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面子!
珈藍等太子黨成員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已經預料慕容軒是一個人物,但見到他如此強勢還是止不住皺眉,想不通這個過氣的王爺靠什麼叫板南系和趙氏?區區地頭蛇真壓得住京城的過江猛龍?
“王爺,我清楚,要面子不是容易的事。”
南唸佛輕輕拍手從一個助理那裡接過三份文件,隨後動作輕緩地放在慕容軒面前:“這是三分能源集團的合作意向書,如果王爺肯給唸佛一點面子放人,南系三個能源集團願意跟王爺合作。”
“十年!”
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靠在椅子上淡淡補充:“王爺應該清楚這三份合同意味着什麼,這可是上百個億的生意,如果慕容王爺有興趣,南唸佛願意把內蒙的生意分一半給慕容家族。”
“南少手筆真夠大啊。”
慕容軒臉上劃過一絲漣漪,但卻沒有太大的波動:“這牛青和趙恆也真夠份量啊,竟然能讓南少讓出上百億生意的份額,看來我終究沒有小瞧牛青的價值,這越發讓人覺得娶她是正確的事。”
在南唸佛依然平靜珈藍臉色微變中,慕容軒輕輕把三份合同推了回來:“南少,謝謝你的厚愛,但是慕容軒不能受這筆交易,於我來說,牛青遠比一百億還要重要,畢竟這關係到慕容王氣。”
“是關係慕容王氣,還是王爺看透利潤呢?”
南唸佛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這些合同在明面上來說確實是上百億生意,每年利潤也相當驚人,可是慕容家族在暗中搞鬼早吞沒八九成利潤,因此南唸佛丟出的三份合同於慕容家沒多大意義。
南唸佛也早知道這一點,現在藉機擺出來給慕容軒只不過是想試探試探慕容軒,果然如他所料,老狐狸看都不看這些合同一眼,可見他對這些生意利潤早就清楚,也間接證明慕容家搗亂一事。
“言重了!”
慕容軒此時坐直身子挺直腰板,捏起杯中茶水緩緩流入口中:“南少,你今天如果是來喝酒的,慕容軒無比歡迎和感激,如果你是來要牛青的請恕我無法答應,而且我還會請南少離開內蒙。”
老頭感受着茶香甘甜:“我人老脾氣好,但下面的人血性太重,昨晚他們去接牛青的時候,遭遇到什麼京城恆少的人攔截,儘管我早叮囑他們不要暴力,結果把對方全部幹翻還打傷進醫院。”
“所以南少如不真心喝酒,我擔心他們醉了生事。”
此刻已非不給面子,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南唸佛冷笑發問:“王爺玩火,想過後果嗎?”
慕容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伸手製止後面想要衝上來的手下:“南少說的這麼直接,那老夫也不繞彎子了,我不敢動你也動不了你,這是事實,我不否認,畢竟你是南老愛孫是太子黨太子。”
“但是,你同樣也動不了我。”
慕容軒綿裡藏針,根本不在乎南唸佛的陰冷神情:“如果不是我老祖宗死得早沒有及時定下接班人,讓慕容家族內鬥數十年,慕容家族現在絕對能進中楠海,成就不比華海杜家要遜色多少。”
他手指輕輕戳在茶几上:“饒是如此,我慕容軒在內蒙還是能說得上話,雖然老王爺已經化成天上雄鷹飛走,但他昔日那幫還沒有死去還剩下半口氣的朋友,還是非常照顧我這老王爺後人。”
在南唸佛冷眼看着他時,慕容軒悠悠一笑:“而且很多蒙系部落也給我點面子,客氣遵我一聲王爺,因此南少你最好不要擺臉色給我看,咱們鬧翻了事情鬧大了,你我都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南老也未必能庇護你這個子嗣。”
南唸佛冷笑一聲:“王爺還真是掐算到家啊。”
慕容軒手指敲在桌子上,聲音清冷:“這不是掐算到家,而是南少你必須正視的事實,我承認太子黨牛氣哄哄,在京城更是能呼風喚雨,但這裡是內蒙,太子黨再牛叉要想伸手進來也不行。”
“至於趙恆、、、那小子算什麼東西?”
在珈藍微微鄙夷南唸佛給他判死刑時,慕容軒靠在椅子上一笑:“重新崛起的趙氏確實很驚人,但那是屬於趙定天的勢力,跟趙恆有個屁關係?再說了,就是趙定天也未必能在內蒙動到我。”
“所以我真不懼趙氏。”
南唸佛笑了起來:“慕容先生果然有膽魄,不僅無視太子黨的威嚴,還對趙老也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王爺的底氣哪裡來的?是真把自己當作歷經三朝的老王爺,還是把自己地位華家杜家?”
