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歌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在廚房裡找到了張媽,“張媽,家裡有藥酒,或者藥膏之類的嗎?”
張媽轉過身來,看見慕方歌舉着出血的手指,驚了驚,擔心地問:“這是怎麼了?押到手指了啊。”
她湊了過去,看着慕方歌泛紅的手指,很心疼,“玄關那櫃子裡有藥酒,等着我去拿。”
張媽走出去片刻,拎了個藥箱回來,剛打開準備幫慕方歌上藥,門鈴就響了。
“沒事,小傷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您去開門吧!”慕方歌找了條凳子坐下,打開藥箱開始上藥。
張媽略略點頭,轉身去客廳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是蘇芮,她沒有多想,把門開了。蘇芮是盛安的職員,也經常因爲一些公事過來找荀少璟,張媽自然認得她。
門剛開,荀少璟從樓上下來,淡淡問了一聲,“誰來了?”
張媽都還未應聲,蘇芮便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荀總。”蘇芮打了聲招呼,彎腰在門邊換下鞋子,到是沒注意到荀少璟眸底閃過那抹稍縱即逝的慌亂。
荀少璟冷眸朝廚房那看去,知道慕方歌在,怕是張媽說漏了嘴,只能先把她打發了。
“張媽,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張媽一臉疑惑,指了指廚房,剛要開口,卻對上了荀少璟那雙冰銳的雙眸,她縮了縮肩頭,鞠了個躬退下了。
荀少璟看着張媽出去,從樓梯上下來衝着蘇芮打招呼:“這不是我們盛安的蘇芮大設計師嗎?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他的嗓音刻意提高了幾個分貝,意在提醒在廚房的慕方歌不要出來。
蘇芮微微一愣,有些受寵若驚,她來荀少璟的住所次數不少,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她打招呼。
回過神來,蘇芮急忙笑道:“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來讓您確認一下‘摯愛’圖紙的。”
都怪慕方歌那臭丫頭非威脅她,讓她在新品發佈會上,給她提名。這才答應畫圖紙,耽誤了她不少的時間。
慕方歌在廚房裡給受傷的手指擦了藥酒,客廳的動靜她都聽着,清清楚楚。她微微垂首,白淨的五指撿起藥箱上的那盒酚酞片,粉嫩的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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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方歌端着咖啡出來時,蘇芮正腆着笑臉吹噓着荀少璟的未婚妻多麼多麼的漂亮,眼角餘光瞥到‘下人’端着咖啡過來,只略微轉頭禮貌地接了過去,根本沒有仔細去看那個所謂的‘下人’。
聞着咖啡濃郁的香氣,荀少璟冷峻的雙眸從圖紙上擡起,落在了武裝過後的慕方歌身上。心裡正納悶家裡何時又多了個僕人時,他看到了她那紅腫的食指。
這哪是什麼僕人,分明就是戴着帽子和口罩,又穿上圍裙的慕方歌!
她在搞什麼鬼?
荀少璟狐疑之際,慕方歌送完咖啡,已經默默往洗手間去了。
冷眸眯了眯,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小動作,荀少璟隱約知道她想耍什麼小把戲了。如果他沒有猜錯,蘇芮那杯咖啡,肯定被慕方歌動了手腳。
荀少璟可沒慕方歌這般惡趣味,不過看在自己方纔弄傷她手的份上,不打算拆穿她的惡作劇,而且還可以陪她玩玩兒。
“蘇總監可否跟我闡述一下這條項鍊的設計理念?”其實他一點都沒有興趣去了解這些,但是爲了幫慕方歌拖延時間,他只能隨意找個話題。
蘇芮端着咖啡的手輕輕抖了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這是慕方歌的作品,她昨天下午才交上來,剛好趕上公司的新品發佈會,所以纔沒有拿來給荀少璟。
今天慕方歌又請假了,她哪有時間去詳細瞭解這作品的意義啊。
沉默了片刻,蘇芮尷尬地笑了笑,偷偷瞥了一眼荀少璟手上的圖紙:“其實這款項鍊所在的含義象徵着一種柏拉圖式的愛情,還有…”
“柏拉圖式?”未等她說完,荀少璟勾脣一笑,溢出一抹譏諷:“可我並不是那種只會默默付出的人,蘇總監這條項鍊真的是爲我而設計?還是說這款項鍊並非出自蘇總監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