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安他們,一開始就猜到了,大祭司一定會來這裡找小荷要仙晶。
因爲他以爲,如今的情況只有靠翼虎的仙晶,才能夠解決。
但是他也想不到,他們正是在這裡埋伏,將他拿下。
尤其是是卿鳳的出現,讓大祭司整個人震驚的僵住。
“你,你是……”
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能回頭,可這個聲音,他卻是不會聽錯的。
“你可別說,不認識我了。”卿鳳嘲弄的笑道,走到了他身前。
大祭司看着眼前的卿鳳,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敢相信!
這個人,不是被他關在了封印之地嗎?他自己怎麼可能出來!
“不用想了,他是我們放出來的。”
蘇槿安笑道,帶着藍正風等人現身。
蘇藍正扶着受傷的蘇紅,冷冷地看着被束縛住的大祭司。
“你們!”大祭司怒瞪着藍正風,“你別忘了,你身上的伏魔妖蘭丹的解藥,我還沒有全部給你!”
“連你們五侗十六族的異變,我都能解了,還怕你的伏魔妖蘭丹?”
蘇槿安笑的十分歡快,對於大祭司的威脅感到十分好笑。
“這不可能!”
大祭司怎麼會相信,完全解決異變,這怎麼可能?
“隨你信不信,反正從今晚開始,你們五侗十六族的天,可是要變了。”
蘇槿安聳了聳肩,朝小荷走去。
小荷如今可是五侗十六族的花神,大祭司倒了,最有權力的人可就是她。
“他就交給你了。”
路過卿鳳的時候,蘇槿安給了大祭司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他落在卿鳳手裡,是要生不如死了。
“不,你們站住!你們給我說清楚!怎麼可能,完全解除異變!卿鳳,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對不對!告訴我!”
不顧劍刃劃破肌膚,滲出鮮紅的血液,大祭司神色癲狂的看向卿鳳,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然而卿鳳怎麼會告訴他?
揮劍挑斷大祭司的手筋腳筋,聽着他的慘叫聲,讓他成爲廢人。
“想要知道?做夢吧,這輩子,你都無法得到,你畢生追求的答案。”
看着大祭司痛苦的模樣,卿鳳終於笑了起來,那是發自心底的愉悅的笑意。
反觀大祭司,鮮血漸染了臉頰,痛苦的扭曲的神色猙獰無比,然而他的眼裡,卻露出狂熱和哀求的目光。
他想要知道答案,想的發瘋!
五侗十六族,幾乎都在大祭司的掌控之中,反之,大祭司倒了,他們其他也跟着倒了。
藍正風與青鸞族擁護着花神小荷,連夜召開神會,將大祭司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爲,宣告天下。
讓火象城的衆人,還有其他部族明白,他們活在怎樣一種危險的情況下,另外那些擁護大祭司的人,全部都被蘇藍配合蘇槿安的毒藥拿下。
其中,錦年帶來的青蓮會自然也幫了很多忙,不然就憑目前赫壑族在火象城的實力,還做不到這麼快速。
如今的火象城,幾乎全部陷入了異變者的恐慌中。他們見到神壇上的小荷,開始跪下,祈求花神救命。
蘇槿安在暗處看得微微搖頭,“人有信仰是好事,可是到了這種地步,還以爲只要相信神明就能救自己,就是愚蠢了。”
錦年聽了這番話,不由側頭看了看她。
橘紅色的紅光,映照在蘇槿安的面龐,將她清秀的面容,渲染的有幾分溫柔和淡然。
人面桃花之美,似乎也不過如此。
錦年看的有一瞬間的恍惚,反應過來時,心裡有些懊惱。自己何曾爲了一個女人有片刻愣神?偏偏這個人,還是蘇槿安。
“太子那邊怎麼樣了?”
蘇槿安歪頭問道錦年。
完全沒有發現錦年的異樣。
“很順利,五侗十六族的異樣,也絕了太子收復的心思。畢竟收復一幫不能控制的怪物,他們從來不犯這種險。”
蘇槿安好奇,“看來你對太子很瞭解的樣子嘛。”
錦年淡淡的說,“我對很多人都挺了解的。”
“是嘛?那我呢?”蘇槿安笑道。
錦年頓了頓,接着轉頭看她。
蘇槿安吊兒郎當的笑着,“不瞭解吧?”
哼,錦年要是瞭解她,就不會那麼多次惹她生氣了。
哪知道錦年卻點點頭,說:“大概吧,至少,我瞭解你的起牀氣有多可怕。”
蘇槿安想也沒想的轉身走人了,混蛋,果然不瞭解,一如既往的愛惹人生氣!
錦年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生氣離開的蘇槿安,他哪裡說錯了?
小蓮看了看離開的蘇槿安,又看了看眼前的主子,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他這樣說話,真的很惹女孩子討厭。
哪有人,一直挑着對方的不好說啊?小姐問你的時候,你就說小姐的好啊!
哎,也難怪主子不瞭解小姐。
小蓮這麼一想,也只有在心裡嘆了嘆口氣,轉身跟上蘇槿安。
錦年站在夜色中,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也想不通哪裡。
另一邊,大祭司折磨的求死不活的卿鳳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錦年挑眉看向他,“解恨了?”
“差不多。”
卿鳳彈了彈衣袖上,沾染的血色,神色淡漠的回答。
“只要我們掌握了四靈獸,那麼將五侗十六族,重新洗牌,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完,卿鳳看向錦年問:“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錦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不遠處的蘇槿安,聞人洛已經在今晚便離開火象城了,既然他回去京都,那自己自然也是要馬上回去了。
但是蘇槿安……沒記錯的話,她還要去邊境找她爹爹和哥哥。
“再等一段時間,或者跟她一起回去。”
最終,錦年還是決定不立馬就走。
畢竟他也覺得很奇怪,蘇家的薛姨娘,去城外寺廟上香,怎麼幾天不見,就到了邊關,還那麼巧的被蘇承他們遇上?
卿鳳聽了他的解釋,不由笑出聲來。
“我年輕時,也去過你們文國皇城,那裡應當還有些故人存在,只不過沒想到,你們兩個在那裡,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如今錦年幫他解決了五侗十六族的麻煩,他也要實現自己的承諾,答應錦年兩件事。
錦年看着眼前的卿鳳,似乎折磨完大祭司後,他真的是生死都無所謂了,可他卻覺得,這樣的卿鳳死了,着實可惜。
“別說什麼年輕的時候,就算過了二十年,你也不過是二十三四的年紀,依舊年輕。”
錦年說着,頓了頓,又淡聲道:“何況二十年過去,外界早就是一番新的模樣,既然你也沒有活下來的意義,那不如把命賣給我,我帶你去看看這天下。”
卿鳳聽的愣然,看着眼前的錦年,即使隔着面具,卻能透過面具,看見那雙眼裡,是讓人臣服的霸道。
有一種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領袖的氣場,能讓人不自覺的信任臣服和跟隨。
卿鳳不是這種人,他更像是逍遙天下的遊子,而這種人向來是自由不羈,最難馴服的。
可此時的錦年,卻有一種讓他甘願跟隨的氣勢。
他笑了笑,覺得這個男人,將來定然會有一番大作爲。
“我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