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抱着肩膀,看着外面的俊逸身影不由的感嘆一聲:“老闆對洛小姐絕對是真愛啊。”
聞聲,站在萊恩身側的莫雪冷哼一聲,“不過是仗着少爺的一時寵愛罷了!這種恃寵而驕的女人,連給少爺提鞋都不配!”
萊恩蹙眉,側頭瞥了一眼一臉嫉妒的莫雪,“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太直白,但是我勸你還是別再弄小動作,這些天,你故意將任務量提高了兩倍讓洛小姐做,你以爲這些老闆沒有察覺到麼?”
莫雪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下睡衣的領口,冷笑一聲,側身看着爲洛雲初說話的萊恩,眸子裡帶着些揶揄的笑意,“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少爺之外的人這麼關心,是洛小姐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喜歡……”
話還沒有說完,萊恩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快狠的抵在了莫雪修長的脖頸上,“莫雪,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對老闆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至於洛小姐……”
萊恩勾了下脣,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意:“只要她一天是老闆的女人,那麼我便會維護她一天。你呢,也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底線,不然……”
說着他手裡的匕首用了下力氣,莫雪的臉色變了變,白皙的脖子有一道淺嫩的刀痕。
看着差不多了,萊恩輕笑,聳着肩膀收回手,轉身離開。
昏暗中,莫雪身子挺直,身側的手迅速的收攏,看着萊恩消失的身影美麗的眸子暗沉下去。
——
“白沉。”洛雲初趴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白沉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但是卻可以聽出他氣息還是十分平穩的。
“你冷不冷?”
白沉繼續走着,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蹙了下眉頭用眼梢掃了她一眼,“你冷了?”
“……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我好像有點過分了,你難道不覺得我在欺負你?”洛雲初往上蹭了蹭,伸着脖子,她希望可以看到此刻白沉的表情。
白沉一向很善解人意,他側過頭,眼神對上她的。
看了她幾秒後,似乎是在安慰她一樣的道:“認識這麼久一直是我欺負你,這是你第一次反欺負成功,應該有成就感,不是罪惡感。”
洛雲初抽了下嘴角,看着他這張俊臉,無語凝噎。
這位爺是怎麼做到,無論何時都可以自我優越感良好的。
不過他這話仔細一想好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心裡的小鬱結一下子就似那漫天雪花飛揚散開了。
洛雲初心情變好,垂眸看到白沉凍紅的耳朵尖,心裡一動,伸出小手護住了他的耳朵。
耳朵上突然像是火燒了一般的熱起來,白沉愣了一下,隨即眉目舒展開來,低低的笑了。
——
第二天。
白沉揹着她在雪夜中散步,聽起來是個十分浪漫的事情,然而那種不需要任何代價的浪漫,都是出現在童話中的。
現實中,就是浪漫了一宿的白沉和她,第二天都受了些風寒,再加上一晚上的過度運動勞累,雙雙窩在牀上一起翹班了……
一大清早,青灣別墅就迎來了三位客人。
分別是黎修棋,秦子軒,秦子灝。
三個人身高差不多一般高,都是一米八幾左右,每個人的氣質非凡,從他們進了客廳,正在打掃的女傭就都被他們吸引了目光。
容姨聞聲急忙地趕了過來,看到他們三個人急忙禮貌的問好:“黎少爺,秦大少,秦二少。”
黎修棋看着容姨,嘴角照常掛着一抹溫柔的笑,“容姨早上好啊,沉呢?我一大早給他打電話就沒有接。”
容姨愣了一下,有些難以啓齒的乾笑一聲道:“昨天先生有些感染了風寒,還在房間裡休息,幾位少爺先在客廳坐會。”說着回頭吩咐了一個女傭讓去準備茶水。
秦子灝隨意的坐到沙發上,手搭在沙發把手上,慵懶而隨意的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兀自的吃了起來。
“沉他的身體狀況一向很好,怎麼就突然感染風寒了?”
黎修棋好笑的斜了一眼秦子灝,“你沒有注意到,容姨剛剛臉上的不自在麼?我看沉他是昨晚用力太猛,芙蓉帳暖的一不小心睡過了頭吧。”
秦子灝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語氣生硬的道:“你別瞎說,沉他……他對女人一向不感興趣。”
黎修棋揚眉,好笑的道:“子灝你不是吧,若是子軒對感情遲鈍還有情可原,可是你久經情場,感情的事情不是一看就透的?”
秦子灝五指一緊,手裡的蘋果若不是皮厚早就被他捏碎了。
他一直都不想承認洛雲初和白沉在一起的事實,可是偏偏的,最近身邊的每個親近朋友都在給他灌輸一個問題,就是白沉脫單了,女朋友是洛雲初。
這個時候,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傭,端着茶水遞到秦子灝的面前,聲音又甜又軟,“秦少爺,喝茶。”說着胳膊有意無意的擦到他的肩膀。
黎修棋挑眉看了一眼女傭,然後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秦子灝。
若是往常,秦子灝聽到這種酥到骨子裡的聲音,一定是要拉來調戲一下的,可是現在他沒有那個興致,甚至因爲煩躁的心情,覺得女傭身上的香水很是刺鼻惹人討厭。
“滾開!”秦子灝沉着臉,揮手打掉女傭手。
“啊!”茶盞打翻,滾燙的熱茶撒到女傭的手上,眨眼間,那原本白皙的肌膚就變得通紅。
動靜很大,女傭跌倒在地上,模樣有些狼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說些什麼。
凡是在別墅裡工作一年以上的人都心知肚明,秦子灝是個脾氣暴躁的主,但卻也是個多情的主,所以每次他到別墅來,總是有幾個自認爲相貌不錯的想往上湊。
只是以往湊上去的人,最不濟的也能獲得秦子灝溫柔含笑的眼神,像是今天這種暴怒揮開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子灝!”秦子軒凝眉,沉聲開口警告了一句秦子灝。
但是秦子灝卻一點的都沒有收斂的樣子,反而盛氣凌人的站起身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