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潮仁他們的車隊迅速趕到,他身邊除了二十幾名李氏保鏢之外,還有二十多名社團成員,見到現場一片狼藉傷殘無數就大驚失色,紛紛亮出武器向兇徒圍過來,結果卻發現兇徒都是熟悉面孔。
他們一開始以爲華如畫等人恰好在附近,撞見有兇徒襲擊趙恆就過來幫忙,結果搞得己方傷亡慘重,可見到百狗剩他們冷冷盯着華如畫以及地上傷員時,趕赴過來的支援又感覺到一抹不對勁。
李潮仁靠近趙恆:“恆少沒事吧?這、、怎麼回事?”
夜風有點涼意,徐徐吹入身子生出寒冷,趙恆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林歡媛,隨後還讓她進入車裡等待,畢竟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襲擊,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家醜,隨後他看着李潮仁淡淡一笑:
“華堂主帶人襲擊我的。”
趙恆指指地上的車子:“聽說是蔣生下的格殺令。”
當從華如畫口中得知是蔣天軍派他們過來襲擊趙恆的,李潮仁一扯襯衫衣領,對着華如畫就是一腳,直接把後者踹飛出四五米遠:“蔣先生現在還在昏迷,所以醫生都可作證他被毒蛇咬傷。”
“你怎麼敢撒謊是蔣先生派你襲擊恆少?”
雖然華如畫是一介女流之輩,李潮仁平時也剋制自己不會打女人,但是他知道今晚事關蔣天軍的生死,一旦趙恆認定華如畫的指證,蔣天軍的性命很可能就沒了,即使不死也會沒有了昔日信任。
所以他才呈現出憤怒和殺機,還指出華如畫是在撒謊,可是李潮仁很快發現,吐出一口鮮血的華如畫並沒有驚慌,只是抹掉嘴脣上血跡悽然開口:“我可以對着關老二發誓,真是蔣生指令。”
在李潮仁氣勢洶洶朝着她靠近時,華如畫直立起身子嘆道:“李少,如果不是蔣先生的指令,我就是吃一百個豹子膽也不敢對恆少襲擊,就因爲我對蔣先生足夠忠誠,所以我抱着死志過來。”
華如畫似乎知道今晚難逃一死,所以聲音變得平靜起來:“如果你真抱着死志,真對蔣生足夠忠誠,你此刻又怎會招認出蔣先生呢?這間接昭示你的不忠誠昭示你的險惡,你想害死蔣先生。”
“說!究竟是誰唆使你襲擊恆少陷害蔣先生的?”
面對自己言行的矛盾,趙恆發現華如畫並沒有太多掙扎,相反呼出一口長氣迴應:“指令是蔣先生髮給我的,忠誠我華如畫也是有的,只是剛纔面對恆少時我貪生怕死了,生存壓過了義氣。”
“而且以恆少能耐,遲早能查出蔣先生所爲。”
李潮仁臉上憤怒越發旺盛,拔出一把手槍對着華如畫喝道:“你還要狡辯?撇開你剛纔的言行矛盾,我已經跟你說過,蔣先生中毒躺在家裡面,到現在還沒有甦醒?他給你下的哪門子指令?”
“你說蔣先生給你的指令,他是怎樣向你下達的?”
眼見李潮仁就要一槍斃掉華如畫了,喝着純淨水的趙恆踏前一步,制止掉李家大少殺人之後,他就目光平和望着華如畫道:“你把當時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向我描述清楚,如有矛盾我立殺無赦。”
“全家!”
華如畫知道爆出蔣天軍指示自己殺趙恆,她鐵定無法在社團混下去甚至會被亂刀砍死,但是,如果現在不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趙恆,那就不僅是她要被趙恆活埋,全家老小都難免會被趙恆殺死。
接收這個任務她就知道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雖然成功的結果也可能被老大殺人滅口,但總比失敗處於夾心層要從容很多,只可惜老天沒有給她奇蹟,二十多名死忠全部被趙恆放倒在路上。
連她自己也被百狗剩抓回。
“蔣先生是下午兩點來找我的!”
