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逝,日月如梭。不知不覺中,獵狼五人消失於籃球訓練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在獵狼消失於籃球訓練班之後,籃球訓練班的前三名大換牌。猛虎在戰勝了獵狼之後,第一次挑戰獵豹失敗,但是第二次卻從獵豹手裡奪得籃球訓練班的第三名,榮登前三,當真是榮耀無比。
猛虎可謂是在籃球班中能和猛龍較量的存在。飛禽在一個星期後步獵豹的後塵,敗於猛虎的手上!那段時間裡,訓練營裡都是猛虎的傳奇,真可謂是談虎色變。
但是至於後來猛虎挑戰猛龍的情況,外人真的一無所知。只知道猛虎和猛龍經常一起較量,誰勝誰敗,於外面的人都是一種模糊的說法。有人說,猛虎挑戰猛龍屢戰屢敗;又有人說,猛龍幾度慘敗於猛虎手上。各有一說,但是兩支球隊都沒有出來證實道清這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那時猛虎的地位已經能和猛龍相提並論了。
在學員爲這四支隊伍傾倒的時候,四支隊伍相繼離營。猛虎只在訓練營裡呆了一個月多就離營了。猛龍和飛禽、獵豹都是呆了兩個月才離開的。
有人要離開,就有人要進來。
新的一批訓練員已經進來了。而新學員再續雷老大他們這一屆的輝煌,在新生之夜,力挫老學員,讓老學員顏面盡丟。那一晚被稱作堪比雷老大那批的極盡輝煌之夜,無以倫比。
只可是老學員的頂樑柱都走了。剩下費高和唐初東等人苦苦支撐着,默默接受他們的侮虐。
每當他們被虐的時候,被取笑的時候,費高他們就會想起曾經欺負、嘲笑過自己的老學員。才知道,假如有他們在,他們這些老學員就不會過得如此的窩囊了。
那些新生能和猛虎、猛龍媲美嗎?費高他們對猛虎他們可是有着強大的信心。即便現在新生有很多扣籃天賦很突出的,但是他們實力也只能緊跟夏宇的背後,望其背影。
曾經有那麼三個人,他們一同閃耀球場,給老學員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那等扣籃,簡直匪夷所思。
這一天,作爲獵鷹隊隊長,同時也作爲老學員的費高,與唐初東又一次見面商量應對新學員的策略。
費高與他的隊友一起坐在離籃球鐵硼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獵鷹經過了差不多五十天的訓練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絕非剛來時的獵鷹所能媲美的。而一百米外,唐初東正帶着他的隊友們走過來。
費高靠在大樹幹上,看着來人,不由得苦笑。
“唉!我們的對策根本就無效!”唐初東在費高身邊坐下,嘆氣道。
獵狼變得神出鬼沒,猛虎、猛龍、飛禽、獵豹走了之後,老學員們基本是向他們兩個看齊,爲他們馬首是瞻。
“我們還有沒有辦法?”費高問道。
唐初東的臉比費高的還要無奈,說:“能想到的,我都做了。完全沒有用。”
“要不我們找獵狼出來吧!”他們其中一位隊友說道。
老學員都知道獵狼還在訓練營的事,只是他們基本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要找他們難啊!
有一次費高就碰見雷老大,本想請雷老大出來,挫一挫那幾個自以爲扣籃很厲害的新人。但是雷老大剛想答應的時候,吳高特導出現了,一把就替雷老大拒絕了費高。
“唉!你以爲我們不想請獵狼出來啊?只是吳高特導不讓獵狼出來!要不然以他們的實力,絕對能讓那幾個新人好看的!”費高對着那名隊友,大吐苦水,說:“上一次我再遇到獵狼想請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差一點就被吳高特導大罵一頓了!”
