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大幾乎睡了一整天,都是酒精惹的禍。下午的時候,雷老大他們便起來。雷老大起來後便看見了彭陽,他坐在書桌前安安靜靜地看着書。
雷老大揉了揉腦袋,感到頭痛欲裂,他坐在牀上休息了一下,便趕緊洗漱。因爲他們不能耽誤了今天的訓練。
莫之少他們也是醒了過來,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髒了,看見自己身上骯髒的衣服,嚇了他們一跳。
雷老大他們洗漱完後,先是去食堂吃了一個飯,因爲昨晚吃的東西基本上都吐了出來。吃完飯的獵狼,便前往球館進行訓練。
“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陳天一問道。他對於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當陳天一問起這事的時候,雷老大三人也是沒有絲毫的印象,就好像失憶了似的,喝到了斷片。
林一動扭頭看向彭陽,問道:“阿陽是不是你扶我們回來的?”
彭陽搖了搖頭,說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在牀上躺得死死的。”
說起了昨晚,雷老大便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香豔非常的美夢,呢喃:“怎麼那個夢那麼真實呢?如果是真的就好囉。”雷老大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好像嘴角還殘留着葉瑩瑩的脣稥。
“在想什麼呢?口水流得跟天一似的。”林一動碰了碰身邊的劉嶽雷,問道。
雷老大霎時醒悟,連忙擺手,說道:“沒想什麼。我們趕快去球館,現在都遲到了。估計我們會是最晚的。”
雷老大五人走到校園裡,吸引了比以往還要多十倍的眼球,很多同學指着他們竊竊私語,不過眼光之中卻有着崇拜之色。
“看見沒有中間那個就是他們的老大,稱號好像是雷老大,球技一個字:牛!”有同學暗中談論着雷老大。
“那個光頭的是不是林一動啊?看樣子很平凡的嘛,一點都不像高手。”有同學嘀咕着。
“那個戴眼鏡的就是前省青隊長吧!人倒是長得挺斯文的。”校園的同學都在談論雷老大五人。因爲他們都看了報紙,看了新聞,知曉了自己的學校是隱藏得多麼深的一支球隊。
“今年我們湖大有看頭了。前四名絕對是沒有問題。”有同學很有信心地說道。
獵狼五人讓籃球隊在學校裡的人氣暴漲,達到了一個最高峰。受關注度比吳浩在的時候還要高。這全靠着董商澤的一版報道,有時候媒體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
雷老大五人根本就沒有在乎身邊同學的談論,因爲他們還沒有知道長沙晚報所報道的新聞,而平時走在學校內也會有不少同學談論他們,所以他們還沒有注意到異常。這個異常就是他們五人的受關注度越來越高了。
獵狼五人快馬加鞭來到了球館,結果發現一個隊友都沒有。這令他們感到很奇怪,他們根本就想不起來王靖他們喝得比自己還要醉。
“無論什麼時候,還是我們來得最早。”陳天一的鼻孔都翹上了天。
雷老大催促地說道:“別廢話了,趕快熱身、訓練。”
雷老大他們立刻投入訓練,恢復到平常狀態。幾分鐘下來,每個人都是大汗淋漓的,吐着大氣。
半個小時後,張坤和李文兩人便來到了學校,張坤和李文滿臉愁容。張坤一隻手拿着一份報紙,另一隻手攤向李文,說道:“這些記者也太厲害了吧!那麼快就將他們五個人找了出來。那麼我們以後的安排怎麼辦?”
“媒體工作者神通廣大,連那些大人物藏了多少私生子都能查到,更何況是他們五個。我們現在趕快想辦法應對吧!”李文說道。
“教練,你們在討論什麼?”雷老大很好奇,朝張坤兩人叫道。
張坤兩人看見獵狼他們後,便急匆匆走過來。張坤張口說道:“你們五人已經被媒體曝光了。”同時,他也將長沙晚報的報紙遞了過去。
雷老大五人打開報紙一看,整整一個版面都是屬於他們湖大的,屬於獵狼五人的。雷老大五人出名了。
“太好了,終於出名了。”陳天一興奮地叫道。
“都是因爲我……”彭陽有些慚愧,他被媒體報道沒事,但是他卻連累了一直沒有出場的林一動。
“沒事,有些事終究是包不住的。”林一動看得很開,自從他那次失戀之後,對一切都看得很淡,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
雷老大五人看完了報道的內容,報紙上全是稱讚雷老大五人的話,將雷老大五人捧上了天,將雷老大說到無所不能似的,簡直就是如來佛祖在世。
雷老大將報紙卷好,遞回去給張坤,說道:“雖然知道我們厲害的人多了,但是知道我們究竟有多厲害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何必擔心。”
張坤和李文兩人茅塞頓開,究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還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呢?
