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條條古老的街巷將城西連接在一起,發黃的地板帶着一絲絲的古老的氣息,一道道的印痕彷彿是時間的烙印,深深的扎入其中。城西算是鳳陽城最繁華的地方,四周的建築物豪華壯麗,絲毫不弱於離鳳陽城最近的雲山城。一道道響亮店名更是彰顯着城西的深厚底蘊。
在發黃的地板上,人來人往,來往的商人面帶笑容,顯然是在這次的交易之中滿載而歸。交易完之後,就是他們慶祝勝利的時刻,他們兩個爲伴,三個一羣向着城西對熱鬧的酒店走去,顯然是爲了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在城西一處精緻的房子中,四周林立着蔥蔥的古木,假山之中巨石林立,遠處還有一條細小的河流正在繞着他們流轉,一絲絲的溪水從假山之上飛流而下,像是一個小型的瀑布,點點的溪水濺開,向着四周分散而去,化爲細細的水汽,隨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透過不遠處的窗子,能夠看到裡面正端坐着一位女子,這位女子雙手撫琴,眼神迷離,感情投入,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影響不了她。雙手忽快忽慢,琴音忽高忽低,感情時而低沉時而高昂。
美麗的琴音在小屋之中迴盪,如涓涓的流水,如展翅高飛雄鷹,如波濤洶涌的海浪。
總之包括着很多的情調,很多的故事,怎麼也沒有結局。或者本已有了結局,只是內心抗拒而已。在女子的身後有着一位正在閉目聆聽的男子,神情同樣是投入無比。
一曲終,琴聲散。琴女雙眼淚迷離,知音驚醒迷琴裡。望而生出憐愛意,伸手擡步愛難離。
女子似乎看出來男子的心聲,也看出男子的彷徨,心中不甚歡喜,卻也短短几秒鐘就壓下心中的那一份激動,臉上的那一絲溫暖再一次的退了下去,轉成一張陌生的表情:“穆先生不必如此!”
穆祥生的表情凝固了,伸出的手也收了回來,邁出的腳步也退了回來,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的迷離,同樣也有一份的痛苦:“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女子看着穆祥生痛苦,內心同樣在滴血,她的痛並不比穆祥生少,可是她不得不這樣決斷。
“我本風塵女子,今時更是殘花敗柳,當不得穆先生如此的擡愛。先生能夠聽我彈琴,輕風已經感激不盡了。今曰輕風就此離去,先生好自珍重。”琴輕風輕聲細語微微道來,像是離別之言。
琴輕風,身世有些坎坷,三歲就被賣到鳳陽城,被一位老鴇看重,由於輕風沒有名字,所以老鴇賜名爲輕風,從小教她琴棋書畫,而輕風最善撫琴,於是就用琴字作爲自己的姓。
雖然老鴇讓她接客賺錢,但是也給了她一處擋風遮雨的家。她心中又恨,也有感激。
當她在人羣中故作歡笑取悅那些男子時,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的腐蝕,她對自己的生活有些失望,對自己更是恨透了。於是一個對自己失望的人就開始慢慢的墮落,慢慢的作踐自己,慢慢的失去了自我。最後就將會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只會供人取悅的工具而已。
可是,那一天,輕風坐在窗前撫琴,琴聲婉轉宛如少女的哭泣,那一刻經過這裡的穆祥生靜靜的站在窗前,聆聽着一個個音符,品讀一個個悽慘悲惋的故事,領會其中的無奈心酸。
琴聲停了!穆祥生也被琴聲打動,於是他很快就見到了這位琴聲出衆的女子,並要求爲她贖身。
百萬能量幣!當時穆祥生一開口就是百萬能量幣,將當時正準備以各種理由拒絕的老鴇徹底的鎮住了,老鴇喜笑顏開,她沒又想到琴輕風竟然這麼值錢,於是她就像是趁機敲詐一筆。
穆祥生當時怒了,一改往曰隨和的樣子,雙眼爆發出一絲寒光:“你是不想在城西混了!”
這時候老鴇才知道面前的這位爺竟然是城西縱橫山莊的莊主,當時就嚇得癱倒在地上了。
穆祥生順利的帶走了琴輕風,並將她安置在這處琴園,這讓琴輕風有了她第一個家。
於是,輕風撫琴,先生聽琴。雙人對琴,琴琴心聲。
正所謂琴聲即使心聲,輕風能夠從先生的琴聲之中讀出那麼一絲的味道,心中歡喜,同樣憂愁。
漸漸的愛意就像是剛剛發芽的種子正在不斷地長大,大有成爲參天巨樹之趨勢。而此時穆祥生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輕風忽然感覺這份愛很沉重很沉重,沉重的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今曰,先生再一次來聽琴,輕風以琴代口,將所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這才讓先生進退兩難。
穆先生聽完輕風的話,認真的說道:“輕風,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
輕風雙眼溼潤,略到一絲紅色,似感動似激動,心中有那麼一刻慫恿着她:“答應他!”
