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字,自然是天輪首座給杜長老的命令。天輪山上,也只有杜長老一個人能夠聽得見。
隨即,杜長老看着杜書生,冷笑一聲:“妖言惑衆!風輪一脈,天輪山上殺我子弟。我們豈能容你?今日,先拿下你們再說。動手!”
呼——
隨着杜長老的一聲怒斥。
四道結丹威壓,瞬間沖天而起。這一次,絕不是簡單的威壓外放,而是真正的結丹力量散開。
譁——
此時,整個天輪山的觀戰弟子,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因爲,他們承受不住那樣的壓力。而且,那一刻整個五輪宗都知道了這一場大戰。
這一戰,震動五輪。
因爲,那是五輪千餘年都不曾有的戰鬥。
那代表着,兩輪對戰。
“天輪對風輪,嘿嘿!”養根峰上,胖子關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語,“一個囂張太久,一個隱忍多年。這一戰,有點意思!”
地輪山上,陰仲謀得知天輪大戰的時候,卻是眉頭緊鎖。
因爲,他太瞭解天輪首座陽天笑了。
陽天笑走得每一步,一定有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天輪山的所有人,都是陽天笑意志的執行者。
可是,目前陰仲謀還是看不透天輪一脈到底要幹什麼。
滅風輪?殺蘇墨?似乎都不是。
可,如果是攪局,目前的陣勢有點大。畢竟,天輪山也不過有十大結丹。
同時,陰仲謀也不明白,爲什麼突然間風輪變得如此強硬。
這不是風輪一貫的作風。
這一戰,真得很值得玩味。陰仲謀只能靜觀其變。
而火輪山上,其首座阮木麟得知天輪山大戰的時候,則是一臉愕然。
“風輪一脈,竟然敢對抗天輪山?蘇墨竟殺了天輪築基?這——”阮木麟簡直不敢相信,而站在他旁邊的洪長老則是鷹眼一眯。
阮木麟在洪長老的眼中,像一個白癡。
水輪山。
水玲瓏在雲牀上,玉體橫生,輕紗半遮。她的旁邊,正昏睡着一個看似精壯的男修士。只不過,那男修眼眶發黑,嘴脣泛青,便似中毒了一般。
水玲瓏倒是神采奕奕,雙目含春。
“風輪一脈,終於要出手了嗎?”
水玲瓏水眸一凝,然後飄然而起。
那一瞬間,紗衣盡落。那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
曲線玲瓏,凝脂無瑕。
水玲瓏真的,便是如水做的女人。可是,不知道多少男修死在她的身上。
但,只不過一瞬間,水玲瓏便收起了無盡的媚態。一揚手,一件淡藍色的長裙,便穿在了身上。
風韻猶存,更多清麗。
可是,水玲瓏恐怕還未得水輪祖師真傳,自言自語道:“‘風輪起日,吾歸時!’虞姬祖師,您的話是真的嗎?您真會回來嗎?”
風輪起日,吾歸時!
水玲瓏嘴角一彎,那抹笑真是動人心魄。可是,那牀上的男修,已經看不到了。
此時,水玲瓏俯身,伸出白皙修長的玉手,輕輕撫了撫那男修的面頰。
她的眼中,盡是無盡的愛憐!
那一刻,如果有別人看見,定然會以爲水玲瓏愛其入骨,生死不離。
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
水玲瓏的眼中,驟然一冷。
噗——嗤——
水玲瓏單手成爪,五根纖細的手指直接洞穿了那男修的頭顱。而在她的手指剛剛洞穿的一瞬間,那男修突地一睜眼,滿目驚駭。
那個無名男修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刻春宵,無盡旖旎。那個在自己身下承歡,讓自己爲所欲爲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魔鬼。
可惜,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雙瞳驚駭,定格死亡,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水玲瓏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感。
水玲瓏的手上,顯出白光。再看,那男修的身子急速地萎縮,不過瞬間便成了一具乾屍。男修的所有一切,都被水玲瓏汲取。
水玲瓏似乎又嬌豔了一些。這個鼎爐,其實早就成了藥渣。
然後,她朱脣輕啓。
呼——
其口中,噴出一道藍色的火焰,那具男屍直接被焚燬。
無影無蹤,無痕無跡。
水玲瓏的洞府內,只是散着淡淡的香氣。可惜,沒有人能看見那一幕,否則定會極爲驚駭。
水玲瓏很是魅惑地舔了舔紅脣,再次輕聲道:
“夜夜笙歌,那得看大道如何!虞姬祖師,弟子靜待您歸來!”
各輪各脈,都有不同的表現。
而此時,在山門洞府外,懶洋洋地剛出來的白來,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天輪山的方向,竟然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天涼嘍!”
因爲,他只看見山門洞府外,一棵樹已經開始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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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輪山。
四大結丹,同時發力。
可是,風輪的幾位並無懼色。
二師兄手握紙扇,很是淡然地看着天輪四大結丹。三師兄華鵲揹着手,眼簾下垂,竟然貌似有些困了。
七師姐白一鳳倒是正常些。
只見,她雙手結印,然後單膝跪下,在虛空一按。其手心,散出青光。然後,瞬間以韓天和蘇墨爲中心,也蔓延出無盡的青光。
那青光,便似八卦一般連接。其內,符文跳躍。
“老八、小師弟,一會兒你們不要出陣。放心,萬事無虞!”
“嗯!”韓天很是聽話點點頭。他吃了三師兄的丹藥,此時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本來,那些也只是皮肉傷。
“七師姐,你們小心!”蘇墨道。
此時,他收起了怒斬仙劍,而是拿出了破竹竿。關鍵時刻,他還是感覺握着竹竿,比較踏實。
也的確如此,那竹竿在手,蘇墨便有一種與之血脈相通的感覺。雖然,那竹竿不是什麼元嬰級法寶。
七師姐微微一笑點點頭。
“爾等受降,可免受苦!”杜長老最後道。
“風輪一脈,任人欺凌!數百年來,還怕何苦?”杜書生的話,真的帶着一絲悲涼。的確如此,風輪一脈忍了太久了。
“執迷不悟!”杜長老不再多說。
而是一擡手,直接祭出一道黃光,直奔杜書生而來。那竟是一面黃色的三角旗。那黃旗一出,白一鳳便是一皺眉。
“二師兄小心!那是天黃旗。”
“天黃旗!呵呵。小小黃旗,也敢賣弄?”杜書生冷笑一聲,然後把手中的紙扇很是隨意地扔在空中,輕喝一聲,“給我落!”
再看,那紙扇並未展開,但是在虛空中微微一點。驟然間,一道青光如電,直接打向天黃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