“教練,我們下一個對手是誰?”雷老大眼中流露出一絲絲戰意,他現在非常渴望能和高手交手。
“明天晚上,客場作戰湖南工院。”張坤回答道:“有沒有信心?如果贏了湖南工院,估計我們就真的出名了。”
雷老大自信一笑,朝張坤說道:“當然有。不過教練你好像沒什麼信心似的。”對戰聯賽前四名的隊伍,對於張坤來說,也是一種考驗。因爲屆時獵狼可能會用到他的戰術。
被雷老大這麼一說,張坤一下子便挺起胸膛,一副不願服輸的樣子,說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有沒有準備好而已。”
雷老大他們繼續投入訓練,要保持最佳的狀態,因爲他們明晚的對手是湖南工院,去年第四名的球隊,實力很強。
第二天下午五點,籃球隊的集結號響起,隊友們相繼走上校車。陳天一與王靖他們相見之時,便揶揄了王靖他們幾句,諸如他們酒量不行之類的話語。
王靖他們也是默認了,因爲他們醉得連昨天都沒有辦法來球館訓練。
衆人很自然找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每個人對於第一次都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懷,如果你第一次隨隊坐車出去比賽,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那麼你以後還是會選擇你以前坐的位置,。
雷老大又是和葉瑩瑩坐在一起。
雷老大開口問道:“我那天是怎麼回來的?”當時清醒的只有她們四個女生了。
“是我撿你回來的,怎麼?想要感謝我啊?”葉瑩瑩撲閃着大眼睛,說道。
雷老大靠在椅子背上,閉上眼眸,回憶着他那晚上的夢境,說道:“我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居然和一個女的親嘴了。”雷老大和葉瑩瑩的關係很好,早就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他夢境中的那個女生便是葉瑩瑩。因爲雷老大知道,如果說出來的話,葉瑩瑩肯定會笑話他。
“什麼鬼屁夢?佔了人家便宜,還裝傻!”葉瑩瑩拉攏了一下衣領,看向窗外,嘟了嘟嘴,嘀咕道。
陳天一上車後,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他常坐的座位前,但是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常坐的位置上竟然已經坐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生。
這一刻,陳天一心中狂喜,但是當他定睛一看,卻發現原來是熟人。
“齊夢小姑娘,你怎麼在這裡?”陳天一指着正用手擋住小臉的齊夢,驚訝地叫道。而後陳天一一屁股砸在了齊夢旁邊的位置上。
雙手掩臉的齊夢鬆開了手,心中苦苦叫道:“怎麼還是讓他看見了?”齊夢不太想接觸陳天一這個壞人,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壞人,你不能坐這裡。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齊夢說道。
陳天一瞪大着眼睛,看向齊夢,齊夢被陳天一看得小心肝不停撲通撲通地狂跳着,小臉蛋也紅了。
“你知道你坐了我的專屬位置嗎?”陳天一問道。
“不知道。”齊夢大眼睛裡盡是無辜,說道:“那你讓我出去,我另外找個位置坐。”
陳天一擋住了座位出口,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死活不肯讓開,問道:“你想出去的話,除非從我身上爬過。”流氓本色盡顯無疑。
齊夢一把坐回去,顯得很生氣,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鼓着腮幫子。
“別生氣,其實我是個好人,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陳天一說道,好像自己真的是好人。
但是齊夢別過頭去,依舊不肯搭理陳天一。車子緩緩開動,朝着湖南工院的方向駛去。陳天一看着齊夢,又說道:“你怎麼會一個人跟着我們,是不是又想跑去球場上做作業?”