聽至於此,衆人只有沉默。現在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原來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什麼方法和詭計都是一種徒勞無功、可笑的行爲。
現在除了讓獵狼出手,他們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好辦法了。
這時從籃球鐵棚走出幾個人,爲首的是一位一米九二高的青年,傲氣橫溢,雙眸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他雙眸如電,看向費高和唐初東,嘴角輕輕向後拉扯,藐視的笑躍然於表面。
他是鬼龍隊的隊長,叫黃聰,因爲他自己在籃球上的天賦異於常人,所以他平常心高氣傲,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聽說你們最近又變強了。要不我們再來一場球賽?虐你們都虐出感情了。”黃聰向費高他們走過來,揶揄地說。
“黃聰,你別一副大於天的樣子!強中自有強中手,別以爲你在訓練營裡最大,還是有人能收拾你們鬼龍的。”費高氣憤地說。
黃聰不以爲意地笑了笑,說:”你們是說鬼豹他們?我從來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內。”鬼豹隊也是新生來的,實力也是超強,至少鬼龍在他們面前也是難有作爲。
唐初東走出來,一挺胸膛,說:“我們說的是獵狼,你們有本事就打敗獵狼!”獵狼爲什麼會被這些老學員如此推崇?因爲當初獵狼僅憑四人就將猛虎一場比賽的得分限制於五十分以內。這樣的事情誰也幹不了,除了獵狼。
黃聰冷笑道:“獵狼?很厲害嗎?怎麼在訓練營都沒有聽說過。你們是不是像上次一樣嚇唬我們?一個主意用兩次,你們還真沒有腦子!
“你以爲我們是騙你的?告訴你,你那些引以爲傲的扣籃在他們隊長面前連一根毛都不算。”費高提高聲量,有力地說道。
黃聰斜睨着費高,嘴角一撇說:“那你把他們找出來,我們現在就要和他們較量一番。”
“這……”費高忽而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黃聰搖搖頭,說:“連說謊話都那麼沒有技術,我都替你們丟臉。”隨即,黃聰肆意地大笑着,帶着他的隊友離去了。
費高緊握着拳頭,手臂一甩,說:“真他媽的不甘心!”
唐初東搭着費高的肩膀,說:“最多也只是十幾天而已,我們也快離營!”
“但是心中的那股氣怎麼都咽不下!”隊友中有一人說出大夥的心聲。
訓練營的南角,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而且這裡離訓練場地很遠,所以平常沒有人什麼會來這裡的。
南角還有一座十分巨大的樓房,高有三層,佔地面積堪比兩個標準的足球場。那一扇雄偉而且高達四米的大門,吱呀的一聲,便緩緩地打開了。
一陣微風颳起,將路面上的塵土揚起,路邊的樹葉之上佈滿了這些黃色的塵土。飛揚的塵土慢慢飄落,大門處依稀有着五道身影並排而立。
雷老大右手扶額,遮擋住烈日的照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說:“我們終於出來了。”
“我去他媽的。老子還活着!”陳天一伸着腰,仰天大吼。
彭陽握了握拳頭,感受着新增的力量,臉上毫無表情。他的技術一直都在,從來都沒有遺失掉,原來他爸爸已經把他籃球技術訓練得刻骨銘心,就如溶於血脈中。不過這次的特訓,讓他重拾以前的力量。
“別站在這裡了,我想回去大睡一覺。”林一動催促地說道。
莫之少憨厚的表面之下,一雙如燃燒着火的眼眸,既恐怖又可怕,他慢悠悠,似毫無力氣地說:“我現在只想虐虐別人。”說得輕巧。
“走吧!我同意先回去睡覺!這麼多天來我們都沒有好好地睡覺,這一次要補回來!”雷老大率先跨步走了出去。
很少人知道訓練營南角這個地方叫什麼?但是訓練營裡面的工作人員卻十分清楚,它就叫做特訓部,是極道訓練營的神殿。
訓練營裡的訓練方法都是經過這裡研究、臨牀檢驗,才真正將訓練方法投入訓練中。特訓部負責發明最新的最有效的訓練方法,但也是最殘酷的。如果說訓練營裡的訓練方法都是以挑戰人類極限爲主,那麼特訓部的訓練都是以達到人類極限爲主。明顯是高一等級。
