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庭你壞。”怎麼辦她好想打他,趙瞳心第一次覺得靳正庭也不是想象中的冷漠,難道是她看差了,還是靳正庭走的模式不對……
“我還可以更壞。”靳正庭用低沉迷人的嗓音在趙瞳心耳畔挑逗,默了還用舌尖舔了一口她厚實圓潤的耳垂,品味似的砸吧住嘴說道:“甜的。”
“靳正庭,你這個混蛋。”趙瞳心臉色咋紅,差點一蹦三尺高迅速站了起來,還好被眼疾手快的靳正庭拉住。
但她還是覺得很尷尬,在看着靳正庭一臉曖昧的表情,好想尖叫,這裡是醫院好嗎,萬一要是有人進來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糟了。”趙瞳心臉上突然變得很難看。
靳正庭看她表情不像開玩笑,清冷的聲音詢問道:“怎麼了。”
她想到了肖亞娟的死,心情低落的說:“我忘了去看大姨了。”就算她在怎麼想忘記,這件事還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太悲傷,影響的不僅是她,她現在更多的是要爲孩子打算。
而且她也沒臉去醫院見大姨了,那是大姨唯一的女兒,精神上的支柱,她怎麼開的了這個口,告訴大姨這麼殘酷的事實。
“瞳心,我陪你去吧。”靳正庭知道她心裡難過,肖亞娟的死估計會讓她內疚一輩子,他心裡着急也沒辦法。
當時他就應該讓人將肖亞娟看管起來,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也這麼硬氣。
趙瞳心緊咬着嘴脣,難過的說:“靳正庭,我不敢去,我害怕,我沒臉見大姨。”
“瞳心,沒事有我在,我陪你去。”靳正庭看她嘴脣都快咬出血來,淡漠的語氣隱隱含着一絲心疼的說:“不準咬嘴脣,快鬆嘴在這樣咬下去會咬破的。”
“好,我們去吧。”她明白在怎麼逃避都沒用,最後也是要面對的。
二院的病房內,陳英的臉因爲透析變得蠟黃,頭髮也全都掉關了,看到趙瞳心的時候,眼裡滿是笑意,“瞳心,你來啦。”
“恩,大姨我來看你了。”趙瞳心勉強讓自己笑了笑。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跟大姨說,大姨,咳咳,大姨幫你做主。”大姨看着已故妹妹的女兒,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女兒來對待。
“大姨,我,我...。”趙瞳心看着關心她的大姨,我了好幾下還是說不出口,轉身投到靳正庭話裡哭。
“哎,瞳心你這是幹什麼,別哭了。”
“還是我來說吧。”靳正庭安撫似的拍了拍趙瞳心的後背,不讓她的情緒太過激動,然後繼續說道:“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別激動。”
陳英聽他這個開場白,心裡一沉,最近她一直右眼皮亂跳,難道是亞娟那邊出事情了,她顫抖的說:“亞娟出事了?”
“恩。”靳正庭嚴肅的點頭。
趙瞳心蹲在陳英的身旁,激動的說:“大姨都怪我,是我害死她的,是我,你打我吧。”趙瞳心不管做多少心裡建設,情緒難免還是有些壓制不住。
靳正庭心裡雖然擔心,但也知道,這是控制不住的情緒,只是更加溫柔的替她順氣。
“其實我早知道有這一天。”
“大姨?”她沒想到大姨是這種態度,表情愣了下來。
“我知道亞娟都在幹什麼,都是我這個病拖累了她,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做事,我知道,可是我沒說出來。”
“大姨,你都在說什麼啊。”趙瞳心以爲大姨刺激過大開始胡言亂語。
大姨說着說着,淚如雨下,骨瘦如柴的手抓着趙瞳心激動的說:“瞳心你聽我說,亞娟一直是個好強的女孩,我如果提出來,怕她難堪沒面子,旁敲側擊過,她也知道,我以爲她不回去了,沒想到反而害了她,是我,是我害了她啊。”
“不,是我,大姨你不要這麼說,是因爲我她纔會被抓。”
“瞳心,你不懂是我害了她,該死的是我。”
病房內突然出現一個落魄的男人叫道,”什麼,那個死丫頭死了?怎麼回事。”
“錢木你來幹什麼。”大姨惡狠狠的盯着錢木看。
“我當然是要來..”錢木沒有說下去,他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知道了來龍去脈。
腦子滴溜轉了一圈來了注意,他這幾天手氣不好,剛好向他們敲點錢出來,那個女人跟男人穿的這麼有錢,說不定還能訛多點出來。
錢木指着趙瞳心吼道:“要來替我女兒討回公道,你說是不是你害死我女兒。”
趙瞳心看着邋遢的男人,詫異的問:“大姨夫,你怎麼變成這樣,”
“咦,是瞳心啊?”沒想到十幾年前聽說她們母子相依爲命日子混的很不好,沒想到十幾年不見開始穿金戴銀了,他貪婪的看了一眼趙瞳心手上的鑽戒,正想說點什麼。
被趙瞳心身旁高大的男人冷冷的瞪了一眼,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那個男人的氣場好嚇人,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昨天被人追債的場面還停留在腦海裡,爲了賭本他什麼都不怕,在說了趙瞳心好歹也是他外甥女,難道她還真能見死不救。
