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不怕穿鞋的!
老祖宗的話總是能直指佛心,一無所有的傢伙敢打敢拼的決心,遠勝於拖家帶口錦衣玉食的成功男人,所以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兇徒多半是草根階層的莽夫,養尊處優的人很少會跟人玩命。
除了血性被磨滅不少之外,顧慮重重也是最大原因,南唸佛遭遇錢唐江就是這種無奈憋屈,但反過來想想,有錢有勢有背景的男人若敢拼命,絕對比光腳的莽夫可怕,因爲他執掌的資源更多。
就如摸着腦袋走過來的趙恆。
趙恆早把錢唐江的囂張看在眼裡,開始因爲喬平庸叮囑以及滿身酒氣的緣故,趙恆默不作聲看着他耀武揚威,何況他相信南唸佛不動手必是有更好手段,但他看到後面實在無法錢唐江的跋扈。
特別是錢唐江當着衆人的面打電話給林徽因,言語羞辱還拿她父母要挾,趙恆就不管他是真的喝醉還是金格格有意爲之,把電話揣入懷裡就大步流星走來,南唸佛見狀忙起身一把攔住趙恆道:
“恆少,沒必要出手!”
南唸佛低聲拋出一句:“他蹦躂不了幾天!”
錢唐江沒有一眼認出光頭小子是趙恆,畢竟他跟趙恆從來沒有打過交道,而且光溜溜的腦袋改變不少氣質,所以見到喊着要動手的趙恆被南唸佛攔住,這貨照舊唯我獨尊高傲姿態,手指一點:
“南唸佛,放開他!”
錢唐江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一副陰陽怪氣和滿臉不屑,蠻橫個把月又春風得意的男人徹底忘記什麼是退讓妥協:“這小子不是喊着動我嗎?給他機會,放開他,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動我!”
南唸佛心裡暗罵一聲傻叉,自己都不確定能阻止趙恆,如今這一叫完全就是找死,果然,趙恆一把推開南唸佛,嘴角泛起一抹猙獰,大步流星站在錢唐江面前,無視掏出手機拍攝的錢家跟隨。
“大家好好看着、、我是怎麼動他的!”
趙恆手指一點周圍太子黨成員和錢家跟隨,聲線冷漠吐出一句讓人心顫的話,下一秒,他一把抓住錢唐江的頭髮,狠狠按向被紅酒染紅的菜餚,砰!躲避不及的錢唐江直接磕破一個精緻碟子。
錢唐江出手之快,力道之大,別說身上帶傷的錢唐江,即便珈藍那級數的格鬥好手也難抵擋,隨後,趙恆又拉起他的腦袋,直接砸入王八湯的精美瓷盆,瓷片紛飛湯水四濺,王八也翻滾出去。
夾雜刺眼的猩紅血色,錢唐江的臉被龜殼劃出一道血痕,嘴裡吐出美味湯水的錢唐江,此時此刻終於明白過來,光頭小子哪是吹牛說大話,這混蛋是真敢動他!他雙手死死撐住桌面掙扎低呼。
七八女人失聲尖叫,錢家跟隨更是驟然色變。
五六個錢家保鏢開始不以爲然,以爲趙恆不敢動錢唐江這樣的大人物,所以採取看戲態勢旁觀着事態發展,待見到趙恆真對主子大打出手,他們就慌慌張張上前,想要拿下趙恆和救出錢唐江。
珈藍和菩薩他們早就有所準備,第一時間橫檔上去堵住他們去路,把錢家保鏢跟錢唐江隔離了開來,南唸佛見到錢唐江自己找死,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摸出一支雪茄叼上:真是痛快的聚會啊。
“你惹禍了,我不騙你的!”
一名容妝精緻嘴脣性感的年輕女人,指着正把錢唐江拉起來的趙恆,這個跟前者有一腿的女人,並不明白趙恆的身份和來歷,習慣性用自己的思維喊道:“他是大人物啊,你這次闖大禍了。”
相比她的威脅和喊叫,更多南系異性成員眼神異樣,直勾勾瞅着趙恆,女人尤其像她們這類能幹的女人,格外喜歡欣賞男人飛揚跋扈的風采,這也是爲什麼世上強大的雄性往往倍受異性青睞。
“動你了,怎麼的?”
趙恆無視女人沒有半點意義的危險,伸手拍拍頭破血流的錢唐江,隨後一腳把他踹翻在椅子上摔個四腳朝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錢唐江,要不要給你機會翻盤?十分鐘夠不夠叫人?”