華如畫呼出一口長氣,擡起頭向趙恆彙報道:“他要我帶二十名兄弟把恆少殺了,還告知恆少今天會從京城來香港,要我在機場盯上二十四小時,至於原因蔣先生沒有告知,只說有你沒他!”
她咬着自己慘白的嘴脣,低聲補充:“我勸告過蔣先生,告知社團現在發展離不開恆少扶持,如果社團得罪了恆少,那不僅會讓社團遭受趙氏勢力殘酷報復,還會被其餘黑幫趁虛而入取代。”
“混賬!”
李潮仁喝道:“乾爹中午躺在牀上呢。”
趙恆揮手製止李潮仁的憤怒,隨後示意如水平靜的韓如畫開口:“你繼續說,在你沒有說完全部事情之前,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只是希望你不要玩花樣,那會讓你遭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華如畫輕輕點頭:“蔣先生沒有聽我勸告,只拿出龍頭令讓我服從命令,我跟隨蔣先生十幾年是有忠心有感情的,而且他搬出龍頭令和家法要求,我如不從就是叛徒,分分鐘會被亂棍打死。”
她隨後還告知了跟蔣天軍相見的地方以及離去時間,甚至龍頭令的顏色模樣也向趙恆描述一番,趙恆聽完之後揮手讓李潮仁回蔣氏花園探視蔣天軍,自己則帶着華如畫先送林歡媛回林氏花園。
李潮仁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離去。
秋日的夜晚,月華如水,涼風習習,只是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燈火闌珊的都市夜幕,明亮的如利箭一般,在夜色中閃爍着璀璨而絢麗的光芒,趙恆望着天空神情複雜的苦笑,老天爺還說變就變。
一路風馳電掣,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林家的豪宅,期間趙恆還再度有意無意詢問華如畫,出其不意敲擊着她供詞的每個細節,結果強大的沒有半點端倪,也讓林歡媛基本瞭解到事情來龍去脈。
“這就是林家吧?”
趙恆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林氏花園,雨滴伴隨着閃電就已經噼噼啪啪的下了起來,四周非常幽靜,鄰居也都是仿歐陸風格的白色小屋散落在周邊,便如衆星捧月一般將林家宅邸圍簇在中心。
此時香港的上空,完全籠罩在了風雨當中。
趙恆遞給林歡媛一把傘就想要返身鑽進轎車離去,卻被林歡媛下意識伸手拉住了,漂亮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弧度,柔聲細語的開口:“恆少,竟然都到我家門口了,就進來吃頓家常飯吧。”
“何況現在風大雨大回去也不方便!”
趙恆輕輕搖頭:“改天吧,今天還有事處理。”
林歡媛臉上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恢復平靜向趙恆揮揮手:“好,改天,改天你一定要來林氏花園作客!”在她撐着傘向大門口走去時,她似乎想起什麼折回來:“恆少,原諒我多嘴一句。”
“那女子的話應該沒水分、、純粹是女人的直覺。”
趙恆微微一愣,隨後輕輕點頭道:“我明白,謝謝你!”接着趙恆就在雨中鑽入車裡,揮手讓百狗剩他們直接去蔣氏花園,他故意繞一圈再回去蔣氏花園,目的就是想要讓自己多點思慮時間。
趙恆對蔣天軍是信任,而且後者也沒有理由來對付自己,畢竟K記社團的存在離不開自己扶持,否則分分鐘會被東系勢力踩個粉碎,可是他又看不出華如畫撒謊,細節的考究謊言不可能是承受。
但華如畫沒有撒謊的話,蔣天軍好端端襲殺自己幹什麼?莫非他是被迫的?可是他又昏迷躺在家裡啊,昏迷?趙恆忽然想到那條蛇,眼睛眯起多了一抹光亮,喃喃自語:“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話音剛剛落下,魚玄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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