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三人一狗沉默的走過大街之後,回到了休息之處。
“趙源,我看你得要先行回宗了,這次試煉就到此爲止吧”。沉默半響之後,曲靖真人做出了一個很是艱難的決定。
趙源並沒有說話,他知道師伯心中在想些什麼,這次得罪了這麼大的一個仇家,只怕自己很難保全,倒不如放棄這試煉,趁着夜色,連夜趕路離開這甘繞城。。
“師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趙源的比試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嚴浩爲自己兄弟打抱不平的說道。
曲靖真人一愣,這小子還真是第一次叫自己師尊,怎麼就覺得這麼好聽呢?
晃過了神,嘆了口氣接道:“這興龍真人的護短之情,在整個趙國境內都是出了名的,往日哪怕是自己門下弟子受到了什麼委屈,他都要囔囔着打回來的,何況這次趙源還廢了他引以爲傲的私生子,心中之恨定如滔天”。
“這人修爲達元嬰巔峰之境,就算是爲師只怕也只能勉強和他戰個平手,而此時我要帶着你們兩人,很怕會出什麼意外,你們是我南葉宗未來的希望,我不希望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出什麼問題,明白了嗎?”
趙源點了點頭,嚴浩也沉默了下來,只有旁邊的黑狗睜着大眼睛,盯着這三人,似懂非懂。
“弟子明白了,師伯,你放心吧,這試煉我本就沒什麼心思參加的,我看我還是早些回到宗門之內等待着我兄弟奪冠的好消息吧’”。良久後,趙源撓了撓頭,打破了沉默。
曲靖真人再次微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嚴浩,你這次可別讓我失望哈,別打不過一個女人,丟了我們南葉宗一幫大男人的臉面,不然那些師兄弟們可有的你好受的”趙源打趣到。
嚴浩聽了後,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沒有打贏,別說是宗內的那些師兄弟,關是這老頭估計就得不會放過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一下子又活絡了起來,曲靖真人的臉上也掛出了一絲的笑容,但是心裡依舊還有些擔心。
就這樣,趙源回到自己的房中簡單的收拾了下,就準備往宗內趕回,不過他不會御劍術,這下倒是苦住了他,只能步行回到南葉宗。不然的話,只怕只需一日左右的疾空飛行就可以到達宗內。
不過他也覺得無所謂,就當做在路上好生的享受一下山山水水吧。
趁着夜色,趙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甘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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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繞城城郊的夜晚異常的明淨,行走青石鋪成的官道上,趙源心頭一掃白日的悶氣。黑狗哈哈不停的喘着粗氣跟在趙源的背後,倒也顯得挺乖巧。雖然它不明白自己的小主人爲何會這般匆匆的離開,但是這夜黑風高的,它也有着莫名的警惕之心。
一直到東方亮起了魚肚白,趙源來到了一處荒山腳下停了下來,黑狗憨憨的趴伏在趙源的身旁。兩年多來,趙源的心中難得的清淨了下來,望着這天邊的萌萌之色,心中一陣恍惚。
“汪汪汪!”黑狗突然一下從趙源的身邊竄了起來,對着十丈遠的空地上一頓狂吠。
趙源迷離的心思一下被拉了回來,橫刀在前,很是警惕的盯着黑狗叫喚的地方。
不過片刻,趙源感覺前方出現了一片猙獰的血霧氣,伴隨着陣陣鬼泣之聲,讓人頭皮發麻。
“誰!出來,別裝神弄鬼!”趙源對着那片血霧喝道。
血霧中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不過片刻,一個如同嬰兒一般的小孩從中隱現了出來。
“哇哇哇!”那小孩剛現出身形就破口大哭。
趙源心中一緊,知道這嬰兒的出現肯定沒這麼簡單,依舊死死的盯着。
隨着小孩的哭聲越來越大,那片血霧的籠罩範圍也越來越大,黑狗更是急躁的在趙源的身前打着轉,呲牙咧嘴的對着那個嬰兒。
“咯咯咯,嘻嘻”不多時,那嬰兒又詭異的破涕爲笑,雙眸之中沒有嬰兒該有的純淨,彷彿像是個大人的眼睛,再加上那嬰兒的軀體,宛如鬼物。
荒郊野地的,換誰遇到這麼一幕,心中都會有些驚駭之感。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咯咯咯。。。。”
一陣陣如同來自地府一般的笑聲,在趙源的耳旁不停的迴盪,彷彿這聲音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陰森之極。
趙源沉色不已,很小的時候跟着老火頭行軍打戰,沒少在荒墳中遇到這些鬼怪一類的事情,所以這時他心中倒不是很害怕。
臉色一變,趙源提起了赤水刀,丹田靈力通過陽脈遊走,直接注入到了左手臂中,微微後仰,一刀直接劈向了那個詭異的嬰兒。
“撲哧!”
