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曼的家裡。
在夏國首府燕北市,餘詩曼租了一套公寓,離市區比較近,實際上,一年來的奮鬥,房租也頂上她以前一個月的工資,現在寬裕了。
盒飯是律師的標配之一,但她平時吃得太多了,表面上看起來強硬的她,也很清楚在這個城市,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
宋清江是她的遠房親戚,一向以來,對她的幫助也很少,不是人家故意看不起她,實在對於在A縣出生的她來講,實在太渺小。
每天坐在這間高價租來的房子,爲了工作忙碌,她也會坐在窗前,眺望城市遠景,這個喧鬧待興的城市,是有很多機會,但競爭也很殘酷。
從所查的資料知道,災難後,百廢待興,律師這個行業遠不象災難前那麼景氣,她的成就在業內已經屬於最高收入。
最高收入,她也只能維持生計,沒想到,這個城市人口突然膨脹這麼厲害。
災難消失,燕北是最早一批使用藥物,也是最早一批開始甦醒的城市之一,雖然比海拉城晚半年,但這個城市恢復力卻是最快的。
她一點也不記得六年前的情景,當時還很少,甦醒的時候,是在當地一家醫院,記憶還是以前的,落後的A縣,根本也與以前沒什麼不同。
所以,記憶的衝擊力沒那麼強烈,跟做了一個夢一樣。
後來,她以當地最高成績考入燕北法學院,又以最好成績四年畢業,留在燕北奮鬥。
怎麼還是在生命線上徘徊。yuyV
接到宋清江的電話,她是沒當回事的,以前也介紹過類似的臨時工作,不是不成,就是對方是個令人反感的人物,就是有點臭錢。
孫事炎令她感覺意外,花錢沒概念,完全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就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兩個不同等級的人。
她深吸一口長氣,不再想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一切很正常。
現在,終於緩口氣,至少那四瓶紅酒,在賣掉後,很長一段時間,就算不用工作,她也不會爲生活煩惱。
但是,現在,她突然想要努力,既然命運讓她遇到這個貴人,爲什麼不抓住,成爲自己以後生活的希望。
一晚上,她不停查找資料,那份“國際軍情”還有網絡,看得她腦袋痛。
沒想到,所謂的機甲軍武,還處於目前研究範圍,可找的資料這麼少,本來以爲會很快把稿件弄妥,發給正等她的孫事炎手中。
現在,已經八點了,她剛開始準備動筆。
機甲軍武,本質實際就是機器人與人工智能結合,但技術很不成熟,這個男人怎麼會看這種東西,難道有天生憂鬱症,恐慌天下不亂?
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只在中間略微提一筆,多數還是以對災難憂慮,對新生活嚮往爲內容,終於結稿。
查過三四遍,在確定情感與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這才發出去。
躺在牀上,她還在爲這兩天賺到這麼多錢興奮。
這個城市,太冷酷,一切都靠自己。
就算臨算前,她還是又拿起一張報紙,瞥了兩眼。
就是那個都市小報,宋清江當時指出,讓她想辦法,幫這個孫事炎告它們,當然不用太認真,嚇唬一下,都有有背景的。
餘詩曼卻想做大文章,既是一種炒作,也是一種向客戶表功的時機。
如果讓那個叫聞曉天的記者道歉,或者寫一封類似對過去文字敘述的有欠考慮的內容,就算成功,到時候沒準客戶就會長期留下她,成爲法務顧問。
她有信心,當然,作爲女人,看到報紙說到這個男人的緋聞,還是擔心會是真的。
這也是爲什麼,今天特意打扮一下,引起男人注意。
多少成功,男人瞥了她兩眼。
當然,她也不會傻到會想到真的陷進去,這不是一向追求事業成功的女人想法,也與她多年奮鬥違背。
只是一些小技巧,希望人家能夠憑自己的“才能”,僱傭她爲長期法務。
就是這樣,她閉上眼,開始一段不着邊際的遐想。
……
而在燕北酒店的孫事炎,還在熟悉那稿件。
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討論過去,還是表自己功,都有點不適合媒體品味,包括這種說是進行的國際調查,似乎是反思歷史,實際上,誰把你當回事。
稿件寫得在點太隆重,讀得有點鬧心。
算了,至少比自己寫的強,一百多字,一點流暢,還乾巴無味。
他準備明天就拿着稿,站在臺上,讀一遍完事,應景的活動,見多已經習慣。
門外有人敲門,兩個服務員站在門口。
“孫先生,酒店劉經理說了,明天去會場,會有專車送您,包括兩天行程,就不用自己駕車了。”
他到是笑了笑,肯定那大客上,又是酒店的大名,這劉經理,到是一點不耽誤賺錢時機,是個合格商人,這要是在災難時候,可是聚居區的人才。
酒店外,卻混亂不堪,服務忙告訴他。
這幾日不少年輕學生響應遊行,在酒店外,什麼號召打敗災難,永保和平。
孫事炎把門關上,依舊能聽到外邊的嘈雜聲,從窗戶外瞅,見到不少人站在酒店外靜坐,不時有人在進行宣講。
這是一種時尚,年輕人開始抒發內心意見,最方便的表現,就是跟一幫學生,進行遊行,鬧騰一晚上,各自回家,幾天就忘記了。
現在的燕北市,物質越來越多,已經恢復到災難前的七八成,包括這些開始釋放精力的年輕人,腦袋裡叫着“災難”,其實並不懂是什麼意思。
他又熟悉了一遍桌上的稿,還是讀起來跟自己想法差異太大,算了,或許過於理想,餘詩曼畢竟是專業。
看時間差不多到九點半,外邊終於再沒了聲音,他也感覺睏倦。
放下稿,到端起桌上的紅酒,喝了兩口,這才躺到牀上,無聊睡了過去。
腦袋裡想的還是釣魚的事,要去幾個島,都要進行登記,到時桌上的魚就多了,不過,他完全是因爲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