錢唐江憤怒不堪的掙扎起來,看看被珈藍他們堵住的錢家跟隨,又看看蔑視自己的趙恆,他一摸臉上的血水吼道:“小子,連南唸佛都不敢動我,你他媽的敢動我?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
南唸佛冒出一句:“錢董,道個歉算了!”
“道歉?這有球用!”
錢唐江顯然誤會南唸佛的意思了,他挺直身軀,一點趙恆憤怒不已:“我告訴你,今晚我不弄死你,我錢唐江就滾出京城!”隨後,他摸出電話怒吼不已:“這裡有人襲擊我!馬上派人來!”
南唸佛看着錢唐江的所爲輕輕搖頭,真是天要下雨錢唐江要找死啊,自己出於還不是捏死錢家的時機,已經全力周旋想要給他留點面子,這倒黴蛋卻硬是要跟趙恆死磕,下場毫無疑問的悽慘。
趙恆掃過頭破血流的錢唐江一眼,卻沒有再跟他浪費口舌和動手,在後者拿着手機呼叫援兵時,他找服務員要了一份牛扒和紅酒,他今晚還沒有吃飽呢,隨後就坐在桌上漫不經心的享用食物。
僅僅二十分鐘,五輛警車第一時間趕到,警察蜂擁闖入八號院落,緊接着各式各樣的車子從四面八方涌向事發地,今夜的雍富樓熱鬧非凡,警察們衝入,再次扮演了偏袒強勢人物的小丑角色。
錢唐江手眼通天,誰敢不偏袒他?
只是就在警察準備義正詞嚴喝斥鬧事者,斷章取義的手法顛倒黑白行爲時,他們見到了風輕雲淡的南唸佛,臉色瞬間一變,這是頂頭上司的上司,這些警察哪裡敢說三道四,敢亮手銬耍威風。
與此同時,通向院子主幹道兩邊,停車數量是往日的三倍,八號院落的門外,聚集數百名暗藏武器的馬仔,準備替主子解決事端,幾百人沉默抽菸,聲勢駭人,燈光中,煙霧繚繞,滿地菸頭。
在錢唐江傷口被貼上膠布膽氣漸漸回升的時候,又有三輛黑色車子直接駛到了八號院落,錢唐江見到車子立刻精神一震,一把推開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女子,手指一點吃着牛扒喝着紅酒的趙恆:
“小子,你完蛋了!”
三輛車子打開涌出八名杜家護衛,還有瘸着一條的腿連鷹,人還沒有站穩,連鷹的聲音就威嚴而出:“誰對錢董事長下手的?不知道這是京城嗎?大庭廣衆傷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連鷹帶着一點太監腔調的語音格外尖銳,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讓人難受,他身上的陰狠也讓不少人下意識退避,似乎無法承受他骨子裡流淌出來的戾氣:“動錢董事長,難道不知道後果嗎?”
錢唐江一點趙恆喝道:“連管家,是他!”
他向來是一個心細的人,知道南唸佛身份擺在明處,找來的警察和混混沒多少用處,所以還搬來杜家這尊大神,杜家的介入,會讓自己順利討回公道,也會讓人知道自己跟杜家關係何等密切。
接着他站在趙恆的面前,一副大仇即將得報的態勢:“小子,不是要我搬救兵嗎?總理府管家,夠不夠份量?我說過,今晚不弄殘你,我錢唐江以後就滾出京城,這是連管家,你懺悔吧……”
“份量、、、不夠!”
就在連鷹領着護衛一副大義凜然向趙恆靠近的時候,趙恆一推面前的碟子杯子站起,隨後撈起還沒有喝完的酒瓶,在無數道錯愕目光注視下,大步流星上前,直迫錢唐江:“不過來得正好。”
在連鷹聽到聲音身軀一震,無數人臉上齊齊訝然的時候,趙恆右手一轉酒瓶,隨後悍然砸向錢唐江頭頂,這一瞬間,空氣彷彿凝滯,砰!酒瓶子爆裂,衆人的心隨即提到嗓子,無不瞠目結舌。
錢唐江跌坐在地上,腦袋硬捱了一瓶子,酒水血水順臉頰淌下,空瓶子砸頭沒什麼,裝滿酒的瓶子打擊力驚人,身軀修長的錢唐江搖搖晃晃,若非幾個保鏢及時攙扶住他,難以支撐身子不倒。
趙恆一腳踹出,勉強站穩的錢唐江硬生生挨一腳,張嘴吐血,仰面倒下,攙扶他的錢家保鏢也被這股巨大力道波及,東倒西歪,地上頓時亂成一片,全場百餘號人傻眼,不知是怕,還是畏懼。
隨後趙恆站在連鷹面前,把手上酒水在他身上擦了擦:
“我動了他?你要怎樣?”
錢唐江徹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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