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大學可是和他們有仇,去年湖大就是被長沙大學給終結的,止步第八!王靖他們最清楚湖大與長沙大學之間的恩怨了。如果明天是對戰長沙大學的話,估計會讓很多球迷都沸騰。能否一雪前恥,就看明天的比賽了。
“長沙大學……”彭陽嘴裡呢喃着,眼眸內卻是失去了一些神采。他知道彭琳牽掛之人呂峰便在長沙大學的校隊裡,而且他還陪彭琳去看過呂峰的比賽,那是一個實力不錯的球員。
王靖沉重地拍着劉嶽雷的肩膀,說道:“明天看你們的啦!我們不能再輸給長沙大學那羣爛人了。我們要贏,贏得他們顏面盡失。”
“對,我們要贏!”宋遠他們大叫道。去年一戰之仇,不報不快!
劉嶽雷點了點頭,明天的比賽意義深遠,不容有所閃失。
“贏他們簡單的很,我們只考慮怎麼虐得開心一點。”陳天一說道。上次的友誼賽輸給長沙大學,他就已經很不開心了。如果這次不能完虐長沙大學,那麼就對不住他在特訓部所流的汗水。
“一直看你不順眼,唯獨這一次。”宋遠說道。
“你說什麼?宋遠別走,有種單挑!”陳天一追趕着健步如飛的宋遠,喊道。
一羣球員看着滿街飛的兩人,大笑了起來。
“周東,快來救我!”宋遠朝周東招手,想借助外援。
周東很有個性,他別過頭去,撇着嘴,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人。”
“周東,你不來幫我的話,我就將你昨晚走進女廁所的事情告訴別人。”宋遠依舊不放棄請求救援的想法,在遠處高聲大喊着。
唰!周東一下子從脖子紅到了臉,像一個熟透的西紅柿,他望着周圍一羣強忍着不笑的隊友,包括張坤兩人都是掩嘴偷偷地笑着。他臉紅耳赤,眉頭都豎了起來,衝了出去,朝宋遠喊道:“宋遠,你這龜蛋!今天有你沒我!”
宋遠被暴走的周東嚇了一跳,捂着嘴巴,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說漏嘴了,喊道:“東少,請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周東向着宋遠跑了過去,同時還朝陳天一說道:“天一,你從那邊過去,我們包抄他!”
最後,宋遠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球館,同時還夾雜着劉嶽雷他們的狂笑聲,劉嶽雷笑得前仰後合的,眼睛都笑出了淚。
黃昏已近,隊友們一個個離開了球館,回去休息了,以應對明天的比賽。而劉嶽雷他們還是繼續留在球館訓練,直至天色已黑。
中醫藥大學的球館中,時不時會響起一些球鞋與地板的摩擦聲音,中醫藥的校隊正在做戰術演練。
李奇星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球場裡面的球員,喊道:“小朱,你怎麼跑的?你沒看見那裡有空位嗎?怎麼不跑過去,你是後衛而不是中鋒,你站在裡面是不是想被中鋒壓死纔開心。”
李奇星已經成爲了中醫藥校隊的隊長,平時都是他負責監督訓練球員。
中醫藥的教練餘凡與夏宇四人坐在一起,餘凡盯着場內球員的跑動,同時他的眉宇皺得很厲害,心中很焦急。他抽到了B組籤後,立刻就給李奇星打了電話,而且立馬趕了回來,但是他坐在這裡半個小時,李奇星都沒有理會他,一直忙着訓練隊友。
“奇星,你過來一下!”餘凡開口。
李奇星朝場內的隊友說道:“都停下來,每人一百個俯臥撐。”李奇星對這些隊友很嚴格,他歸隊之後,便接手了監督校隊訓練的任務。從李奇星主管訓練以來,那些隊友可是叫苦連天,但是卻不敢違抗隊長。
李奇星的技術已經可以服衆了,儘管休息座那裡還坐着一尊大神。可是那尊大神對隊長一職不是很感興趣,反而對他手上的遊戲機情有獨鍾,現在正埋頭苦幹着呢。
“奇星,我們在B組,你說該怎麼辦?”餘凡看見李奇星走過來後,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對籃球不是很在行,在球員中沒有什麼威信,這也是中醫藥的球員成了一羣蛀蟲的原因之一。
但是現在的中醫藥已經脫胎換骨了,李奇星的手段很強硬,一接手球隊就大刀闊斧地進行整頓,現在的隊友全在他掌控之中。
李奇星來到餘凡旁邊坐下,隨手拿起一瓶汽水,喝了幾口,他並沒有急着回答餘凡的問題。
李奇星是如此的淡定,而餘凡卻是如此的焦急、彷徨、迷茫……
“教練,你覺得我們在B組就沒機會了?”李奇星扭頭看着餘凡,輕聲問道。
李奇星的話語有一種很詭異的力量,讓餘凡聽了之後心都安靜了下來。
餘凡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應對?我應該怎麼樣做?”
李奇星歪着腦袋,望着餘凡,說道:“你就繼續坐着看錶演,我們呢,就繼續贏球,就這麼簡單。”
說完這句話後,李奇星再次站起來,朝那些正在訓練的隊友走去,一邊走,嘴裡不停地喊道:“都認真點,做一百個俯臥撐就累這樣子了,有什麼用!”