錢木搓了搓手諂媚的說:“瞳心啊,那個丫頭片子死就死了,反正也是賠錢貨,不過你大姨夫最近手頭緊,要不你先拿個百十來萬給我用用。”
‘哐啷’
“錢木,咳咳,你還是不是人,你這個畜生給我滾。”大姨聽着錢木的話,激動的一陣猛咳,拿着桌上的被子就砸到錢木的方向。
“大姨,大姨你怎麼了,你別激動啊。”趙瞳心慌忙抓着大姨的手。
錢木差點被砸了正着,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老女人想謀殺親夫,小心我告你,我跟我外甥女要點零花錢怎麼了。”
“你,你,都是你害了亞娟,她那麼小才十六七歲你就把她賣給別人,你還是不是人,那是你女兒,你女兒。”大姨想到這些事情,激動的把牀捶的,‘梆梆梆’響。
錢木不以爲然的說:“丫頭片子反正都是別人家的,早賣晚賣還不都是一樣。”
“什麼。”趙瞳心不敢相信的問,她覺得肯定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纔會出現這種幻聽。
“瞳心,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去爛賭,欠了人家一屁股債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是他逼死亞娟的。”
“老女人我纔不管你說什麼。”錢木伸手就要問趙瞳心拿錢,“外甥女,你是給我支票還是現金啊,要不把你手上的戒指給我也可以。”
“亞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還是不是人啊。”趙瞳心氣的全身發抖,難怪厭倦有時候會露出那種哀傷的表情。
錢木威脅的說:“我不管,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去報警抓你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要是眼前的男人是趙瞳心的大姨夫,靳正庭會直接處理了這個人渣。
“我,我跟我外甥女要錢,關你什麼事。”錢木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虛張聲勢的說:“你要是不給,我就報警,我還認識黑道的人。”
趙瞳心看着錢木冷冷的說:“靳正庭我不想看到他。”
錢木在人渣也是肖亞娟的爸爸,她不能對他動手,但是以後也不想看到他。
“靳總。”
靳正庭冷冷的吩咐:“丟出出去,以後不準放他進來,如果硬闖給我打出去”
“是。”門口的守衛面無表情的架起錢木,扔到了走廊上,病房門一關,還能聽到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給我等着瞧,我馬上叫人來。”
靳正庭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耳朵裡。
“瞳心啊,亞娟的死都怪大姨懦弱,如果當是早點跟那個禽獸離婚,也不會害的亞娟這樣。”大姨失聲痛哭,這都是她害的啊。
“大姨,你別這樣,你以後還有我,你把我當做女兒就好了。”趙瞳心心裡也難過,眼淚跟着嘩嘩的流。
靳正庭看着趙瞳心的眼睛哭的都通紅,心疼的不行,又不好讓她不哭,臉越來越黑,嘴脣越抿越緊。
“瞳心,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別哭了。”大姨看着靳正庭的表情,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心裡也欣慰,起碼能看到她幸福。
靳正庭提醒道:“瞳心,你別哭了讓她好好休息。”
“恩恩。”她都忘了大姨的身體不好,關心的說:“大姨,你先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恩。”
出了門趙瞳心還想哭,“大姨跟亞娟的命太苦了。”
“瞳心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在哭下去明天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靳正庭眸色一沉,霸道的要求,“要是你有一點不舒服,以後就不準來、”
“可是我難過。”
“唔”
趙瞳心聽到靳正庭的細微的悶哼,半睜着眼睛問道:“靳正庭,怎麼了。”
“感覺胸口有些疼。”他皺着眉頭,好像在努力忍受着疼痛。
要是讓楊子燁聽到靳正庭不要臉的話,估計會豎起中指,這還有下線嗎,他見過靳正庭更重的傷,眉頭都沒皺一下,別提喊疼。
“你怎麼樣了,我們趕緊回醫院吧,實際車開快點。”趙瞳心一聽靳正庭喊疼,也不想大姨的事情,專心的照顧靳正庭。
靳正庭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招數有些不齒,但只要有效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