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正當瞿萌準備跟龍哲瀚打嘴皮子戰爭的時候,手機的短信提示突兀響起。
誰?
瞿萌從包裡拿出手機,剛解開鎖便一把被龍哲瀚搶走。
有錢人就這麼唯我獨尊嗎!
瞿萌心中不悅,她並不喜歡自己的隱私暴露於人前,就像是被迫光着身子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一般。
“把手機還給我!”
龍哲瀚深邃的眸子盯着目光清澈微怒的瞿萌,臉上的怒意也逐漸顯露出來。
啪!
清晰的摔擊聲響徹了寂靜的大廳,原本還等着看好戲的管家以及傭人們瞬間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自家少爺又因爲什麼而大動肝火。
“你幹什麼!”
瞿萌也因爲龍哲瀚不由分明的將自己的手機砸碎而火冒三丈,分貝不由提高了兩分。
“呵,我的女人當着我的面和小情人短信互動,難道我就不應該配合一下動動怒嗎?”
龍哲瀚嘲諷道,眸子裡滿滿的輕蔑。
果然女人都是一樣。
瞿萌腦子嗡了一聲,毫無疑問,那短信一定是凌辛恆發給自己的,沒想到竟然被龍哲瀚看到。
“短信說什麼了?”
“怎麼,你就這麼關心你的妹夫小情人?”
龍哲瀚冷嘲熱諷,突然覺得自己這麼精心佈置這場生日有點可笑。
瞿萌看着龍哲瀚陰沉的臉,也懶得解釋什麼,既然他覺得是自己勾引凌辛恆,覺得是自己當小三揹着妹妹跟妹夫牽扯不清的話,那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相信的人自然相信,不信的人自然會有各種理由懷疑,與其浪費口舌不討好,不如選擇沉默。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瞿萌堅毅地看着龍哲瀚的眼睛,清澈的眼眸中不摻雜一絲虛假。
言畢,瞿萌直直進來臥室,留下一臉陰沉的龍哲瀚。
龍哲瀚好看的五官透着危險的氣息,瞥了眼地上被自己摔爛的手機,眉頭緊皺。
她自然不知道龍哲瀚看到的了什麼內容,而龍哲瀚亦是不會告訴她,凌辛恆說的那些話。
他說,九點老地方見,我會跟你說清一切,我的心只屬於你,等我。
真是夠不要臉的。
龍哲瀚深邃的眼眸像是無底洞,漆黑讓人無法看透,絲絲的寒意浸透出來,整個大廳都瀰漫着冰冷。
“少爺,那個裙子還送給瞿小姐嗎?”
“燒了。”
龍哲瀚瞥了眼管家,後者立刻識相地不再言語,此刻多說一句就多一分的危險。
這一邊,冰冷氣氛充斥着整個大廳,另一邊,凌辛恆則推脫藉口出了門,爲了擺脫瞿司芷可沒少找藉口。
此刻已經八點半了,先前短信和瞿萌說好了九點老地方見面,自己自然不能耽誤,最近瞿司芷對自己看得很緊,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每時每刻都是煎熬,他愛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瞿萌。
十分鐘的飆車,凌辛恆便到了曲月湖邊的長亭。
曾經,瞿萌最喜歡拉着凌辛恆坐在這裡看湖面上的鯉魚游來游去,每次都會特意買一個麪包坐在亭子裡,將手中的麪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地丟進水裡,往往這時,瞿萌都會開心地像個孩子。
凌辛恆看着曾經兩人依偎着坐過的地方,而當下卻是如此境況,心中不由哭笑。
小萌,我好想你。
凌辛恆坐在舊時的位子上,時不時地擡手看看指針的走向,還有五分鐘就到了九點。
她會不會來?
凌辛恆心中突然沒了定數,想起先前自己這麼傷害她,而今夜突兀的一條短信,着實不確定她會原諒自己坦然赴約。
夜色更深,夜晚的曲月湖亦是有着一番別樣的美。
花月無情人有情,可是世故卻總愛捉弄有情人。
凌辛恆心中泛起苦澀,想到分手時瞿萌撕心裂肺的模樣以及先前相遇時的失落,他的心就像是針扎般難受。
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只要拿到那個東西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
凌辛恆溫柔地眺望着漆黑的湖面,彷彿瞿萌就站在湖中看着自己。
只要能保護好瞿萌,自己忍受的痛苦又算的了什麼?
只是他心疼,心疼瞿萌因爲他的離開而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九點轉瞬即到。
凌辛恆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
她是不相信我了嗎?
還是,不願意等我……
凌辛恆內心糾結,懸起的大石頭吊在嗓子眼裡。
九點,九點十分,九點一刻……
凌辛恆時而看着表,時而左顧右盼,心中期盼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而,快十點的時候的確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之中。
但那並不是瞿萌,而是自己做夢都想擺脫的瞿司芷!
眼看着人影一步一步走進,凌辛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直到對方立於眼前,凌辛恆才故作驚訝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瞿司芷更是活脫脫的演員,將自己的不信任描述成關切。
“看你大晚上出來這麼久還沒有回去,就有點擔心,想到你平時喜歡坐在這裡,就過來瞧瞧,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外面風大,彆着涼了。”
瞿司芷不知道自己在凌辛恆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但是隻要他成爲她的男人,所有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況且現在他的身邊只有她自己。
“謝謝你。”
凌辛恆配合着,甚至伸展雙臂溫柔地將瞿司芷摟盡懷裡,微微低頭親吻着她的額頭。
小萌,對不起,再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瞿司芷享受地靠在凌辛恆懷裡,心中滿滿的甜蜜,就算是瞿萌那個女人也無法將這麼好的男人從她的身邊搶走。
“恆,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了,我覺得好幸福。”
幸福?用卑鄙手段得來的幸福也配叫幸福嗎?
凌辛恆虛僞地笑着,腦子裡浮現起瞿司芷爲了將自己綁在身邊而做的卑鄙事情。
真是不擇手段。
瞿司芷踮起腳尖,吻向了五官精緻的凌辛恆。
突然,一聲突兀的女音打破了寧靜,熟悉的聲音刺入了凌辛恆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