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鈴兒像個勝利者一樣,雙眼帶着嘲諷,審視着K。
她志得意滿的笑着:“關向晨最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我,他想要的也只有我,而你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我救過他的命,他說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K的聲音很低,落在尹鈴兒的耳朵裡,更顯得她這個挫敗者在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咯咯——”尹鈴兒不可抑止的笑了起來:“你救了他?誰又知道呢?在他心裡,救他的可是我。你別忘了,我纔是主人格,對這具身體有着絕對的控制權。”
K沉默着不說話,她低垂着眼瞼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爲一體。
她沉默的樣子惹得尹鈴兒更加暢快的笑了起來。
她已經預示到自己將要吞噬掉K徹底殺了她,從而治癒自己。
只要一想到K死後,自己就能頂替她永遠待在關向晨身邊,尹鈴兒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她要在開始這場殺戮的盛宴之前,讓K知道,她到底有多麼愚蠢。
尹鈴兒停在K的面前,探過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像是一個尋找新鮮事物的少女,在早春時節發現了一顆剛破土而出的竹筍。
尹鈴兒的目光閃動着光芒,透着一股直逼人心的銳利。
她覆在K的耳畔,輕聲說:“知道嗎?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從一開始,我和關向晨就計劃着要殺掉你。這個主意還是他想出來的,他很聰明是不是?還有那個心理醫生李凱,也是他找到的。”
K沉默着沒說話,表情平靜地就像是一灘永遠也不會泛起波瀾的死水。
尹鈴兒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K的反應在她意料之外,她想看到她歇斯底里、看到她痛苦掙扎。
可是她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這讓尹鈴兒萌生出一抹不爽。
這樣的K讓她很沒有成就感。
尹鈴兒想看K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她再次說道:“李凱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心理醫生,他在國際上十分有名,拿過很多獎。對人格分裂有很深入的研究。我收買他,讓他在治癒我的時候,想辦法殺掉你。你以爲關向晨那次找到診所是爲了救你?其實他只不過是爲了欲擒故縱罷了。只有把你放出來,才能徹底的殺掉你。否則你一直龜縮在我的身體裡,我如何找到你。”
尹鈴兒覺得K就是她身體裡的一顆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咚的一聲爆炸了。
她必須要除掉這個隱患,才能心安。
尹鈴兒長篇大論的說完,K好半天才開口道:“是嗎?”
只有簡短的兩個字,這讓尹鈴兒感覺很沒有成就感。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計劃的。你追究是個失敗者。”她得意洋洋的說着。
“是嗎?”K仍舊是這樣一句話。
尹鈴兒心底劃過一抹不安,她覺得K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尹鈴兒向後退開一步,低頭去看K的臉,她想看看K到底是怎麼回事?
故弄玄虛嗎?
爲什麼她感覺又有些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