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晨擺弄了一會兒手機,身邊突然傳來一個打噴嚏得聲音,這纔想起來他身邊還是做了一個人的。
陶酥揉了揉鼻子,感覺到白熙晨得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得扯了下脣角。
前面開車得李叔往後看了一眼,瞧見陶酥身上穿着的單薄短袖體恤時,不禁的開口道,“小同學你怎麼穿了這麼點就出來了?對了,你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嗎?”要是借住的話,起碼要帶着些行李的吧?
陶酥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這一身已經穿了一個月了,每日除了上學時候穿校服,都是這一套,也沒有人關心她是不是會冷,她自己也漸漸有些習慣了。
李叔沒有得到陶酥的回答,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白熙晨突然開口道,“她出來急忘帶了,稍後回去讓容姨給她準備一些換洗衣服就是了。”
李叔:“呵呵,小少爺說的是,那我把暖風開的大一些吧?”
夏季的天氣,雖然夜晚有些涼,但是車裡也不到開暖風的地步,白熙晨瞥了一眼身邊看起來弱不經風的陶酥淡淡應了聲,“嗯。”
車裡又陷入了沉默,陶酥不敢說話,在加上這個男孩一副疏離冷淡的樣子,也完全沒有意思要和她交談,她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半個小時後,陶酥看着車子行駛進一個別墅,道路兩側都是好看的路燈,路燈後面的桃樹開的正好,夜晚中格外的美麗,陶酥覺的丁家的別墅已經是又大又好看得了,可是此時……
光是車子行駛的這段路,就已經快趕上丁家整個別墅大了!
陶酥眼中閃着驚奇,是完全對新鮮事物充滿興趣的眼神。
但是她的話不多,也沒有發出太過於誇張地表情和讚歎,只是跟在白熙晨身後在心中暗暗的感嘆着別墅的大,和豪華。
“小少爺你回來了!”容姨見到白熙晨急忙迎了上前。
發現白熙晨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女孩時表情愣了一下,不解的道,“小少爺這個女孩是?”
“我朋友的妹妹,拜託我照顧些日子,你帶她去南苑,在準備一些換洗衣服。”
容姨心中困惑,小少爺竟然會幫這麼個麻煩忙?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呵呵,好的,我這就帶她去。對了,剛剛夫人和先生回來了,問你去哪裡了,我照實回答了,小少爺你要不要上去和先生打個招呼?先生在書房。”
畢竟讓一個女孩子暫住在家中不是個小事情。
白熙晨抿脣思索了片刻,看樣子羊羊今日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算了,還是去坦白一下吧。
——
白熙晨上樓後,容姨領着陶酥去南苑,路上的時候看着陶酥身上單薄的衣衫不由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陶酥的小小身板上,陶酥身子一暖,停下腳步,有些不可思議的仰頭看着容姨。
月光下,陶酥的小臉雖然有些髒,但是卻遮掩不住她精緻的五官,和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真是個讓心不得不喜愛的女孩子啊,怪不得一直討厭和女生接觸的小少爺會將這個女孩帶回來。
容姨慈愛的摸了摸陶酥的腦袋,溫和笑道,“你還小以後晚上要多穿一些,感冒的話就不好了。”
陶酥呆呆的看着容姨。
從小到大,絕對是第一個人對她說樣關切的話。
陶酥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寬鬆肥大的外套,桃花眼中流露一抹亮光,再次擡頭時,臉上帶了一些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和可愛,“嗯,我記住了。”
容姨被陶酥這麼正經的回答惹得一笑,“真是懂事的孩子,走吧。”
陶酥心情很好,在這裡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讓她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
白熙晨敲門走進書房的時候,白沉正坐在書桌後面處理着文件。
“爹地。”
“坐吧。”
“羊羊在學校的事情您知道了?”白熙晨直奔主題的說道。
白沉揉了揉眉心,端起咖啡杯淺酌一口後道,“你這麼晚回來是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容姨和他說白熙沉是去同學家裡拿作業,但是以他自己兒子的瞭解,第一他不會丟三落四,第二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寫那些對他完全沒有挑戰性東西上。
“算是處理好了……”想到那個被他一時間興起帶回來的女孩子,他突然有些頭疼了。
白沉看着白熙晨難得犯難的樣子,頗有興趣的挑眉道,“算是?”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會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詞說話了。
“……”
最後白熙晨將事情言簡意賅的和白沉複述了一遍。
聽完後白沉心中莫名有些欣慰。
還知道憐香惜玉,看樣子熙晨對於女孩子也不是太過於排斥的,小東西也不會擔心熙晨性冷淡嚴重對未來生活有所影響了。
“既然這樣,那個女孩子也挺可憐的,你喜歡就暫時收留在家中吧,丁家我會讓人去協商。”
白熙晨意外自己父親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還有那句你喜歡就暫時收留的話,他本能的想反駁,可是想到那個女孩子被欺負的樣子,翕動了下脣又將話嚥了下去,算了,既然爹地都同意了,他也沒必要在去解釋什麼了。
白熙晨離開書房後,白沉處理好一些重要的文件後也這回到了臥室,並將白熙晨帶了個女孩子回家的事情和洛雲初說了一下。
“你說什麼!熙晨他帶回了個女孩子?!”洛雲初情緒激動的道。
這消息也太震撼人了吧!
白沉無奈的按住洛雲初的肩膀,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道,“嗯,不過你也不要想的太豐富了些,這隻能說明熙晨對女孩子也不是特別排斥的,我答應了他暫時收留那個女孩,這樣以後羊羊也多了個小夥伴一起玩。”
“好啊,那後天是週末,我可以帶三個小孩子去逛商場,我一定是最年輕的媽咪了。”洛雲初有些小驕傲。
白沉被逗笑,用毛巾輕輕搓揉了下她的腦袋,“不只是最年輕的,還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