刀芒夾帶着的火花如同被什麼東西澆滅了一樣,如同直接沉入大海,沒有起到半點的漣漪,而趙源在這一刀劈出去之後,身上也驀然出現了一股無力之感。
“嗚嗚嗚嗚,哥哥不好,哥哥打血兒,我要殺了哥哥,哼!!”血霧中的嬰兒對着趙源再次哭了起來。
“死狗,過來!”趙源心頭大震,一絲不祥的氣息從心頭而生,整個人一邊後退,一邊對着黑狗喊道。
黑狗聽到之後,也立馬跟着趙源退了回來。只是全身黑毛直立,咧着一口如同鋼刀一般的利牙,很是警惕的盯着那嬰兒。
“還有這狗狗,你也嚇到血兒了,血兒也要殺了你!”嬰兒稚嫩的聲音,讓人寒意頓身。
之後只見這嬰兒直接落地,站了起來,然後從血霧中走了出來,只見這嬰兒白嫩的皮膚上滲透着令人恐怖的血水,一雙如同大人一般的眼睛,死死的往上翻着,讓人再也看不到黑眼珠,之剩下了一顆白球。
趙源再次舉起了赤水刀,一連向這血嬰毫無保留的狠劈了二十餘刀。但這刀刀擊出去之後,全都如同第一刀一般的沉入了大海。
“你的力量還不夠殺血兒,血兒要動手了”。血嬰聲音一變,變爲了一個老男人的聲音。
血嬰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笑容之後,只見他胖乎乎的小手舉了起來,朝着後邊的那片血霧猛的一抓,那片血霧迅速幻化了起來。
一直到最後幻化成了一個骷髏頭,上面還不停的往外滲着鮮血。
“爹爹,幫血兒殺了這個哥哥,這個哥哥欺負血兒!”血嬰對着那骷髏頭說道。
骷髏頭顱在他說完之後,紅芒大甚,化爲了一道紅芒朝着趙源的襲來。
趙源下意識的用赤水刀橫前一擋。
“釘!”
趙源竟是沒有抵擋住這顆頭顱,整個人直接倒卷如飛了起來。
“噗!”趙源喉頭一甜,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咯咯咯,哥哥不厲害,爹爹繼續呀,繼續打他,幫血兒殺了他”嬰兒在後面手舞足蹈。
骷髏頭顱用同樣的招數,再次化爲了一道紅芒向着趙源侵襲而來。
趙源很是艱難的站起了身子,提着赤水刀,揚手一刀,朝着那道紅芒劈出了一刀,一刀之後再兩刀,一直連續劈出了上百刀,趙源再也無法承也達到了力竭的狀態,直接軟昏在了地上。
“轟隆隆”
那上百刀的刀芒全都於那紅芒撞擊在了一起,整個大地都爲之而顫抖了起來。那骷髏頭骨在與這上白刀的刀芒相遇之後,也直接被劈落在了地上,紅芒不在,似如凡骨。
“沒用的東西!嬰兒望着地上的頭骨,冷冷罵道,隨後朝着那頭骨一指,頭骨直接轟爆在了當場”
“哥哥,血兒要殺你了哦”說完這血嬰的右手化爲了一道令人可怖的枯骨鬼爪,朝着倒昏在地的趙源抓去。
“汪汪汪!“
一道黑影閃現在了趙原的身旁,堪堪堵開了那道鬼爪,不過鬼爪稍形一頓。調轉了方向,抓住了黑狗的身體,直接往遠處一丟,黑狗就掉在了遠處。
“嗚嗚嗚嗚”黑狗掉在地上自後,吃痛不已,哀嚎連連。
“哥哥,你這狗狗當真是好,但是血兒還是要殺你,因爲主人說過,今天不殺了你,血兒就要捱打”
說完後,這血嬰赤目一閃,有一道血劍橫刺在了趙源的心臟之上,趙原的生機開始瘋狂的消散了起來。
血嬰並沒有罷休,再次凝聚出了一道血劍,朝着早已生死不明的趙源刺去。
但只見一道迅猛的黑影一閃,黑狗竄到了趙源的身旁,一嘴叼着趙源的衣服,沒了命的朝着荒山密林中跑了進去。
“哐當,”血劍直接落空。
“哇哇哇,哥哥你怎麼跑了啊,血兒還沒有殺死你呢!”血嬰哇哇大哭了起來。準備朝着黑狗追去。
“廢物,給我回來!”血嬰的身體剛跨出一步,耳旁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血嬰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恐懼的面容。
之後慢慢的消失在了這片荒山之中。
而當這血嬰剛剛消失沒過幾息時間。
同春宗大豐殿殿主西風真人同另外一個神色極爲飄逸的老者出現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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