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這麼近,莫澤睿也聽到自己的心臟撲嗵一聲,使勁往上竄了一下,喬莫伊的皮膚很好,因爲激動而泛着淡淡的粉色,他的額頭觸到了她的額上,就在兩個人都沒從這種奇異的氛圍裡掙脫出來的時候,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脣上。
“唔——”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明知他在吻她,卻忘了反抗,身體一寸寸地凍住,像木頭一樣,僵硬地任他抱着。
她的安靜,讓他開始放鬆。她身上自然的香味,瞬間襲擊了莫澤睿緊繃的防線,他的手從她的肩頭往下滑,一直到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手停住,把她緊緊抱進懷中。
那晚在別墅時的一幕一幕,此刻潮水般狂嘯而來,淹沒他最後一絲理智,於是,他緊擁着她步步往前,最終把她抵在了牆上,吻也漸漸溫柔。
“啊!”突然,他痛苦地擰起了眉來,鬆了手惱怒地瞪着她,脣角有一抹血絲滲了出來。
她已經回過神,狠狠咬了他。
“你這個流氓,混球。”她也暈了頭了,居然讓他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
“我流氓?你剛剛不是很享受?”他的桃花眼眯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剛剛的甜美之吻。
她的腦中轟的一聲就炸開了,是,她這不爭氣的心臟正跳得急促,就在他剛剛抱她吻她的時候,她的腦殼裡想的居然也是那些片斷!
“我、我——”
“我什麼?喬莫伊,你惹我在先,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在我身邊鬼鬼崇崇,我會讓你更享受。”
莫澤睿毫不紳士地打斷了她的話,大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得去喝杯冷水,澆滅一下這該死的火,可能真是禁太久了,居然做出這樣荒唐的行爲。
“車還我。”她在門外憋紅了臉說道。
他抓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鑰匙反手丟了出來,冷冷地說道:“把照片給我送過來。”
“我真沒拿你的照片,再說那天晚上吃虧的人本來就是我,我還沒哭天喊地,你也不要對我擺出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來,誰都知道你是身經百戰的人。”
她撿了鑰匙,衝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說完,扭頭就往電梯跑去。
莫澤睿坐到了旋轉皮椅上,往重重一靠,扯開了襯衣的領釦。
最近他有些浮躁,夢裡面反覆都是那年、那場車禍。他的車衝破了護城河邊的欄杆,往下衝去,又撞到了河邊的風景石,自己被高高地拋起來,又重重地跌下去——
“是有人把你的剎車動了手腳”——腦中全是醒來之後助理對他說的話。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刻,距離死亡這樣近,身邊所有的人都變得不真實起來,爲了利益,就可以要他去死?
冷笑在脣角浮起,他動作優雅地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菸來,點着了,煙霧嫋嫋地升起,幽黑的雙瞳映出煙火的紅光,讓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陰鬱又狠狠。
喬莫伊在外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把手向他攤開,“你拿錯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