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在最後時刻,我抓住亭子的石柱,雖然身上全溼了,不過我很慶幸,自己到達涼亭。“宮主,敢問要找如何的活人?”看着宮主看我的驚異眼神,半晌沒回過神。
在我爬上亭子,她才幽幽道來:“此活人須是年齡相仿,無心疾,並且是自願獻出心臟之人,因獻出之後也墮入黃泉,所以必是自願獻出的才無抵制。”呵,這樣的供者到哪去找?身體靠着柱子,我真有死的心了。
“不如換在下的吧。”我輕輕的說,這條命本來就不屬於我,且紅櫻救過這條命。
宮主這才正眼看我,“不可!你中有纏綿蠱。”是啊,忘了這點。想來小茴應是什麼都跟宮主說了罷。在宮主的眼神中流露一絲莫名的神色,又道:“須公子爲了救一個女子,竟然想自己的命去換取,看來這小女子對須公子來說,定是很重要的人。”
被這能看穿人的眼睛盯着,還真是不自在。“不瞞宮主,紅櫻救過在下的性命,是生死之交的師妹。”
“哦?那我們家茴兒……”
“玉姑娘對在下存在些誤會,這讓在下一直難以介懷。”不期望她看不穿,所以不如自己報上來。
“好一個難以介懷。”真是尷尬到極點,一時間誰都沒話可說。
呆了好一會兒,宮主開口:“想不到須公子的輕功不錯,但不知公子能否安然回返?”刻意的回望,告訴我是在嘲笑剛纔的落水。唉,本來想搞好關係,一起回去的,這下只有硬着頭皮自己撐。
“宮主是要回返?”
宮主看了我一眼,“公子好自爲之。”‘撲棱棱——’地離開。我的天還真不給點面子。誰知她又折回,一把抓起我的肩。我順勢運起輕功,宮主很詫異看着我一會兒後才放下她手中我的衣物。
我們一起落地,宮主神情有些轉變,我行一羅圈揖:“謝宮主!”
宮主很失意的沒說一句話就離開。搞得我莫名其妙。其實在回來時,因爲預料到距離以及溼氣的輕重,輕功就能輕易掌控,所以回來就不難,也許是我不給宮主面子。唉……
不過現在最急的還是紅櫻。
剛轉身就看到樹後小茴的身影,一看到我,她立馬轉身跑。我連忙追上抓住她的手,“給我個機會。”
如此反而讓她更加排斥,狠狠抽出手,冷冷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殺我父,我沒有殺你已是大大的不孝……”
“你錯了!”我開始着急,“殺你父親的是須盡歡!”她轉過身,眼神淡漠,“那你還有何話說?”
“我有話說!我不是須盡歡!”腦子轉的飛快,若是說是肖嘯鈞,她不殺了我纔怪,“我姓肖名嘯!若是你不相信,可以找廖凡廖宇他們取證!”自己的資本和信息來源都是來自於廖宇他們身後的組織,我不怕告訴她,只要她肯跟着我。
“哼,這個時候再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名氏來欺騙小女,笑君多慮了,不必爲小女子耗費口舌!”說着就又將逃離。我的祖宗!
