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沉爲了脫離盛世,脫離徐老爺子的掌控,所以這三年來,都在爲了這件事情做準備。
他本不想用MC的勢力來對付元家,包括徐老爺子,可是如今,容不得他不想了。
關於溫雅的下落,厲寒已經去調查了。
之前查不到溫小寶下落的原因,是因爲溫小寶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徐家莊園。
徐老爺子只是將他藏在莊園裡,所以外面的人不管怎麼找,都是找不到的。
徐墨沉也找過弗瑞,他們狠狠打了一架,當然,結果是弗瑞被揍得很慘。
弗瑞說,自己如果不幫徐老爺子,布朗家也會有危險,他這麼做是爲了保全布朗家。
而具體溫小寶在哪裡,他也不知道,他將孩子交給了接頭的人,就再也沒見過孩子了。
不管怎麼樣,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溫雅。
她離開時手機銀行卡全部都沒帶在身上,就連身份證也沒有查到任何使用的記錄。
就好像,她這個人已經完全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溫雅,她到底在哪兒?
……
早上醒來的時候,溫雅還是照例懵逼了一下,果然她還是沒有適應的過來。
收拾完了以後便下樓去吃了早飯,吃過飯跟着蘇夏一起處理客棧的事情。
因爲蘇夏是老闆,所以溫雅並不用太過着急,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了。
“真的不跟徐墨沉聯繫了嗎?”
蘇夏正在收錢,將房間鑰匙遞給客人後,又問了一句坐在旁邊拿着筆發呆的溫雅。
“嗯?”溫雅一愣,擡起頭來看向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的不跟徐墨沉聯繫了嗎?”
蘇夏無奈的嘆氣:“今天已經一月三號了。”
徐墨沉跟元貝兒的婚禮就在一月初,但是具體哪一天,溫雅也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一月三號了關我什麼事,要回去過年嗎?要回去的話,店可以我來幫你看哦。”溫雅笑起來。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跟我裝傻啊。”蘇夏無語,“你難道就真的不關心徐墨沉跟元貝兒的婚事嗎?”
蘇夏直接點名說了出來,也不管溫雅是不是在裝的了。
“……”溫雅怔了一下,看着蘇夏過了好一會兒,才陡然笑道,“我關心啊,可是關心有用嗎?我不能聯繫他們。”
她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是被徐老爺子的人看在眼中的。
雖然這個地方人來人往的,但是總有那麼幾個人,是一直都在周圍轉悠。
溫雅剛開始有些不適應,不過後來他們在旁邊轉的久了,她也沒感覺有什麼了,反正就當是自己有個保鏢就好了嘛。
“怎麼不能啊。你用我的手機打!”蘇夏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告訴徐墨沉你在這裡,讓他來找你不就完了。”
溫雅無奈一笑,推開蘇夏的手:“行了,就別說這些話了,你還不知道我現在的問題嗎。”
她是不能聯繫,她的所做所爲都被徐老爺子掌控在手中的,就連打電話,說不定連蘇夏的手機都被監聽了吧。
蘇夏正要說話的時候,溫雅卻開口說:“有客人來了。”
轉頭看去,果然看見有人走了進來。
“歡迎。”蘇夏只得將手機收起來,而後對着走進來的人微微一笑道。
溫雅也開始將那些住宿過的人名字身份信息全部手寫到紙上。
當她寫到一個名字的時候,腦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景溪。
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可是仔細想的時候,又想不起來。
溫雅疑惑的搖着腦袋:“到底在哪裡聽過呢……”
“嘀咕什麼呢?”蘇夏收好了錢,剛好聽到溫雅的嘴裡在說着什麼的樣子,遂靠過來。
“你知道這個名字嗎?”溫雅將景溪的名字指給蘇夏看。
蘇夏看了一眼,搖搖頭:“登記的時候好像登過,怎麼了?”
“覺得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溫雅皺着眉頭說道。
“景溪?”蘇夏也咬着脣想了想,“我沒聽說過,你要是想知道這個景溪是誰,不如一會兒我幫你問問?”
反正查一查登記的房門號,再去敲門問問,就能知道了吧。
正當蘇
夏想着的時候,面前突然被一道陰影籠罩,緊接着傳來一道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們是在說我?”
蘇夏心中咯噔了一聲,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啊。
她擡頭看去,恰好看見那個前幾天剛幫過忙的男人站在櫃檯前,肩上揹着揹包,嘴角挑着一抹淡淡的笑。
溫雅也尋聲望去,只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眼熟。
“你的身體好了嗎?”景溪看向溫雅,問。
“我?”溫雅被問的一愣。
蘇夏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小雅,這位先生就是上次你到這裡暈倒,把你抱上樓的人。”
“這樣啊。”溫雅聞言,直接位置上站起來,而後對景溪微微鞠了一躬,“上次的事情,多謝您了,先生。”
“不用謝,應該的。”景溪淡淡一笑,說完後,又看向蘇夏,“所以,你們剛纔是在討論我的名字?”
“只是看到了,順便說兩句。”蘇夏摸了摸腦袋,“您不介意吧?”
畢竟景溪是客人。
“當然不會。”景溪搖搖頭,“不過,我是來辦理退房的。”
“您要離開了?”蘇夏有些詫異。
不過想一想,來這裡的人大多待上一兩天就要趕往下一個地方了,不會久留。
想到這,蘇夏便坐下來,在電腦裡輸入了一些數據,而後擡手:“麻煩鑰匙給我一下哎。”
景溪將鑰匙遞給蘇夏,蘇夏登記好了以後,便將押金退給了他。
“可以了。”她對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很乾淨,不過乾淨的後面,又藏有一抹極淡的悲傷。
這個老闆娘,景溪已經觀察她很多天了。
她逢人就笑,可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她會暫時停下笑容,然後用手指揉一揉笑的僵硬的臉頰,儘管她知道天天這樣笑會很累,可是下一次有人來了,她也還是會笑。
所以景溪在想,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帶着悲傷笑呢?
“不用去檢查一下嗎?”深吸了一口氣後,景溪問。
“不用了。”蘇夏搖搖頭,“那些東西也不值多少錢,一直沒感謝您幫了我們,所以這次,就算是感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