“都是部長的錯,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將隨隊採訪的任務交給我呢?萬一我完成不了怎麼辦……”齊夢立刻就像開了火的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完全忘記了她與陳天一是仇敵。
“說了那麼多,先喝口水吧!”陳天一把自己的水杯擰開蓋子,然後把自己的水杯遞了過去,說道。
齊夢下意識接過水杯,便喝了幾口,突然她猛然扭頭看向陳天一,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顯得很可愛,然後她的眼睛眨了一下,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掃動了一下,她往自己手中的杯子瞟去。
“這個杯子是你的?”齊夢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希望答案是否定的,但是陳天一卻點頭回應她。
啊……齊夢一聲大叫,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的叫聲引來了全車隊友的目光。
“沒事,沒事,大家都坐下去吧!“陳天一朝那些站起來想一看究竟的隊友揮了揮手,說道。
“你……你……”齊夢來回指着陳天一以及陳天一的杯子,漲紅了臉,一時竟然語結了,她說道:“你怎麼可以把你用過的杯子給我呢?裡面會有你的口水的。”
“雖然我剛剛喝過,但是我沒有往裡面吐口水,放心吧!而且我這個大男人都不介意,你區區一個小女孩子介意個啥呢?”陳天一很是瀟灑地擺了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
齊夢在包包裡拿出一張紙巾,不停地擦着自己的嘴脣,如果此時她手上有一瓶消毒液的話,估計她會毫不猶豫倒進嘴裡,洗涮幾遍。
“我又沒有病,你怕什麼!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最多我讓你親一下嘴巴,這樣子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陳天一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
“當然要,也讓你吃一回我的口水。”齊夢換了一張紙巾,繼續擦着嘴脣,惡狠狠地回答道。
不過話一出口,她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扭頭看向陳天一,疑惑地問道:“我們剛剛是不是達成了什麼約定?”
陳天一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約定?”齊夢小聲、小心地問道。
“你說你會親我一口!”陳天一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齊夢又一次驚叫道。隊友們又一次看向陳天一他們兩人,陳天一又一次朝隊友們揮手示意沒事。
而後陳天一表情爲難地說道:“既然是約定,那麼你要親我,我也會勉爲其難地接受的。畢竟人是要講信用的,對吧?”陳天一將信用二字說得很重。
齊夢一把捂住臉面,將頭別向窗外,嘴裡呢喃着說道:“丟大臉了,丟大臉了!”
陳天一看着齊夢害羞的模樣,心中甚是舒坦,靠在椅子背上,安逸地閉上了眼睛。獵狼五人已經養成了比賽前閉目養神的習慣。
車內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重,球員們的內心還帶着些許興奮,終於能和前四名的球隊交手了。這是王靖他們渴望已久的事情,這也多得聯賽改了賽制,要不然那麼早,很難碰到前四的球隊。
雷老大靠在椅子背上,正閉目養神,而葉瑩瑩卻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們兩人這幾個親暱的動作早已習慣了。
車子漸漸接近湖南工院,而後它駛進了那所聞名湖南籃球界的學校。車子在圖書館門前停住了。而圖書館旁邊便是湖南工院的球館。
湖南工院的籃球館不是十分雄偉,像一座四四方方的房屋,有點像鐵皮屋,不過卻要比鐵皮屋好上一點。本來湖南工院的籃球水平並不是很高,能有如今這樣的成績,他們的院長功不可沒。
湖南工院的院長是一位籃球愛好者,主張以球建交,以球會友。所以湖南工院便對籃球這一塊重視起來,每年都會有籃球特招生。漸漸地,湖南工院成長爲如今的豪強!