我一把抓過她的手,連帶着一使勁抱她入懷,吻下她眼角剛剛欲出的淚……最後吻上她的脣。
頃刻的的銷魂,最後我緊緊抱着她,低語道:“我肖某今生非你不娶。”
一會兒,她緩緩吐出:“就算我要殺你?”語氣輕輕的,卻說的斬釘截鐵。
我也緩緩點頭,“就怕你個傻瓜下不了手。”心中滿滿一眼的寵溺。
“上次哥哥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但此次非要置你於死地的,紅櫻姑娘替你捱得這一劍,怕是連姨娘也難救的了。”小茴突然鎮靜的陳述着。
我放開她,看着她有些溼潤的眸子,“紅櫻對肖某有救命之誼,肖某不能放她不管。”
“我知曉的。”小茴輕輕靠在我胸前,“其實要救紅櫻姑娘,也不是別無他法……”
我一急連忙抓住她的瘦弱雙臂,“什麼方法?”看出她的痛楚表情,我忙鬆手。
“紅櫻姑娘所中的毒是斷魂散,藥物不是下在在劍上,而是劃在空中……”
“和霧氣有關?”我看着眼前的人兒,我欠她的太多了。
小茴看着我,復又低下頭:“若是度給紅櫻姑娘霧氣,應是可以有回天之力。”這不是難爲她。
看出她的難處,拉她入懷:“不,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心臟做更換。”懷中人兒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出山(其實彩雲奚之後有不少路是通往外面,汗……徹底被騙了)找人。誰知公主殿的貼身丫鬟一把拉住我,“公子不必了,紅櫻姑娘就要醒了。”
什麼?那傻丫頭還是不聽話,我急忙衝進紅櫻的所在的廂房,看着小茴坐在牀邊,手裡不停涌出的霧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瘋了?”誰知她的手臂軟綿綿一落,趕忙讓她靠在我肩。
“我欠你們的。”細弱蚊蠅的聲音想在耳際,我看着她閉着眼,額頭細密的汗水,長長的睫毛微顫,第一次這麼近看她,輕輕在她脣上呷一口。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才發現支着身體起來的紅櫻,這……
“方纔……方纔我是……”
紅櫻低下頭,僵持着。“多謝少爺救命之恩。”終於開口了,卻是冷漠的語氣。
我連忙說道:“救你的是這位姑娘……”
“紅櫻知曉,少爺代我謝這位姑娘也是應該的。”呵呵,死了。
“須公子?紅櫻姑娘醒了?”突然來的丫鬟總算解了圍,“小姐爲了救紅櫻姑娘,給您度了一整夜的漣霧,怕是耗費了不少內力。”紅櫻擡起頭看我懷中的小茴,眼睛露出不解,又看向我。
“那爲何她要殺少爺?”這還真不好解釋。
“爲了孝,但終究是逃離不了情。”這時宮主從屋外從容不迫的走過。
“宮主!”丫鬟行禮道。
我連忙放開小茴,將她交給上前的宮主。誰知宮主沒有要接的意思,接着她的大論:“紅櫻姑娘,爲了救你,茴兒走到了一條不歸路。”
紅櫻看着沉睡的小茴,又看向我:“紅櫻知曉,我欠她的會用一生來償還。”怎麼都覺得氣氛不對,越說越覺得上了宮主的當。
最後“須公子,不妨聽本宮一句,茴兒與你本就不可產生情愫,註定不可能在一起,願你聽我的好意相勸。”
“我肖某所做躲得起天地良心,更沒有見不得人之事,請宮主不必掛心。”我的事,你還管不着。
“唉……若不是這些恩恩怨怨的牽絆,你們定能排除萬難,但……唉,勸你還是放棄吧,雁兒帶小姐離開。”
“是。”丫鬟說着就來扶小茴,我很有一股不讓帶走人的架勢。“公子,那你被難爲雁兒了!”
“少爺……”紅櫻拉我的衣袖,眼中流露出一些‘何必在這一時’,虛弱的紅櫻卻在安慰我,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我鬆了手。
待把人帶走,宮主開始下逐客令:“須公子,奚中本是不留男客,這兩天是因爲紅櫻姑娘的傷勢,所以我沒道出,還望公子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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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櫻……”
“紅櫻姑娘就留在奚中,紅櫻姑娘認爲呢?”
“紅櫻願意留下。”她能留在這裡靜養,我就放心了。
既然逐客令一出,我起身,“勞煩宮主了。”行禮離開。
悶在身後重重關上,看來還要在老頭的地方住兩天了,等紅櫻傷養好了,就帶她離開。
在這七天真是難熬,老頭每天抱怨我住在奚中的事,而他連在奚中呆一天的機會都沒什麼的,受不了這老頭的醋勁兒,且不再教我東西,只是扔給我一張皮紙,“這就是秘籍。”這臭老頭,打開皮紙啥東西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