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鐘,原本熱鬧的白家就變得清冷起來。
甚至有一些傭人害怕被殃及到自己的身上也都紛紛的離開。
白震氣的夠嗆,從剛給客人離開的時候他就想出言阻止,但是奈何心臟突然疼了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爸!您沒事吧!”
白澈急忙扶住要倒在地上的白震,語氣擔憂。
白震靠在白澈的懷裡,手捂着心臟,臉色發白,額頭上溢出細汗,“藥……藥……快快點。”
白澈皺着眉頭,慌張的去翻白震兜裡的藥,最後在西服的裡兜找到了藥,白澈擰開瓶蓋倒在了白震手心裡幾顆,白震抖着手,一仰頭將藥物嚥了下去。
白澈用手撫了撫白震的後背,一直等到白震的呼吸平穩,他才問道:“好些了嗎?”
白震看着自己的小兒子,欣慰的點點頭,“……嗯。”
總算是沒有白疼這個小兒子,不像那個不孝子,只會和他對着幹!
現在竟然還在今天這樣的重要日子,公然的趕走了他邀請過來的客人,這日後他的老臉往哪裡放?
想到這裡,白震的心臟又是一陣的絞痛。
白沉眉目微斂,冷眼看着白澈和白震之間的父子情深。
勾脣道:“呵……身體不好的話就少說話動氣,萬一一不小心氣死了,法律上可是不需要負責任的。”
“你……你這個逆子!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父親,你現在這樣就是大逆不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白震聲音發抖,氣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聞言,白沉眸光一寒,看的白震都有些頭皮發麻。
“我大逆不道?”白沉眯了眯眼睛,諷刺的道,“就算是天打雷劈也會先劈在你身上,一個靠女人獲取到現如今地位的男人,我真是爲我母親感到悲哀,當初竟然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說到葉萱,白沉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當年母親還是個大學生,尚沒有經歷過情事,白震年輕的時候長的確實是很帥,英俊瀟灑,溫柔體貼還能說會道。
當年母親就是被白震的花言巧語矇蔽了心,等到她看破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白沉身側的手握緊,深呼吸一口氣,半晌吭冷聲道,“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一下,從明天起,白家的一切產業都將由我繼承。另外,這所宅院也將會在我的名下,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們住過的地方並不感興趣,所以我打算用三天時間將這裡夷爲平地。”
“你……你說什麼?”白震震驚的看着男人。
如果這些話是由另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他或許會覺得是癡人說夢的大話,可是這個男人則是一向說的到做的到的主,但是白家……
“沈虹,這是怎麼回事!”白震側頭質問沈虹。
他身體不好,公司在前幾年就基本交由沈虹和白澈打理,但是如果公司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情,沈虹不可能一點都不讓他知道的吧?!
沈虹臉色不好。
抿了抿脣。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動作會這麼迅速。
其實白家在上次白澈被人刺殺時候,公司的股票還有營業額就是一直屬於往下跌的狀態。
今日其實是舉辦生日宴,慶祝她的生日,實則是想利用這場生日宴,多多拉一些老夥伴們合作,畢竟有些事情都是在觥籌交錯中談成的,但是卻被這個男人毀了……
白澈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幕。
這些都在他的預想之內,但也在預想之外,比方他沒有想到白沉會有將這裡夷爲平地的想法,畢竟這個別墅曾經也是有葉萱的一部分心血凝聚的。
“大哥,白家的這一切本來就是你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拿到這一切後就放下心中的仇恨,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懲罰了,不是嗎?”
“混賬!你在說些什麼?”白震氣憤的推開白澈。
白澈步子一個趔趄。
垂着眸子沒有說話。
白沉看着白震這種醜陋的嘴臉不由得蹙了下眉頭,然後看着白澈嘲諷道,“我倒是也有這麼想過,可是你的父親並不領情,我也沒有辦法。”
白澈擰了下眉頭。
這個時候,沈虹突然發出一陣冷笑,“呵呵……白沉你真的對自己那麼的有信心?”
“哦?不然呢?”
白沉有些懶得和沈虹他們廢話,道:“你們不想離開的太難看的話,現在就自己收拾東西離開,不然讓我用手段驅趕你們離開,可就不是那麼舒服自在了。”
“對了。”白沉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的有些歉意的看着沈虹說道:“你安排在門口的那些人,我看着很礙眼,所以就被我隨意的打發了,另外也不要想着用什麼苦肉計,這裡的所有監控也都被我毀了,就是說我現在殺了你們,怕是也沒有什麼證據可以留。這個老頭子可以是心臟病突發,你嘛……你覺得爲情殉葬這個死因怎麼樣?”
白沉嘴角帶着嗜血的笑容。
惡魔!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
白震身子發抖,看着白沉的眼神開始從憤恨變成了恐懼。
沈虹握了握身側的手,她花了大價錢僱傭的保鏢,就被這個男人這麼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嗎?
還有,白家的監控系統都是由頂級的計算機大神設置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毀了?
不過……就算是這些都沒了又怎麼樣?
她還有個最後的底牌呢。
“呵呵,好啊,你若是想讓你的那個女朋友也跟着我一起陪葬的話,那你就儘管動手好了。”
什麼?!
白沉眸子一縮。
周遭的空氣都凝聚成寒冰,讓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是一顫。
萊恩也有些無措,洛小姐要是真的在這個老女人的手裡的話,那麼今日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電話鈴聲。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沉,沈虹的眼神閃過一絲的得以和自信。
從剛剛這個男人的表現,她就知道將所有的賭注賭在那個女人身上是正確的!
也總算是沒有枉費她安排了那麼多人的監督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