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皺了下眉頭,看着竹筍上的姜有遲疑了一下。
洛雲初知道他不喜歡吃薑,但是她就是故意想要讓他吃的。
“算了,我還是下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吃飯吧。”洛雲初有些失望的要從白沉的腿上跳下去。
白沉眸子眯了眯,摟着她的手緊了下,然後張嘴把竹筍和姜吃了下去。
萊恩看着自家委曲求全的老闆,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老闆你這樣,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哈!
瑞麗則是滿目驚喜的看着二人。
以前覺得老闆冷冰血無情,想着以後誰嫁給這樣的男人,肯定是要倒黴一輩子,現在倒是完全顛覆了她的想像,這種只在自己女人面前彎腰低頭的男人,簡直是太Man了有沒有啊!
“這樣,可以了嗎,嗯?”白沉咀嚼了幾下將嘴裡的姜嚥了下去。
洛雲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玩的過分了。
還算滿意的模糊應道:“嗯,可以了。”
白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新賬和舊賬總算是翻篇了。
只是最後還是沒能聽到小東西叫老公,還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未來有的是機會,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麼一想白沉的心就平衡了下來。
瑞麗看着洛雲初的眼神帶了一些崇拜,坐直了身子,語氣十分恭敬的開口問道:“請問夫人對婚紗首飾,還有當天的造型,有什麼要求嗎?”
洛雲初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瑞麗然後又回頭看向白沉。
“婚紗?我們是要舉辦婚禮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算是什麼話?
結婚證都領了,難道不是該儘快的舉辦婚禮嗎?
萊恩無語的看着洛雲初,他以前覺得洛小姐特別,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的特別。
白沉皺眉,“你難道不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
“不想。”洛雲初一點都沒帶猶豫的回道。
白沉:“……”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洛雲初看着臉色不好的白沉,乾咳了一聲解釋道:“我覺得婚禮太麻煩了,再說你工作那麼忙,我們還是一切從簡吧。”
萊恩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隨時都有可能發脾氣的老闆,伸手抓住瑞麗的手腕,拉着她默默的退出了餐廳,免得一會兒發起脾氣殃及池魚。
“你真的是這樣子想的?”白沉語氣平淡,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有了剛剛在臥室裡的那一個教訓,洛雲初聽到他這樣問一時間有些不敢直接回話,擡起手擋住臉,透過指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不會又控制不住自己要發脾氣吧?”
白沉深吸一口氣,“不、會。”
洛雲初有些不放心,但是想着他平時說話都是一言九鼎,從來沒食過言的,思索片刻後如實的回道:“我真的……覺得婚禮挺麻煩,並且你的身份那麼高,肯定容易引起很多的話題和麻煩……我們要不隱婚?”
最後一個詞說出來,洛雲初明顯的感覺到了白沉的周身的氣場變了變,她心顫了顫,縮着脖子不再說話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一直等到洛雲初覺得屁股坐的都麻木的時候,白沉纔開口緩緩的道:“好。”
洛雲初被這不鹹不淡的一個字弄的一愣,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白沉就將她抱了下來,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勾着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能娶到你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婆,我真、是、欣、慰!”
話畢,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洛雲初眨巴着眼睛,看着白沉冷傲的背影,一時間拿不準他的情緒。
剛剛她這是被誇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善解人意……好心慌啊。
——
酒吧裡。
莫雪一身黑色小短裙,白皙修長的腿惹來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一杯一杯的灌着酒,站在吧檯裡面調酒的黎修棋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莫雪臉頰泛紅,醉態十足的將手邊已經空了的伏特加酒瓶,往吧檯裡面一推,“再來一瓶!”
黎修棋調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空了的酒瓶,臉色爲難的道:“雪,沉他們都已經領證了,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放棄他吧。”
“放棄?”莫雪突然擡起頭,因爲喝醉的緣故她半眯着眼睛,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你們一個個的都勸我放棄,可是那個女人她有什麼資格?我爲他付出了多少,可是到頭來那個女人一出現,他就絲毫不留往日情面的把我趕了出來……”
說到這裡,她眼眶裡的淚水順着臉龐流淌了下來。
在紫色的燈光下尤爲的可憐。
黎修棋看到莫雪哭了,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別哭啊,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放棄,或許還能讓自己開心點……哎呀呀,好了,我不說了,你快止住眼淚,不然一會子軒來了,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黎修棋急忙的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莫雪,幫着她擦了擦眼淚。
印象裡,莫雪一直都是女強人的樣子,優雅從容,商場上的腥風血雨,她都可以淡然處之,可是現在,卻因爲感情的事情哭的像個失戀的小女孩……
黎修棋一邊幫着她遞紙巾,一邊的說着安慰的話,可是莫雪卻哭的越來越兇。
這可怎麼辦?
他一個IT男,雖然有些小情調,但是骨子裡還是宅男屬性的。
就在黎修棋要崩潰的時候,秦子軒終於匆匆的趕來。
黎修棋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兄弟啊,你可下來了,快點哄哄,我也就說了幾句就哭成這樣了。”
秦子軒眉頭緊蹙,看着趴在把臺上醉醺醺的莫雪,心疼了一下,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酒氣醺鼻,秦子軒不悅的凝眉看向黎修棋,“不是說了在我沒來之前,好好照顧她的,你給她喝了多少酒?”
黎修棋心裡喊冤,指了指把臺上空空如也的酒瓶,弱弱道:“就……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