雷老大他們下車後,便有老師來接待他們,帶領着他們走進球館。湖南工院的球館沒有球員通道,只有一、兩個進出口,所以雷老大他們一進去便看見了球場裡面人山人海的球迷,這些都是湖南工院的鐵桿子球迷。
球館不大,放眼望去,便能將球館裡面的環境盡收眼底。球館裡面只有一千來個座位,而球館此時卻擁進了將近兩千多名觀衆。他們幾乎是肩擠着肩,腳踩着腳。
“讓一讓!讓一讓!”那位老師在前面開路。雷老大他們要拼命往裡面擠去,因爲連球館的門口都擠滿了球迷。
好不容易雷老大他們擠了進去,頓時鬆了一口氣。當他們進到球館裡面的時候,瞬間便被球館裡的吵雜聲浪衝擊得頭昏目眩。
湖南工院的球館裡太多人了,已經到人滿爲患的地步了。
“我們先進更衣室吧!”那位老師朝張坤大聲喊道。
隨即,張坤便跟着那位老師走進了更衣室,他們的更衣室不是很大,湖大的球員進去後,剛好能坐滿。隨後那位老師便退了出去。
“他們的球館太熱鬧了。”雷老大感嘆了一番。因爲湖南工院的球館比較小,所以更突顯他們球館的熱鬧程度。
隊友坐下來後,張坤便開始叮囑今晚要注意的事項了。對上湖南工院,湖大必須要謹慎。
在張坤爲雷老大他們講解今晚的戰術安排的時候,湖南工院的球員早已在更衣室裡等候着了。
湖南工院的球員很安靜,很平靜,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緊張,與強隊對戰的經驗十分豐富。
湖南工院的教練是一位女士,大約四十多歲,一米七多,還穿着高跟鞋,時常帶着一副墨鏡。此時,她正坐在更衣室裡面推敲着今晚的戰術。
“隊長,聽說湖大很強,你昨天有沒有看新聞?”謝家溢把玩着手機,說道。他是湖南工院校隊的副隊長,1米97的身高,擁有強壯的身體,以及靈活的步伐,擔任湖南工院的大前鋒,很有侵略性。
而此時,湖南工院的隊長朱超羣,緩緩擡起頭來,一臉疲憊,就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慵懶味道十足,他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看一般的新聞。”
“我認識他們的主力球員,和林一動、劉嶽雷兩人比較熟。”王日昭臉容輕鬆,開口說道。他已經被內定爲朱超羣的接班人,在球隊中甚是有威信。
聽到王日昭這樣子說,所有的隊友都看向王日昭,想要更加了解湖大的情況。但是唯獨朱超羣一人屬於異類,閉上眼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以謝家溢爲首的一羣人,七嘴八舌地打探着湖大的一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朱超羣除了上場比賽,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去理會。球隊一切大小有關事宜都是由謝家溢打理。所以謝家溢迫切想要更加清楚知道湖大的情況,以便應對。
兩方人馬默默地等待着,隨着時間的消逝,廣播語音終於是通知他們兩支隊伍出場了。
朱超羣帶領着隊友們走出球場,瞬間就引爆了全場的歡呼,而他們這些球員皆是朝球迷們揮手。只有朱超羣一人十分特殊,對熱情的球迷熟視無睹,徑直走向休息區,緩緩坐下去開始休息。這個場景已不是陌生,所以沒有人對這一幕感到怪異。
接着,湖大的球員也是隨着廣播語音的落下,而列隊出場。同樣是王靖帶隊,他們出場之時,友好的球迷也是給予了不少的掌聲,挺是響亮的,但還是無法和主隊相比。這就是客場,沒有屬於自己的球迷!客場作戰,對手的球迷也能給球員很大的壓力。
大家紛紛開始熱身。謝家溢帶着湖南工院的球員進行着常規熱身。雷老大他們也是陸陸續續走進球場。
“看到沒有?”王靖指着正坐在休息區的朱超羣,對雷老大說道:“那個就是湖南工院的隊長。這個人很……經常不安套路出牌。”王靖也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湖南工院的隊長朱超羣。
“這樣嗎?”雷老大扭頭看向慵懶地坐在位置上的朱超羣,微眯着眼睛。
此時,王日昭向雷老大走過來,和雷老大閒談瞎扯了幾句便回到了湖南工院的隊伍中去。
熱身時間很快便過了,衆人從球場上退下來。雷老大他們圍着張坤,今天雷老大他們聽張坤的指揮。
“今晚的首發是嶽雷、天一、之少、一動,以及王靖。”張坤開始點兵選將,但是他沒有讓彭陽上場。
“我們今晚採用常規聯防,嶽雷多給我注意一下他們的隊長,我們儘量在籃底得分,他們的中鋒是弱點……”張坤的安排有條有理,顯然是對湖南工院做了很多的調查。
雷老大他們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回應。
另外一邊,湖南工院的女教練也開始點兵選將了,他們的隊長當然是首選,接着是他們的副隊謝家溢,以及他們的新人王王日昭。而他們的首發中鋒是一位身高爲2米05的球員,略顯贅肉,有些臃腫,名字叫成斌。而他們的首發後衛略微偏瘦,名叫張龐。
選出首發後,他們的教練便開始安排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