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擎的手裡有僱傭軍,有間諜,有殺手,總之,他要傾盡手下所有的資源讓整個韓家徹底覆滅。”
說到這裡,那俘虜停了下來,看了聿景閻一眼,看他是否在聽,或者看他對自己所說是否感興趣。
聿景閻掃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開口:“接着說。”
俘虜便接着說了:“聿少你和韓長青的關係不錯,封擎害怕一旦他向韓家下手,你會從中協助韓家,所以,爲了牽制住你,封擎派了保鏢來華國,製造了一些列的事情來分散你的注意力。”
“哪些事?”聿景閻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來。
俘虜回答說:“封擎有着專門下達任務的渠道,封擎的人在華國境內的活動,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去年的時候一些事情是封擎手下的間諜所爲。”
齊錦一邊旁聽了這麼久,多少明白過來什麼,問他俘虜:“去年的時候,你們都做了什麼事?”
俘虜回答齊錦:“其實去年不少的事情都是針對你的,聿少的身邊固若金湯,沒有機會可以下手,正好他認識了你,你還有可能跟他訂婚,不好對聿少下手,對你下手也是一樣。”
“因爲封擎所有的武裝力量都調集了針對韓家,所以,華國境內能做手腳的都是間諜之內的暗地裡活動的人。”
“封家的間諜利用你養父母家的情況,唆使了你養父和你哥哥找聿少麻煩,當然這點小麻煩並不能轉移聿少的注意力,封家的間諜又收買了那個姓吳的記者,想要吧水攪渾。”
“沒有想到這點動靜很快就被聿少發現,他將你保護的很好,並且攪亂的局面很快平息下來……”
齊錦聽到這裡,總算徹底明白:“你們這些人非但沒能把水攪渾分散掉聿少的注意力,反而引起了他的警惕,所以你們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去年快過年的時候綁架我?”
俘虜遲疑的說:“綁架你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應該是封擎安排了其他的人做的。”
齊錦火的很,鬧了半天,暗地裡搗亂的人居然是那個姓封的人。這個姓和他本人還真搭配的很,瘋子
一個!就愛發瘋!
齊錦這邊正暗暗的咒罵着封擎,俘虜忽然明白過來什麼似得開口說:“若齊小姐你真的被綁架過,那前些日子封擎遭到的伏擊應該是聿少的人,而不是韓家的,所以封擎才策劃了這一次的伏擊。”
說完這些,那俘虜看向聿景閻,求饒道:“聿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只是個小人物,能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放我一條活路吧!”
聿景閻擡了擡手,身旁站着的兩保鏢立即將那俘虜拖了出去。
齊錦忍不住問他:“你會放了他吧?”
聿景閻瞥她一眼:“放他回去向封擎告密?”
齊錦不解:“可是他明明都招供了啊,你也答應過放了他。”
“我答應了嗎?”他冷冰冰的反問。
齊錦被他迫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憷,沒答應嗎?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形。好像那俘虜講了條件之後聿景閻並沒說話,是他身邊的保鏢踹了那俘虜一腳,俘虜驚嚇之中全都招了。
正想着這些,聽到有保鏢走進來彙報:“聿少,已經都解決了。”
聿景閻站起身來,庸雅得理了理衣襟,準備離開。
齊錦這會兒嚇得手腳冰冷,那麼多人,全都……全都被殺了?
天!這裡哪是地下迷宮,這分明就是地下修羅場,是地獄!
不知道這棟寫字樓地表以上坐着辦公的白領們,明天會不會感覺到森然的陰氣?
聿景閻已然從這個房間裡面出去,齊錦忙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給她的是一種陰戾狠絕的形象,這樣的他讓她不寒而慄,可若是不跟緊他,一旦在這地下迷宮裡面迷路,那就不是不寒而慄那麼簡單,她會被嚇死的!
齊錦面色慘白的跟在聿景閻身後,機械的挪着腳步。沿着迷宮一樣複雜的走廊朝電梯走去。
進了電梯,幾秒鐘不到的時間,電梯門打開。出來電梯,拐了個彎,就是地下車場。
這個地下車場和別處的地下車場並沒有什麼分別。走在這樣的車場
裡面,誰能想到自己的腳底下還有一層地下室呢?誰又能想到那層地下室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地下迷宮呢?
取車,離開車場,一路回到爵世豪門。
重新回來爵世豪門的時候,一整夜的時間已經過去。黎明前的黑暗早已經散盡,天色朦朧亮了起來。
聿景閻在爵世豪門的車庫裡面停了車。
齊錦坐在車裡不大願意下來。
“睡着了?”男人奚落地問。
齊錦感覺害怕,害怕這座奢華別墅,更害怕這個手段狠絕的男人。那麼多條人命,他眉頭不皺一下的就讓人給解決掉。她雖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想一想那麼多人統統被兇殘殺害,心裡就嚇得發顫。
冷麪閻羅,這四個字冠在他頭上,不僅貼切,而且形象。
他就是地獄裡爬上來的修羅,魔鬼!
聿景閻見她木雕似得坐在車裡,死活不願下車,只得走到她旁邊,開了車門。準備催一催她。
卻沒想到車門剛一打開,齊錦就嚇得一抖,然後身體不由自作的往車裡面躲閃,極力的想要和他拉開距離的模樣。
“明明是你要跟我一起去的。”男人站在車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女人就是麻煩,之前膏藥似的非要跟他一起去審俘虜,現在嚇成這樣,怪他嘍?
齊錦辯解說:“我也不知道你會殺人!”
男人的臉色冷了下來:“使他們先要伏擊我。”
“可是那個俘虜都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爲什麼你還是殺了他?”齊錦大聲質問。她不明白,聿景閻那樣高高在上,今晚那些人並不能真正傷了他,爲什麼他就不能擡擡手放了那些人的性命?
聿景閻看傻子似的看着齊錦,真是難以想象,就這智商,之前的二十多年她都是怎麼活的?
“你真以爲那人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嘲諷的看着她,“你還不回真的以爲我放了他,他就真的遠遠的離開,只做老百姓?”
齊錦被他這麼一番反問,有些心虛了。面上仍舊努力的繃着:“你又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