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勇士,景溪是公主,景溪的家人就是荊棘以及惡龍?
她還得勇鬥惡龍把他解救出來?
開什麼玩笑。
再說了,她來這裡本身也不是爲了跟景溪在一起。
她只是覺得,景溪以後不可能再回客棧了,兩人從此以後說不定也見不到了呢,很多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所以她只有來英國跟景溪說明白。
只不過,常常都是事與願違,她把一切都想的太好了,唯獨沒有料到景溪的家人。
“老闆娘,要不然,你去跟景溪的家人好好談談吧。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啊,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小時還在給出着損招。
蘇夏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正好房門傳來響聲,她當即對小時說:“我親愛的小公主,您還是在一夢千年裡慢慢縫自己的小裙子吧,我掛了啊。”
說完,不等小時應,她便已經將電話掛斷了,然後起身去開門。
蘇夏原以爲是客房服務什麼的,所以只穿着睡衣也沒披件衣服,走到門邊,打開了門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站在外面的不是什麼客房服務,而是一個,蘇夏想都沒想過的人呢。
很明顯,景南看到蘇夏的時候,也十分震驚。
尤其是看到蘇夏還頂着亂糟糟的長髮,身上的睡衣也還隱隱可見苗條身段。
景南輕咳了一聲,將視線移到蘇夏呆滯的臉上:“蘇小姐,你好。”
“你好。”
蘇夏淡定的擡手抓了抓長髮,面無表情的雙手環住胸前:“有事嗎?”
她的從容倒是顯得景南有些不淡定了:“有空的話,方便下樓談一談嗎?”
“什麼時候?”蘇夏淡淡問。
“現在。”說完,又停頓了一下,“當然,如果蘇小姐要換一個衣服的話……”
景南話還沒說完,回答他的便是關門聲。
關門的聲音很重,在整個樓道里迴響了一圈。
景南擡手摸了摸鼻尖,只得就在門口等着。
而裡面的蘇夏,擡手摸了摸臉,雖然有些發燙,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蘇夏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隨後擡手無語的捂
住了自己的臉,脣角還溢出來一絲懊惱的低吼。
真是夠了。
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一個毫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睡衣。
這景南也真是夠了,這麼大清早的來酒店找她做什麼?
不對。
蘇夏的心中突然咯噔一聲,景南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但是想一想,好像景家的勢力應該是遍佈整個英國的吧。
能查的到她住這兒,多正常的事情啊。
想到這,蘇夏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也好在這些她不喜歡的人在她的心目中都是無性別的,所以被看了也無所謂的。
沒事沒事……
在心裡這麼安慰了自己半天后,蘇夏纔去拿着自己的衣服進浴室去洗頭洗澡洗漱啦。
睡一晚上起來身體有汗呀,洗個澡多正常。
蘇夏纔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等着自己呢。
再說了,女孩子出門本來需要廢的時間就很多。
就這樣,蘇夏慢慢悠悠的弄了兩個多小時,纔打開了門走出去。
而景南竟然還在門口站的筆直的等着。
看見蘇夏出來,他才微微一笑:“蘇小姐,請。”
蘇夏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踩着高跟便慢慢往電梯走。
平常蘇夏是不怎麼穿高跟的,可是今天嘛,穿個高跟會讓她的心裡稍微有一點底氣。
蘇夏原本以爲樓下會有景家的人跟自己見面,很是在餐廳坐下來,餐都上來了以後,坐在她對面的人還是隻有景南。
剛開始蘇夏還有些疑惑,不過後來又想明白了。
上一次跟自己談的人就是景南,看來在景家的心裡,自己連見他們的資格都沒有呢。
蘇夏眉心微動,浮起一抹譏誚。
“能讓我先吃完飯嗎?”蘇夏沒有立即切入主題,而是這麼說,她的面上帶着淡淡的譏笑,“因爲我怕,你說的會讓我吃不下飯。”
飯還是要吃的,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蘇夏的話,即便是景南這樣,受過良好教育的,面上也還是稍稍露出了淡淡的不悅。
不過早前的時候,景南就已
經領教過了蘇夏的說話功力,也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就算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呢,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景南輕輕笑了笑後,點頭:“請。”
蘇夏道了聲謝後,便開始吃東西。
吃的是歐式早餐,雖然蘇夏是想用自己粗魯的吃相來噁心一下景南,可是到底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也沒吃多久,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便吃完讓服務生將盤子撤下去了。
蘇夏用紙巾小心的擦了擦嘴角後,纔看向景南:“其實我很想知道,既然你的主子都已經想當英國的首相了,怎麼還會讓你們說漢語呢?”
蘇夏的嘴角勾着一抹極淡的嘲笑,連眸底也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景南皺了皺眉:“我想這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蘇小姐。”
蘇夏挑挑眉:“當然,你是沒必要回答我,我也只是隨口一問。”
她這無所謂的語氣真的讓景南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
雙方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景南才道:“關於我來的目的,蘇小姐應該也知道。”
“知道。”蘇夏淡淡說,“想讓我離開景溪,對吧?”
“是的。”景南答。
蘇夏沉下一口氣,嘴角還勾着笑,笑容中也仍舊是譏誚:“我想有件事情呢,你們弄錯了。我跟景溪,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硬說要有的話,那就是老闆跟夥計的關係罷了。”
景南蹙眉:“既然只是這樣的關係,那蘇小姐爲什麼還要來到英國?旅遊?可是據我所知,蘇小姐來過英國很多次,恐怕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吧。”
蘇夏淡淡道:“我想跟景溪說,讓他不必回客棧了,可是他的手機關機,聯繫不上,我呢,又正好來這邊拜訪一位朋友,順便想要當面通知景溪而已,怎麼,難道你們景家,已經隻手遮天到我來英國都不允許了嗎?”
說到最後,蘇夏的嗓音中已經有了淡淡涼意。
“已經說到這了,那麼蘇小姐不介意我問一句,您來拜訪的那位朋友,是誰吧?”景南問。
蘇夏不悅的皺眉,像是不願說,可是最後也還是回答了:“既然你們都能查到我來英國這麼多次,那還查不到我的朋友是誰?”她冷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