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如願,輕風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沙啞強忍着淚水:“但是我在乎!所以我不能!”
輕風抱起自己的琴,緩緩的向着外面走去,很慢很慢,每走一步她就離自己的愛再遠一步。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次一樣。背影漸漸遠處,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
穆祥生緊緊的握着雙手,指甲已經嵌進肉中,鮮血流了出來,但是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痛一樣。目光緊隨着那離去的背影,心中宛如翻江倒海,難以形容。
人消失了,背影還在腦海之中。
在城西的街巷上,一對人馬浩浩蕩蕩的向着遠處的一家酒樓走去,周圍的人看到這隊人馬粉粉的讓開道路,走在走前面的一人一手拿一個水果正在囂張的吃着,剛剛咬一口隨後就將其扔掉,接着在旁邊的水果攤上再拿一個,這些攤主竟然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個似乎是外面的商隊,看着這對商隊顯然有些看不過去了,對着身邊的一位鳳陽城人詢問道:“他看起來很囂張啊!怎麼也沒有人管管啊?這裡不是有執法隊嗎?”
一個在這條街巷生活幾十年的老人家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招惹不起啊!”
看着這位商人不解的眼神,老人家再一次好意的解說道:“看到了這商隊中掛的招牌嗎?那是雲山城劉家的。上個月就有一個凡海境強者看不慣他們的作風出面阻擋,結果直接被人砍死了。所以說要想活命,你就老老實實的呆着吧。”
凡海境?商人臉上浮出出一抹的震驚,隨後向着後面退了幾步,目光還不斷的瞟着劉家商隊。
在商隊前方,一位護衛諂媚的向着劉家公子笑着說道:“少爺,這一次想去哪玩?”
劉鏟思索了一會隨後不爽的說道:“小爺我好不容易出趟遠門,沒有想到被派到這個地方。我就想不通這錢家的兵器有什麼好的?別的城鎮要比這裡的好得多。”
劉鏟想到這裡什麼都沒有,女人都是歪瓜裂棗,沒有一個自己瞧上眼的,心中悶氣頓時猛冒。劉鏟身邊的護衛自然之道自家的主子心中想的什麼,可是這裡正如主子所說已經沒有什麼好貨色了。就在這時候這名護衛看着遠處從另一條小巷走過來的女子,眼睛頓時直了,口水也流出來了。
護衛討好的向前走了幾步,對着劉鏟喊道:“少爺,極品!極品啊!”
劉鏟心情正不好的呢,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護衛的頭上怒聲呵斥道:“你小子蒙少爺我呢!我現在看到的都是次貨,哪來的極品?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護衛有些委屈的揉揉自己的頭部,正準備反駁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主子已經發現目標了,眼神同樣直了,口水也開始往下流了,口中還喃喃的說道:“極品!真的是極品!少爺我有口福了!”
此女正是從琴園離開的琴輕風,此時的她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她正準備離開鳳陽城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神情恍惚的她自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她繞過人羣緩緩的向着城門走去,這時候她忽然發現一道黑影擋在自己的面前,這讓她迅速的驚醒,看着面前的男子那色眯眯的眼神,頓時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心中本就怒氣叢生,此時見到有男子想要輕薄與她,更是怒恨交加對着劉鏟呵斥道:“讓開!”
劉鏟並沒有聽話的讓開路,而是面帶微笑玩味的說道:“還是一個烈女?我喜歡!”
就在這時候從琴輕風的身後走出了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都是凡海境的強者,可見穆祥生對琴輕風是多麼的重視。兩人擋在輕風的面前對着劉鏟呵斥道:“讓開!”
“哦?還有兩條開門口,將它們宰了不知道你會不會老實一些?”劉鏟笑眯眯的看着兩人,似乎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隨後右手一揮,後面的幾名護衛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迅速的出現在輕風的護衛之前,迅速的出擊,兩人直接被震退,他們臉色凝重的對着輕風說道:“快走!回縱橫山莊!這裡我們擋着。”
輕風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轉身就要跑,可惜他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是這羣狼的對手呢?
“殺了他們,留下那個女子!”
聲音冷漠,意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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