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普拉小姐,感覺好點沒有?”
待美國大使奧普拉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感覺到全身痠痛還嗅到酒精氣息,隨後就見到白花刺眼的天花板,還沒等她反應這是醫院的時候,趙恆就探過笑容旺盛的臉:“好端端出車禍真不幸。”
奧普拉見到趙恆出現瞬間臉色鉅變,馬上想起高速路上的詭異車禍,似乎捕捉到什麼的她立刻喝道:“你怎麼在這裡?我那些同伴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趙恆,如果他們出事我必要你、、”
她還掃視着自己傷痕累累的全身,不少地方都打着敷藥的紗布,依稀還能見到幾抹淡淡血跡,其中左腳還打着厚實實的石膏,微微用力就生出一股子劇痛,奧普拉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左腿斷了。
“奧普拉小姐,你可是恩將仇報。”
趙恆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臉上保持着一抹笑容:“你可知道,你發生車禍撞下山後,可是恰好路過現場的我組織營救,如果不是我家兄弟冒死下山救你,你此刻怕是早跟車子燒個乾淨。”
趙恆拿過一個蘋果在衣服擦了擦補充:“爲了救你,我兩個兄弟還受了不小的傷,其中一人還被汽車爆炸氣浪掀翻摔斷兩根肋骨,我雖然沒有想過讓你回報,但也沒想到你會惡意揣測我們。”
“實在傷心!”
接着他又輕聲拋出一句:“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車子從山上翻滾撞到岩石發生汽油泄漏,所以當搜救隊伍剛剛把你擡出來時,汽車就發生燃燒和爆炸,車內三名保鏢當場被炸死。”
奧普拉原本目光清冷看着深不可測的趙恆,看這小子究竟在玩些什麼花樣,同時思慮整場車禍的疑點,隨後聽到三名保鏢和車子一起炸死,她瞬間身軀一震訝然吼出:“什麼?他們被炸死?”
奧普拉依稀記得車子是在途中撞擊過一顆石頭,但翻滾過程中並沒有嗅到汽油泄漏味道,所以她不太相信趙恆這個說話,左手一抓揪住牀單喝道:“趙恆,是不是你殺掉他們的?是不是你?”
“又恩將仇報!”
趙恆咔嚓一聲咬下一口蘋果,一副極其無辜的樣子:“現場無數路人和車主,還有你十多名保鏢和助理看着,我趙恆就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殺人,奧普拉大使,你對我偏見實在太深太主觀。”
奧普拉看着趙恆始終不曾散去的笑容,越發相信是趙恆做的手腳導致三人慘死,她咬牙切齒喝道:“趙恆,不要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我心知事情真相是什麼,我會記住你今日的所爲。”
“我的手下呢?我的箱子呢?”
奧普拉即使翻車也惦記着那些資料,所以自始至終都拉着黑色箱子:“你竟然說趙氏成員把我從車裡救出來,那我手上扣着的黑色箱子應該也在,你快把它交還我歸我,那是美國一級機密。”
她死死盯着趙恆開口:“你不要妄想着打開偷看,我在裡面安放了自燃物和炸藥,你如果沒有密碼打開就會炸掉,我也會就此向華國政府提出抗訴,居心叵測偷看大使館機密等同於間諜罪。”
“箱子?”
趙恆回答的很是直接和徹底:“什麼箱子?我沒見過啊,我兄弟把你救出來的時候,你可是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很可能你在翻滾中脫了手,真是這樣的話,它怕是早在爆炸中燃燒個乾淨。”
說到這裡,趙恆還意味深長問出一句:“不知道那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機密?不過你也不需要過於擔心,機密也是人爲的東西,你回去找大使館再弄一份就行,反正它又不是什麼不可複製。”
奧普拉勃然大怒:“你——”她努力平緩一下情緒,艱難擡起手喝道:“趙恆,你不要在那裡裝腔作勢了,我那三名保鏢百分百是你殺的,箱子肯定也被你丟入燒掉,或者被你掉包偷走了。”
趙恆靠在椅子上看她一笑:“奧普拉,你果然對我做了不是虧心事,否則你怎會如此咬住是我所爲?不過隨便你怎麼說都好,三名保鏢死了,箱子我也沒看到,而你也是趙氏成員救上來的。”
“我想見我的其餘組員!”
奧普拉呼出一口長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你該不會連這要求都不滿足吧?或者說你已經決定殺掉我,還是你準備長期囚禁我,所以我根本見不了任何人?只能在你折磨中慢慢死去?”
奧普拉的眼裡迸射出一抹厲芒,她此刻已經想清很多東西,趙恆顯然早就知道她來澳門意圖,所以今天才會有刻意人爲的車禍,她還以爲趙恆惡向膽邊生連她也幹掉,否則爲何不見其餘手下?
“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趙恆很快吃完手中的蘋果,隨後把蘋果核丟入垃圾桶:“發生爆炸後,我第一時間親自送你來醫院,畢竟相比你的手下我更熟悉澳門,而且一路闖紅燈超車,所以他們速度比我要慢上半會。”
奧普拉忽然大笑了起來,隨即向趙恆豎起拇指開口:“趙恆,我終究是低估你了,我今天認栽,無論是死掉三名保鏢還是丟失箱子,我都認栽,不過你要記住,山不轉水轉,你我會相逢的。”
趙恆嘆息一聲:“可不可以不相逢?”他俯身在奧普拉耳邊低語出一句:“其實你應該更惡意揣測我,比如車禍是我唆使策劃,油箱爆炸是我讓人點的火,箱子也是被燒掉,甚至你的左腿、”
趙恆笑容燦爛:“也是我打斷的!”
說完這句話後,趙恆就沒有再開口,只是提起被子給奧普拉小心翼翼蓋上,像是一個合格丈夫照顧妻子,不過奧普拉在趙恆拿被子的時候身軀微微僵直,她擔心趙恆兇殘性起把她活生生悶死。
趙恆走出醫院的時候正見美國領事館的人和十多名保鏢涌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難於掩飾的焦慮和凝重,趙恆向他們舉舉手示意友好,隨即就笑着告知奧普拉的病房位置,完全感受不到敵意。
“恆少,我已經查過箱子了。”
在趙恆鑽入黑色轎車緩緩離開醫院的時候,百狗剩微微坐直身子彙報:“箱子裡確實存放着咱們在櫻花堂和愛琴海殺戮的原始視頻,其中你砍掉婆娑殺手的畫面更是清晰,奧普拉其心可誅。”
在趙恆手裡握着幾個存貯卡的時候,百狗剩又拿起一疊資料補充:“我們還有其餘發現,箱子不僅存放你殺伐的視頻,還有美國在京城、華海、成都、香港以及臺北設置監聽點的情報反饋。”
“他們並通過各地使領館做掩護。”
趙恆目光凝聚成芒,隨後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猖狂:“美國人如此沒有節襙?”他拿過資料掃視兩眼,隨後就聲線平緩而出:“你馬上把這些資料轉到京城給老爺子,讓他分析這些東西做事。”
“美國情報還真是無孔不入。”
在百狗剩表示會馬上安排時,趙恆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看來炸掉那部車,幹掉三名保鏢,打斷奧普拉的腿,還真是沒錯!不給他們一點懲罰只會更猖狂,也免得他們總以爲華國人卑微。”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入了進來,趙恆剛剛戴上耳塞接聽,就傳來越小小的聲音,帶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恆少,何子華傳來消息,朱氏兄妹消失無蹤,監看保鏢包括朱氏人全部被殺。”
趙恆瞬間坐直身子:“什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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