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趙恆這是玩什麼?”
江破浪等了一整天沒見到趙恆昨天威脅的炸彈,電視臺只是不鹹不淡探討現代聘禮,猜不出趙恆意圖的江破浪像是困獸一般走來走去,他本不該如此焦慮和不安,但是此事着實讓他放心不下。
在江破浪的腳步徘徊之處,坐着衣光領鮮傲氣十足的吳夏國以及兩名前來彙報情報的親信,見到江破浪一副苦悶憋屈的樣子,吳夏國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不管他玩什麼,直接弄死就是。”
“人死了,萬事皆休。”
兩名江系成員瞥了吳夏國一眼,這神經病就是神經病,動不動就喊着要殺掉趙恆,趙恆真這麼容易殺的話,他現在也活不到今天了,不過兩人也不想去招惹吳夏國,所以對他的話沒出聲反駁。
“殺他?”
江破浪停滯住腳步看了吳夏國一眼,眉頭輕輕皺起回道:“明面上打打他的臉還可以,真要動手殺他卻要慎之又慎,除了他本身身手厲害以及保鏢如雲之外,最讓人顧忌的是趙氏反彈報復。”
現在明面上的爭鬥打鬧,趙定天他們不會摻和進來幫助趙恆,一旦趙恆被自己殺掉,那麼趙定天絕對會來個魚死網破,江破浪雖然靠山強大本身也有強大實力,但還是不能面對至死方休死磕。
還有一點,那就是江破浪在趙恆手上吃了不少大虧,如非趙恆真觸動他跟三小姐的聯姻,他不想採取暴力殺掉趙恆,畢竟那是一把雙刃劍,無論是否能夠殺掉對方,自己面臨的危險都很巨大。
“我想早點迎娶南清婉。”
就在江破浪揹負雙手慢慢沉思時,吳夏國又挺起胸膛開口:“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早點把她帶回雲南吳家,免得她被趙恆玷污壞了我吳夏國的名聲,我下午就把吳家十二名兵衛調來幫忙。”
吳夏國臉上流露出一抹鐵血,拳頭在半空中猛地一揮:“如果趙恆再敢挑釁我作爲男人的尊嚴,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上趙家討個公道,江少,咱們是共同進退的盟友,你應該會全力支持的對不?”
“這、、、當然,盟友、、但千萬不要亂動趙恆。”
江破浪似乎嗅到吳夏國的殺機,忙出聲勸告道:“襲殺趙恆是一件大事,一旦襲擊失敗就會給趙恆找到藉口,到時不僅你要喪命在京城,雲南吳家也要分崩離析,到時連我也難於把你保住。”
他本來是想說會連累東系和江系,但生怕吳夏國腦子偏執和憤怒,於是就適當改變了臺詞,他還走過去給吳夏國倒了一杯酒:“迎娶南清婉一事也不用襙之過急,南老竟然已點頭把她嫁給你。”
江破浪淡淡一笑:“她就是你的女人,其他人怎麼也抹不了這個事實,趙恆頂多也就言語調戲調戲她,其餘過分事情是不敢做出來的,吳少,你安心等上幾天,到時我給你舉辦一個大婚禮。”
“江少,你態度截然相反啊。”
吳夏國頭腦非常的清晰,沒有被江破浪言語所迷惑:“你昨天還慫恿我早點迎娶南清婉,或者找一個藉口跟趙恆火拼一場,怎麼今天就全變成阻擋我的話了?你是不是擔心那和氏璧的要挾?”
