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天啊,大夫怎麼還沒來?”金巧巧熱心的聲音傳過來。
林玥兒走進亭子裡,迎着拓跋菲兒瞪得大大的眸子,盈盈施禮:“見過郡主。”
李勤勤本來躺在椅子上呻吟,聽到林玥兒的聲音,猛然跳起來大罵:“林玥兒,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剛剛差點殺了我,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三個家丁就要圍過來,然而,一道風一般的人影瞬間擋在林玥兒身前。
此時,冰兒忙拉着林玥兒去馬車上換衣服:“哎呀,小姐,您怎麼跟落湯雞一般呢,快快去馬車上換衣服去。”
“不準走,她剛剛要殺我,郡主,求您給小女做主,剛纔林玥兒想在船上殺我!!”李勤勤暴跳如雷,立刻扯着拓跋菲兒一起對付林玥兒。
林玥兒轉身,一臉詫異地看着李勤勤道:“李姑娘說什麼,一個大浪將我們都打到水裡,如何說是我害你?”
“你還敢說,不是你拿金磚砸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勤勤氣急敗壞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上面血肉模糊,讓她的一張臉,醜陋不堪。
林玥兒道:“好笑了,聽說李姑娘家學淵博,從小習武我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傷你成這樣?”
“就是啊,難道不是你將我家小姐推下水的?”冰兒護短地道。
“你用金磚砸我的臉,你還敢不承認!!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說完,李勤勤眼冒兇光,就要撲過來。
疾風又如一陣風一般,瞬間將李勤勤推出去了一段距離,一臉嚴肅地瞪着李勤勤。
金巧巧死死盯着疾風,緊緊咬着脣,欲言又止。
此時,拓跋雷、秋常和金玉走了過來。
李勤勤一眼看到金玉身後的李浩,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哥,你要給我做主啊,林玥兒,林玥兒把我毀容了!!”
“你說什麼?”李浩立刻不善地盯着林玥兒,就好像盯着一個死人。
“李姑娘,如果你再要造謠,損害我的名譽,不如我們大理寺走一遭,就讓他們好好查查,到底誰害誰!!”林玥兒也不想再跟着些人客氣。
自己作孽,結果被毀容了,還想抓她?
哼,大理寺查起來,他們查墨非夜和帝錦不容易,查你兵部侍郎有沒有調兵去幹壞事還不容易?
“夠了,李勤勤,你自己蠢,摔爛了臉,還誣告玥兒你不想活了!!”拓跋菲兒忽然厲聲呵斥道。
她可不想被這個蠢女人害死,他們找了這麼多士兵來僞裝刺客,動靜這麼大,生怕別人查部到嗎?
這次害不成她,下次再想辦法就是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感情,傷口不在她臉上,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李勤勤也不敢做聲了,只是咬牙切齒看着林玥兒,眼睛血紅:“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她的人多着呢,她記都懶得記。
“李姑娘自重,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如果我林玥兒有什麼好歹,必定家人回去侍郎府討個公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這個林玥兒倒是訛上了。
那以後,她被別人整了也算在李侍郎頭上?誰讓李勤勤給人家放了狠話呢?
“妹妹,我們先回去找大夫。”李浩看着平時喜歡耍很,卻最是能忍。
他狠狠盯着林玥兒看了幾眼,將她給記住了就帶着李勤勤先離開了。
遠遠的還聽到李勤勤在嚎啕大哭,一邊叫着:“我的臉,我的臉我這輩子完了,怎麼辦?”
怎麼辦,讓拓跋菲兒跟你理論去,憑什麼你們一起敢壞事,你被毀容她卻毫髮無損。
拓跋雷也疑惑地看了眼拓跋菲兒,但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道:“妹妹我們走。”
金玉也想去拉他家妹妹,但是,金巧巧看似胖胖的,身手卻很靈活,一下子跳開,拉着林玥兒的手道:“玥兒,你受委屈了,我好心疼你,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
金玉的下巴差點驚訝得掉下來!!
“小姐,我們回去吧,您被淋成這樣,必須馬上回去喝薑湯,然後再暖暖地睡上一覺,感染風寒就不好了。”冰兒過來給了林玥兒一個手爐,幸好是馬車上常備下的。
林玥兒點點頭,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遙遙衝着帝錦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蕭瑟樹木中,卻並不見那一抹豔紅。
林玥兒心裡莫名感到留戀和依依不捨,但是心裡也知道是不對的,於是,終究轉身決然而去。
樹後,小太監偷偷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果然——笑得一臉盪漾……
“啊嚏——”帝錦大了個噴嚏,打得鼻子都皺了起來。
小太監忙叫:“哎呀,我說什麼,染上風寒了吧?快快快,玥兒姑娘都走了,我們也會去吧,爺?祖宗?”
帝錦心滿意足地由小太監扶着上馬,回頭還道:“記得給玥兒送點防風寒的藥去。”
還是顧着你自己吧——小太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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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冰兒又拿了一張請帖給林玥兒,林玥兒掃了一眼,眉頭微蹙:“又是九皇子?”
“就是他,哎,錦殿下聽說回來了,卻不曾來拜會小姐,是不是——”冰兒心裡將帝錦恨恨罵了一頓,再也不喜歡錦殿下了,“所以,小姐,你去多參加這樣的茶會也是不錯的。”
不行,不能讓小姐將賭注押在錦殿下一個人身上,他長得那樣好看,身份又貴不可言,多的是女子喜歡,
“去吧。”林玥兒也準備去探探九皇子的口風,不知道帝錦的那次狙殺,有沒有讓九皇子產生懷疑。而且,上次聽到他說一路衝殺過來救她——那是什麼意思?
這次林玥兒傳了件繡着翠竹的裙子,頭上是一支鳳釵,自從及笄後,她的衣服穿得絢麗了,也更加顯露身材,凹凸有致的底子擺在那裡,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才一出門,就感覺一雙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讓人平白覺得噁心。
林玥兒一擡頭,竟然是那個被自己燙了命根子的柳原,也就是白氏的那個庶子。
不過,柳原並不是一個人,他身旁的那個假清高的人不是夜軒染麼?
咦?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畜生當然要跟禽獸打堆了。
林玥兒忽然頓住腳步,笑盈盈地看向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