餘凡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工作是這麼簡單的,害他心急了一個下午,他心中感嘆了一句:“如果奇星早點來中醫藥,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同時他雙手抱頭,愜意地往椅背一靠,臉上有着幸福、開心的笑容,仰頭望着球館屋頂,就好像在三亞曬太陽一樣,享受着燦爛如火的陽光。
只有一個地方讓他感覺不是很暢順,那就是他的手肘不經意間碰到了一些東西。他感到奇怪,便扭頭望向一邊去。而餘凡旁邊的夏宇卻是黑着臉看着他,手裡拿着他那臺最心愛的遊戲機。
“教練,你知道嗎?你已經第三次打斷了我的遊戲進程。”夏宇說道。
餘凡急忙道歉,說道:“我下次不會了。”
“前兩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呢?”夏宇快被餘凡逼瘋了,也快被這個遊戲機逼瘋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些小孩子的玩意怎麼可能將他這個天才給難住了呢?
“這次是真的,我發誓!”餘凡舉起手掌,說道:“我用我無敵的人品發誓,絕對……”
“別!你那無恥的人品我信不過,只要你以後離我一米遠就可以了。”夏宇立刻就止住了餘凡的話語,夏宇那副無奈的模樣,躍入餘凡眼裡。
餘凡有點無辜,撓了撓腦袋,眨了眨眼睛,望向一邊的方曉文,問道:“曉文,我有做錯嗎?”
“有啊!”方曉文的語氣有點像小孩子,說道:“難道你忘記了?你上一次也是用你的人品發誓保證的啊。”
瞬間,餘凡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一言不發,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鞋子。
翌日,湖大的校園裡,瀰漫着一股異樣的氣氛,讓很多湖大的球迷感到壓抑,想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放肆地發泄。
湖大昨天晚上就已經公佈了今天的比賽,對手是湖大的宿敵——長沙大學。湖大的球迷心中都有些仇視長沙大學,只是沒有表跡出來,畢竟自己身爲湖大的學子,待人接物,以禮爲先,所以上次湖大的球迷都是十分安分守己的。
但是這一次就不同了,這是真正的聯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都不會退讓。湖大的球迷不想再看見湖大落敗於長沙大學手裡。
這一次真的是與衆不同,因爲球館外面已經拉起了一條橫幅,上面寫着“湖大必勝,無人可擋”。
這是一些鐵桿子球迷自費做的一條橫幅。球館的面外已經有不少球迷在徘徊,等待着比賽的到來。
而且還有不少球迷正在拉橫幅,足有四、五夥人,全是球迷民間發起的活動。拉橫幅瞬間就成爲了湖大的主題,很有很多球迷正忙着製作橫幅。
由此可見,球迷們是多麼看重這一場球賽的。聯賽的首戰連校方都沒有拉橫幅,更別說球迷了。可能不少球迷今年心中的夢想不是球隊有所進步,而是一雪前恥,將長沙大學打得落花流水。
現在已經到了五點半,比賽是六點半開始。而此時,雷老大他們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球館。
雷老大一行五人,走在校道上,十分搶眼,萬衆矚目。
“你看到沒有,那個就是扣飛高進的球員,那一球……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上次叫你去,你不去,錯過了吧!”一位男球迷對着他身邊的朋友說道,有點自豪,他親眼目睹了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雷老大在首戰表現得十分驚豔,將高進扣飛了,單是那一個球,就讓雷老大出名了,現場沒有人不認得他,幾乎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爲天之驕子。
對於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雷老大並沒有理會,徑直朝球館走去。
“萬衆矚目的感覺真好。”陳天一一臉享受,說道。其餘四人都白了陳天一一眼,有點鄙視他沽名釣譽,太過注重這些細節。
當雷老大他們走近球館時,遠遠望去,球館成爲了一片紅色的海洋,十幾條橫幅橫亙在四周,鋪天蓋地的,讓人眼花繚亂。
雷老大他們驚呆了,兩眼凸了出來,不可思議。他們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差一點他們就以爲球館已經被****包圍了。
“好多橫幅啊!”雷老大驚歎了一句。
這時,陳天一狂拽着雷老大的衣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着遠處一條橫幅,興奮地說道:“雷老大,你看,是支持你的橫幅。”
雷老大他們順着陳天一手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一條寫着“劉嶽雷飛吧!今晚的夜空屬於你!”的橫幅。
“看來,嶽雷的球迷已有不少了。”彭陽淺笑着,說道。
此時,陳天一一臉嚮往與憧憬,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說道:“如果我也有一條橫幅該多好啊!”
林一動拍了拍陳天一的肩膀,說道:“天一,也有你的橫幅,快看。”
瞬間,陳天一像打了雞血般,興奮不已,渾身顫抖,連忙向四周望去,叫道:“在哪裡呢?”
“你看!”林一動指着前方不遠處。
其餘三人也是順着林一動所指的方向看去,其中數陳天一最爲得意、興奮。
不遠處,一條拉在兩顆樹木之間的橫幅匯聚了獵狼五人的目光。只見橫幅上面寫着“陳天一,射吧!繼續射吧!”。
瞬間,雷老大他們爆發出爽朗的笑聲,他們不約如同地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東西。林一動他們笑得臉紅耳赤,幾乎笑到了內傷,其中雷老大還笑倒在地,狂笑不止。
只有陳天一一人是拉着臉,臉色黑如火炭,說道:“這是那位奇葩拉的?”他快要接近暴走了,氣得七竅冒煙。
拉者無心,看者有意。陳天一這是要遭天譴的節奏。
“天一,你不會得罪了什麼人吧!這樣子整你!”雷老大搭着陳天一的肩膀,笑聲不斷。
陳天一恨得咬牙徹齒,一副想吃人的樣子,說道:“如果讓我找到那個人,肯定煎了他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