吳夏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聲如洪鐘補充:“我雖然有病,但也不是什麼傻子,你給我介紹親事沖喜,讓我一家大小高興我很感激,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只是拿我當槍使,我會憤怒我會翻臉的。”
被吳夏國看穿心事還被他捅出來,江破浪臉上流露一抹掩飾不住的尷尬,隨即恢復平靜回道:“吳少,我的態度跟和氏璧無關,只是打臉和殺人是兩回事,後者牽扯太多總是需要從長計議。”
“能隨便殺趙恆,我早就殺了。”
吳夏國沒有在乎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吐出了算計:“其實破掉趙恆這個拿捏沒有什麼難的,你只要也拿住一個趙恆重視的東西要挾,雙方來一個平等交換不就行了?比如找個機會拿下越小小。”
在江破浪心裡微微一動時,吳夏國又捏起酒杯直立身子:“有越小小在手,你說趙恆到時會不會拿和氏璧交換?我想他十有會屈服,即使他不捨得拿和氏璧來交換,他也不敢再威脅你。”
在江破浪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好計策,趙恆現在用和氏璧拿捏住他,不僅讓自己不敢胡亂對付他,也讓南清婉和吳夏國的婚事緩了下來,如果把越小小扣押在手裡,江破浪相信趙恆不敢再狂妄。
只是對付越小小,也終究需要精心部署。
“江少,你好好想一想。”
吳夏國一口喝完杯中的紅酒,站起身來晃悠悠的走向門外:“要動越小小再找我,我要去醫院診斷診斷,最近心血浮躁總是想要殺人,我怕病發難於控制自己,到時連你也一起砍就不好了。”
說完之後,他就徑直離開了這香山公園,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江破浪從綁架越小小的誘惑中走出來,嘴角微微翹起嘆道:“精神分裂症,這小子清醒的完全不像病人,去醫院診斷、、、”
生性多疑的江破浪手指一揮,一名親信心領神會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相續離去之後,另一名親信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壓低聲音彙報道:“江少,旗下兄弟發現趙氏探子在盯着總理府,趙恆自己也過去那邊徘徊了兩圈,他們好像在監控什麼人?”
“監控總理府?”
江破浪臉上涌現一抹訝然,似乎不解趙氏精銳在玩什麼:“趙氏監控總理府幹嗎?趙恆自己也親自過去了?莫非總理府有什麼內在乾坤?否則以趙恆現在的性格,哪裡會去總理府窺探東西。”
前來彙報的親信呼出一口長氣,吐字清晰的回道:“這個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趙氏擺出三班倒的態勢,似乎準備全天候盯着總理府,雖然趙氏探子相隔很遠,但他們還是能掌控總理府態勢。”
“調集人手,給我盯着趙恆和總理府。”
江破浪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手指輕輕敲着沙發道:“趙恆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何況還是跟我打擂臺的時候,我要看看他在玩什麼花樣,也看看我們的老朋友金貴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藏着。”
江破浪跟金貴妃前後打個三次交道,知道那是一位老謀深算且野心不小的主,儘管江破浪對她經常流露的傲然不太喜歡,但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有力的盟友,至少雙方現在可以一致對付趙恆。
不過江破浪向來講究未雨綢繆,沒捏住金貴妃的痛腳還好,捏住了就必須讓她屈從自己的利益,所以江破浪立刻派出人手去盯着趙恆和總理府,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撿也看看趙恆在監控誰。
他撇撇嘴冷笑:“這京城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小時後,吳夏國把玩着奔馳的鑰匙圈,晃悠悠的走入京城青山醫院,就在他剛剛進入不久,江系親信也小心翼翼跟了進去,在他轉到一條比較冷清的走廊時,脖子猛然被人卡住拖入樓梯。
“你猜我是誰?”
在他反抗被一把槍頂住腦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涌入江系親信的耳朵,他先是生出一抹驚懼和惱怒,一不小心竟然被對方拿捏住了,隨即又鬆了一口氣:“吳少,你是吳少,我是來找你、、”
“你知道得太多了、、、”
還沒等江系親信說完,一陣劇痛就從頭上傳來,襲擊者勢大力沉地一拳打暈了江系親信,聲音冰冷如霜,在江系親信暈過去的最後一秒,他腦海中條件反射迸射出一念頭:這吳夏國果然有病。
有病,自然就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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