這時,特訓部的辦公室裡面,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吳高,還有一個是郭樹,最後一個是特訓部的主任,叫朱飛宏。
朱飛宏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鏡,留着稀疏的胡根子,他坐在辦公椅上,對着正襟危坐於沙發上的吳高說:“小吳,你這一次又幫了我們特訓部的忙。真有你的。”
“朱營長,你就別誇我了。”吳高搖搖雙手說。原來這位特訓部的主任朱飛宏還是訓練營的營長。難怪吳高在他面前會如此的拘謹,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在吳高一旁的郭樹,挺着大肚腩,拍了拍吳高的肩膀,說:“小吳,你就別謙虛了。上次,你那個侄子叫什麼來着,吳……吳浩,對吧!上次你帶來的侄子通過了我們特訓部的訓練。這次,你更狠,帶的五個人都通過了我們特訓部的訓練。看來我們特訓部要找你回來做特別教官了。”
“可不是嘛!小王帶的飛禽只在特訓部呆了七天,就不行了。小吳你簡直就是我們訓練營的福將。而且還帶出一個變態人物,至於那個劉嶽雷我會將他的資料交給籃協那邊。能否有作爲,就看他的造化了。”朱營長朝吳高豎起大拇指,笑着說。
吳高已經被兩位營長誇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小吳要不你就留在特訓部這邊幫忙吧!”朱營長接着說。
吳高有一些錯愕,戰戰兢兢地問道:“我……我可以嗎?”特訓部是訓練營的核心所在,裡面的工作人員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我說你可以就可以!”朱飛宏伸出食指,堅定地指着吳高,說。
進入特訓部,無疑在訓練營裡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吳高當然是無比嚮往。
雷老大一行人走了將近十來分鐘纔回到訓練場這邊。因爲他們原來的宿舍就在這邊,當初特訓部是給他們留了一個臨時休息室,但是既然他們已經離開了特訓部,那麼就意味着不能再住那裡了。
雷老大五人站在操場邊上的道路,眺望着這一片廣闊的訓練場,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一別之後就恍如隔世一樣。
現在眼前一切的景物在他們眼中都是新鮮的,他們心中也帶着些許的緬懷之意,站在一旁。
特訓部的生死訓練,當中的苦痛、心酸、艱辛,除了一起走過那段可怕光陰的同伴知道,恐怕再也不會有人理解的。
那幾十天對於他們五人來說,將會是這一輩子最難忘的事。在特訓部裡,一步一個腳印兒走過來,大家互相扶持,只要有一個人要倒下,必定會有四雙手伸出來。他們無數次感動了特訓部裡的工作人員。很多時候特訓部裡的人都在爲他們打氣。
歷盡千辛萬苦,他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現在能英姿凜凜地站在這裡,那就證明他們有挑戰前路所有困難的信心。
“不知道現在籃球訓練班裡面的情況如何,想必他們都已經離開了吧!很遺憾沒有和猛龍交過手。”雷老大看着籃球場鐵硼處,感嘆地說。
“真的很遺憾,我們都已經贏了獵豹和飛禽,但是唯一錯過了兩件事。”林一動同樣有着遺憾。
“一件是沒能和猛龍一較高下,另一件是沒能報猛虎那一箭之仇。”彭陽慢條斯理地回答。他們就好像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能猜透對方的想法。
“只怕以後都難以有機會再見了。”雷老大說。在訓練營裡最遺憾的是,沒能力挫猛虎的隊長。
至今他們都不知道猛虎隊長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在訓練營裡有這麼一支叱吒風雲的隊伍。互不相知,但雙方卻已經成爲了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