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清咬住嘴脣,不讓自己去回憶。
“真的要放我走,那我們的交易算是結束了?”安子清問。
交易?
是啊,他們之間只是交易。
她搬進他的住所,他就銷燬關於莫惟非-法-集-資的證據,放過莫惟一命。
“是,結束。”凌川冷哼。
“那麼,是不是可以把你手中的證據給我,莫惟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安子清繼續說,說得那麼平靜。
“我要是不給呢?!”對於她的平靜,他努力壓抑着怒火。
“是的,那你留着吧。莫惟是非法聚資,可他的錢,這四年來我一直在用,那麼算不算我和他同夥了?”安子清的意思很明顯,一旦證據公開,莫惟被扔進監獄,她會自首和莫惟同罪。
凌川自然能懂安子清的意思,盯着眼前的女子,他那麼恨,她是在賭,賭他不捨得讓她和莫惟同罪,很幸運,她贏了!
怎麼能把她扔進監獄受其他人欺負,能欺負她的只有他凌川一個!讓別人給她痛苦,那簡直太便宜她!
凌川指着剛纔丟在地上的文件,“那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副本。”
安子清看了一眼,走過去撿起來。
手上的血把文件都染紅了。
安子清寶貝似的把文件給莫惟,很開心,“莫惟!我終於拿到了!”
莫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狠狠的,他把她扯進自己懷裡,“清清!”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凌川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真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像個傻-逼!
“讓他們滾!!”凌川大步走出門,暴怒地命令自己的守衛。
凌川出去了,安子清才從莫惟的懷裡,擡起頭看着他離開的方向。
眸底,完全是溼潤的。
清澈的眸子裡更是一抹心痛悄無聲息地劃過。
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根本無力站立。
都說她昏迷了幾天了。
大概是當時落水着了涼,又被凌川欺負,所以纔會生病昏睡的吧。
“清清!”莫惟擔心地扶住她。
安子清擡眼,微笑地勾起脣角,“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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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已經兩個月了。
永恆財團還沒宣佈破產,ge集團就宣稱要收購永恆。
凌川的確說到做到。
沒有公開那些證據,讓莫惟身敗名裂。
而莫惟一直在跑資金,想恢復資金鍊讓公司重新運作。
可是沒有哪家銀行敢貸款給莫惟。
好像所有銀行都說好了一般,只要是莫惟來,就直接免談。
安子清知道莫惟最需要的是資金。
她沒經過莫惟同意就賣掉了他轉到她名下的房子,其實錢是可觀的,可是對於莫惟的永恆財團就實在九牛一毛。
“清清,賣了房子你以後住哪?”看着手中的銀行卡,莫惟眸中有什麼東西閃過,那是暗淡的光,帶着些許愧疚。
“我不需要住那麼好的房子,外面幾百塊錢一月的有很多,我留了一點錢了,你都拿去吧,託關係用得着。”安子清笑着說。
緊緊捏着手裡的卡,莫惟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他需要錢,很需要,是的,有很多關係需要打點。
可是這房子能賣多少錢,他心裡比誰都知道,錢比預想的多了,而且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