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小姐是您的夫人嗎?”服務生忍不住問。
東野擡眼看她,突然也想說說話,“不是。”
“那是女朋友?”
“不是。”
服務生疑惑了,那她是猜不出來了。
既然不是戀人,爲什麼那麼關心他。
“她是我的女神,可她喜歡的是別人。”東野說,喝了一口酒,“我希望她幸福,所以幾次親手把她送到那個男人手裡。”
服務生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是聽他說,她都覺得好心疼。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放下她?”服務生問。
東野揚起脣角,眸中掠過一絲冷笑,“你肯定沒有深愛過一個人,所以纔會說出這句話。這麼愛她,只要遠遠看着都覺得是幸福,怎麼放得下。”
服務生的臉有些羞紅,“我是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可是,你不放下她,只是自己痛苦啊!”
“放下她,連痛苦的滋味都沒了,心裡有她,那是自己給自己的一份念想。好歹她還住在我心裡。”東野看服務生那麼小,“你不懂,因爲你沒深愛過人,等你遇到了你也輕易說不出放下兩字。”
服務生有些懵懂地看着他,可是他的話,她卻明白了。
心裡藏着一個人,哪怕是痛苦的,這痛苦的滋味,他都不想失去,因爲是關於她的。
那是怎樣一份愛啊!
她真的沒法理解。
也許哪天等她遇見了,她纔會明白吧。
東野放下酒杯,踉蹌地起身。
他可以喝很多酒,但是今天確實有些醉了。
從小到大,父親在他被接回來後不久便去世了,留下母親一人撫養他長大。
他的母親支撐着東野家,一個女人真的很辛苦。
東野家族其他叔叔伯伯都想要拿東野集團分一杯羹。
可是母親一人把控着東野集團,不讓任何人趁虛而入。
直到母親中毒癱瘓。
她是突然間癱瘓的,醫生也找不到原因,爲什麼她會突然中風癱瘓。
後來他也生病了。
在晚上他的身體會劇烈縮短,骨骼變形。
那拆骨重組的折磨,他忍受了十幾年也過來了。
直到一週前母親也離開他。
一週以前,他覺得自己把人世間最痛的都經歷了。
直到回來,再次遇見她。
看着她爲了凌天傲,可以一而再地拋下他。
他就知道,原來,最痛的還是這個。
東野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
酒吧門口有個三層的階梯。
他一腳踩了空。
眼看着要跌倒了。
有個身影飛快地跑了過去接住了他。
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
下意識地摟住她。
“阿芷……”
他就這麼呢喃地喊着,把眼前的女人看成了他心裡的那個。
那女人有一頭捲髮,散落在肩頭。
她伸手抱住他。
他整個人醉得一灘泥一樣。
抱着她的時候直接壓到了她的頭髮。
他撩起她的髮絲,聞了聞,“你怎麼換洗髮水了?這個味道不適合你……”
抱着他的女人是弗洛兒,他的大學同學。
弗洛兒嘆息一聲,她知道他回國了,她也特意回來。
真的只是想看看那個叫阿芷的女人是何方神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