斷了腿的男子開口:“有什麼好說的,要殺便殺,你們這些外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們跑來,不就是爲了抓我們的女人去給你們玩樂嘛。藍目族的女人嬌小,被你們抓去當狗。狂人族的女人你們則以將他們打到發狂爲樂,你們這些惡魔。”
那人憤恨的說完,百合突然開口了:“父親,他們也許不是來抓我們的,媽媽說笑的好看的人都不是壞人,他們就笑的很好看,很愛笑。”
原來這男子是百合的父親,他們爺倆也是倒黴,都被射斷了腿。
他父親呵斥一聲:“百合你不要被他們騙了,外面的人沒一個好人。”
楚憐惜捅捅項北:“好像真的有捕奴隊,他們把我們也當成捕奴隊了。就是因爲捕奴隊,他們見了外人就沒好感,這捕奴隊得清除啊,我們代表的可是正義。”
項北說正義太重,扛不起來,誰知道捕奴隊啥時候來啊。
項北問那百合爹:“要是我們被你們抓住的話,你們會怎麼對我們。”
那百合的爹回答很簡單:“殺掉,掛在杆子上,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項北打個寒顫:“你們也夠狠。”
正說着,突然遠處順着風傳來一片喊叫聲,隱隱有火光出現。百合大驚:“村子,捕奴隊進村子裡了,父親你們快回去保護。”
他爹掙扎往上爬,可是剛爬起來就又摔下。沒有受傷的想跑,被郝胖跟楚驚天攔了下來。
楚憐惜放出狂風雕:“我去瞅瞅,冷月上來。”
冷月上到狂風雕上,狂風雕帶起呼嘯,快速的飛向遠處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