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這就睡,剛纔有人做噩夢喊了幾句。”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舍管又嘟囔了幾句不讓人睡好覺之類的,這才走了。
“你們自己的恩怨留着白天不影響人的時候處理,別挑在這個時候,馬上畢業了每個人頭上記一個處分誰面子上都過不去。”
一個室友說。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到自己的牀上,徐雪兒和李華也分別回去。
聽着宿舍裡漸漸安靜下來,然後大家紛紛睡着,徐雪兒卻再也睡不着了。
到天亮,她頂着一個紅眼圈,和李華一起洗漱化妝出門,簫戰風手機被沒收,銀行卡也被凍結,只能在約定好的地方碰面。
誰知兩人還沒出門,就被艾米攔下。
徐雪兒看見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正是自己設計的那份設計稿。
艾米咬牙將設計稿遞給徐雪兒。
徐雪兒見她眼裡也是不滿紅血絲,眼睛腫的像是核桃,看樣子也是一夜未睡。
徐雪兒接過設計稿後仔細查看了一遍,這接二連三的小動作讓她也長了記性,明天就要畢業展覽了,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再出什麼叉子。
檢查無誤後,她纔將文件抱在懷裡,謹慎小心。
艾米眼睛一紅,顯然又要哭,但是沒人說話,也沒人安慰。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何況徐雪兒也沒要她做什麼,只是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雪兒,對不起。”艾米說完這句,就哽咽的說不出話、
隔了一會兒,才又說出下半句,“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
徐雪兒本來也沒打算爲難誰,她自小家境不好,和艾米差不多。
但是她從沒想過投機取巧,甚至是傷害別人的事情來滿足自己。
就單單這一點,就已將兩人劃清了界限。
徐雪兒拉着李華走出去。
她一向恩怨分明,不喜歡的人一眼也不會看。
出了宿舍,兩人一路來到和簫戰風約定好的地方,一進門找了一圈,就看到已經點了一大桌東西吃的正歡的簫戰風。
兩人坐到簫戰風旁邊,看見正好掃蕩一空的桌子,徐雪兒有些惡寒,“戰風哥哥你是想走到哪都吃一張金卡出來麼?”
簫戰風這時優雅的擦擦嘴角,不但聽不出來徐雪兒口中的諷刺,反而引以爲榮,“這是我的人格魅力大,走到哪都有人喜歡。”
徐雪兒烈烈嘴角。
這時簫戰風打了個響指,將服務生叫來。
服務生眼尖,拿來兩份菜單,分被放在兩個女生面前。
徐雪兒和李華都點了一些早餐,服務生認真記下,這時簫戰風又指着盤子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都再給我拿一份。”
李華還沒見識過簫戰風的本事,這時有些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你吃的麼?”
簫戰風笑笑,“是的。”
這時明顯可以看到李華頭頂似乎有一顆隱形的汗珠正滾落而下,她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戰風哥哥自從幾天沒吃飯之後簡直是胃口大開,你要理解。”
李華聽得稀裡糊塗,但也知道這件事是他的隱私,便沒再過問。
徐雪兒這時問簫戰風,“戰風哥哥你那裡怎麼樣了?搞定沒有?”
簫戰風邪氣一笑,將錄音機放在桌面上,按了播放按鈕。
這時裡面有兩人的對話傳來。
“哦?怎麼說?”這是簫戰風。
“我已經可以肯定,簫辰北和那個死丫頭最近肯定有什麼矛盾。所以我讓她宿舍一個丫頭把她的設計稿偷出來佔爲己有。再加上我這邊使一點小手段,保準讓她畢業空手站在上面。”
“我事先讓她不要參加這個畢業展覽,免得她丟人,可是這丫頭就是不聽,使勁手段非要參加,那到時候她丟人就誰也怪不得。”
這時有人將三人點的早餐擺放上來,卻見三人誰都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的聽着錄音筆,他便識相的退下了。
錄音筆這時繼續響着。
“我也早就看不慣那個死丫頭了,除了勾搭男人還會幹什麼,誰跟她搭上邊誰倒黴。”
徐雪兒,“……”
“啪!”的一聲,李華將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臉上因爲憤怒幾乎扭曲,“去他孃的勾搭男人。”
這一下將徐雪兒和簫戰風都嚇了一跳,他正往嘴裡塞東西,嚇了一跳將手狠狠咬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
見他手上被咬了個血口子,徐雪兒趕緊抽出來幾張紙巾給他按着。
李華這時還處於氣憤的邊緣,“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孫貝貝,問個清楚。”
徐雪兒按住李華,卻咬着嘴不說話。
被人說成這樣她心裡也難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她這樣誤會自己。從始至終,她都喜歡北叔一個,又從哪裡惹到了她?
李華有些氣憤,“哎呀雪兒,別人都這麼罵你了,你還不找回來就這麼讓人欺負麼?”
“設計稿已經找回來了,算了。”徐雪兒嘆了口氣。
因爲她想起來當初在宴會上,她是怎樣當着衆人的面被丟下加了冰的泳池,這深仇大恨,她就算把自己剝皮拆骨也差不多。
徐雪兒搖了搖頭,視線卻看着那個錄音機,眼神落寞。
她們還要準備明天的畢業作品展覽與介紹,就先回學校了。
簫戰風即使再不想一個人待着,也得先忍耐這麼一日。
李華也不知道這時該怎樣安慰她,只能給她一個獨處的時間,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方式解脫。
宿舍裡只有兩三人,兩人回到宿舍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傷心來憤怒。很快就拿起自己的設計稿熟悉起來。
宿舍裡很安靜,只有電腦打字與翻動紙張的聲音。
突然,廣播裡傳來雜音。
再然後,兩人的對話在廣播中響起。
“我已經可以肯定,簫辰北和那個死丫頭最近肯定有什麼矛盾。所以我讓她宿舍一個丫頭把她的設計稿偷出來佔爲己有。再加上我這邊使一點小手段,保準讓她畢業空手站在上面。”
“我事先讓她不要參加這個畢業展覽,免得她丟人,可是這丫頭就是不聽,使勁手段非要參加,那到時候她丟人就誰也怪不得。”
電腦敲字的聲音停下了。
翻動紙張的聲音也停下了。
大家都將視線望向徐雪兒, 徐雪兒也驚訝的看着宿舍上空的擴音器。
“怎麼會這樣?”
錄音機中聲音一幀一幀的播放着,就像是一場不爲人知的陰謀突然浮出水面。
全校幾乎都陷入到一陣瘋狂的安靜當中。
最後她們聽到一句。
“都說最毒婦人心,好計謀,孫貝貝。”
“只要你願意,我還可以做的更多。”
“……”
驚天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