慕容軒哈哈大笑:“老實說,我底氣還真的十足。”
說這句話時,他的嘴角還微微翹起滿臉不在乎,背後十多名壯漢也是一臉不屑,習慣了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的他們,哪裡會把京城來的大少放在眼裡,再說了,他們每年捏死的大少不計其數。
昨晚帶人直接去牛家搶人的紅衣男子,還晃動着一根手指冷笑:“南少,別給臉不要臉,王爺今天已給足你面子,大好日子抽出時間來接待你,你還唧唧歪歪的話,別怪我們這些小的無禮。”
“什麼京城恆少,那幾個廢物被我揍的跟孫子一樣。”
他手指猖狂點着南唸佛:“記住,這裡是內蒙,不是京城!”
珈藍見狀低喝一聲,踏前一步針鋒相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內蒙又怎樣?真撕破臉皮,我們太子黨會怕你們?本少一個電話打出去,內蒙警察駐軍馬上就到,分分鐘撕碎你們這些人渣。”
“叫啊,叫啊。”
紅衣男子怒極而笑:“看看內檬軍警站誰這邊?小子,爺告訴你一件事,警察和軍隊確實是政府圈養,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他們父母親人更多吃王爺的飯,真撕破臉皮,你覺得會有人幫你?”
“只要王爺點頭,老子分分鐘把你埋了,信不?”
紅衣男子道不盡的猖狂,指着珈藍毫不客氣的威脅,珈藍怒氣漸漸凝聚,見過猖狂的卻沒見過如此猖狂的,但上前兩步貼近紅衣男的他卻被南唸佛揮手製止,慕容軒也虛情假意喝退紅衣男子:
“不得無禮!”
南唸佛默不作聲,他倒不是被慕容軒嚇住,只是感覺到此事有蹊蹺,慕容家族就是底子再厚再有能耐,爲了一個牛青跟太子黨和趙氏作對也是愚蠢之舉,慕容軒也絕非一個喜歡賭氣的老狐狸。
乾坤內存乾坤。
這時,珈藍的手機輕輕震動,接聽片刻臉色鉅變,隨後他踏前一步對南唸佛低語出幾句,摸着佛珠壓制怒氣的南唸佛聞言也掠過一絲震驚,趙恆他們在落雁嶺遭遇襲擊死傷慘重,怎麼會這樣?
珈藍掌握的即時消息內容很少,所以南唸佛的判斷也有侷限性,他下意識認爲是慕容軒設局對付趙恆,抓來牛青只不過是計劃一環,實質則是襲擊趙恆,想到這裡,他眼裡也劃過了一絲殺機。
他向趙恆保證過牛青的安全,也是他提議今天兩人前來要人,但如今他安然無恙坐在慕容軒的面前,趙恆他們卻在落雁嶺死傷慘重,南唸佛心裡閃過愧疚之餘,也惱怒自己似乎被這老頭算計。
他舉頭望向慕容老頭,後者卻像沒事人一樣淡定從容,南唸佛眼裡涌現一抹殺機,連他都從南系眼線收到趙恆遇襲的消息,作爲地頭蛇的慕容軒怎會沒有反饋?毫無疑問,他對此事心中有數。
慕容軒還真是要死磕啊。
“王爺鐵定決心不放人?”
在南唸佛轉動中,慕容軒捏起茶壺給他倒上一杯,故作大方爽朗一笑,得寸進尺的補充:“其實我也是真喜歡牛青,小我二十多歲,但身體卻成熟誘人,不如南少做我的證婚人,我必感激。”
王爺毫不客氣的打臉太子。
“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
南唸佛握着佛珠冷哼一聲,珈藍他們齊齊踏前一步,慕容軒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置可否的笑對南唸佛,就在這時,紅衣男子忽然竄前,一個耳光反手甩在珈藍的臉上,啪!一記清脆聲響炸起。
珈藍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殷紅指印,這毫無徵兆的一擊讓所以人都愣然驚訝,也讓珈藍變得勃然大怒。十餘名太子黨成員憤怒衝前,紅衣男子卻掏出槍喝道:“誰他媽上來,老子就斃掉誰。”
珈藍腦袋被頂住槍口,有力發不出極其憋屈,他身後十餘人也都捲起衣袖上前,齊齊無視紅衣男子的槍口,顏面有時候比生命還要重要,一時之間,牙帳裡面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慕容軒厲聲喝道:“阿紅,退下!退下!”
“南少,真對不起。”
慕容軒皮笑肉不笑道歉:“我有時真管不了他們。”南唸佛的殺機已經濃郁到極點,誰都看得出慕容軒擺明是給他下馬威,他一向都很能容忍,但今天卻是難於忍下去,否則顏面何存?
“血氣方剛,桀驁不馴,草原人性格。”
慕容軒雙手一攤擺出無奈:“難於管教啊。”
“管不了,我來管!”
就在南唸佛準備出手教訓紅衣男子以及放棄南系在內蒙所有利益翻臉時,厚實的白色布簾“撲”的一聲被破開,一雙血手猛獸一般撕裂布簾,布條如葉紛飛飄落,還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慕容軒,本少來替你管教!”
趙恆從外踏進,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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